眼看着浓眉锐目的他一步步朝自己迫近,可是,卫芊无从逃循。
她只能僵硬而笔直地跪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韩非粗糙的大掌一把捏住她的下额。
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慌乱,卫芊咬牙道:“千已坦承所有,皇上若是不信,千亦无从辩解。”
“已坦承所有?”
韩非的眼光更加放肆,他语气中毫不掩饰嘲弄的意味!
卫芊再咬牙坚持道:“那日在渡口,正因为妾身在等安大夫,是以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已向皇上献策。”
卫芊努力将话题转移到自己那仅有的功劳上,她心底却期盼着韩非能看在自己献策有功的份,不再计较昨天夜里自己对他那般无礼。
显然,这只是卫芊一厢情愿的想法。
韩非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打量着她平平如丈夫的****,目光又移向她宽袍下若隐若现的,完全不同于丈夫的纤细曲线,再看回她眉目如画却又苍白着的俏脸,嗖然欺近她的脸颊,凉嗖嗖地问道:“你是在向本王讨要功赏么?”
就在卫芊堪堪准备回答时,他又凉嗖嗖地说道:“你的功赏,已经在你手上了。至于现在,我们是否该讨论一下,昨天夜里,你对本王到底做了什么。”
现在的韩非,他的全身上下都令卫芊感到骇怕。
这是重逢至今,他给她最为直观的感受。
这样的韩非,跟前一世的他完全无异,他成功地勾起了卫芊发自心底的敬畏。
直到这时卫芊才明白,以前,她之所以可以在韩非面前放肆嚣张,那是因为他在乎她!
因为他爱她!
现在,这个对自己全然陌生,不带丝毫情意的韩非,他容不得她去挑衅他的权威。
在昨天夜里,她那样对待过他之后,卫芊真的不清楚韩非会如何处置她。
她轻颤的垂低双眼,恭顺道:“妇女冒然潜入军中,那是死罪。昨夜被皇上无意间窥见千是妇人之身,千一时情急,为了免于一死,故而犯下了忤逆大罪,求皇上开恩。”
“你这是在求我?”
韩非笑得恶劣。
卫芊咬牙。
面对这样的韩非,除了假意屈从,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所以,尽管屈辱,卫芊也只能忍辱点头了。
现在,这个对自己全然陌生,不带丝毫情意的韩非,他容不得她去挑衅他的权威。
在昨天夜里,她那样对待过他之后,卫芊真的不清楚韩非会如何处置她。
她轻颤的垂低双眼,恭顺道:“妇人冒然潜入军中,那是死罪。昨夜被皇上无意间窥见千是妇人之身,千一时情急,为了免于一死,故而犯下了忤逆大罪,求皇上开恩。”
“你这是在求我?”
韩非笑得恶劣。
卫芊咬牙。
面对这样的韩非,除了假意屈从,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所以,尽管屈辱,卫芊也只能忍辱点头了。
韩非垂着头,由着卫芊替他整理战袍。
她的动作,专注而熟练,恍若从前做过无数遍一样。这种感觉,让韩非非常不悦。
可是这种不悦才起,韩非自己便嗖然一惊。
他没有想到,对妇人从来不曾上心的自己,在遇见这个妇人之后,竟然接二连三有了原本不该存在,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情。
这时候,整理好韩非战袍的卫芊,转身从一旁取来他的头盔。
不知是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太过嫌恶,韩非略嫌粗鲁地一把夺过头盔自己带上。
他本来就气势不凡,威严逼人。如今冷凝着脸,那种血杀之气直冲而来,让人望而生畏。
卫芊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就怒了。
事实上,她对现在的韩非一点也不了解。
眼看着他大步跨出营帐,想起他昨天说过的话,自己这还是待罪之身的小小侍从,也只好认命地跟在他身后向外走去。
谁知道她堪堪行至营帐边,韩非却又一个眼风扫了过来,冷冷令道:“我去前方阵营之时,你无须跟随左右。呆在这营帐内,挑些你能做的做罢,除此之外,没有我的命令,你哪也不能去。”
自己还真是被软禁了!
卫芊微微失神。
“你最好记住我刚才所说过的话,我不希望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韩非又一个眼风扫来,成功地让卫芊一凛。
看来他说要将自己拘在这里,等战后发落的话,不是玩笑!
如果自己敢私自离开这个营帐半步,他手下的兵士会毫不犹豫地砍杀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