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和倒是一副对林烈随时随地闷头就睡的习惯熟悉不已的样子,甚至露出一丝怀念之意,也不知多少年没有和眼前这人距离如此之近,向平和把林烈安置好,怕他醒来之后又有什么动作,于是双臂环着他的肩膀,静下心来看着他的睡颜。
这一觉睡到傍晚,林烈觉得自己陷入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境,那种熟悉的、虽然隐隐约约却似乎一碰就能挖出他心里最不愿触及的事情、让人忍不住想要逃避的气息就在脑子里一直盘旋环绕。向平和发觉林烈整个人缩成一团,摸着他消瘦的肩骨,不由得更加搂紧,可当这时,林烈却不自觉地浑身一颤,让向平和一时间松开了怀抱,若有似无的苦笑爬上了他的脸颊。
“已经……真的迟了么……”向平和望着林烈躲开他之后继续熟睡的举动,不由揪心起来,喃喃道:“即便如此……也让我护着你吧……”
随即他有些苦楚地闭上了眼睛,闻着林烈身上久违的气息,熬不住这些天心力交瘁,也睡了过去。
向平和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林烈用一双说不出带了什么感情的眸子看着他,和平时慵懒地无所谓的眼神大相径庭,他略略有些吃惊。
“来做吧。”林烈看了他许久,用一种近似了断的语气对向平和道。
“什么?”如果说向平和刚刚是略微惊讶,此刻听了林烈话则是彻底大吃一惊。
林烈却是个行动派,突然直起身子把向平和往边上一推,然后跨坐在他身上开始扒他的衣服。
“你做什么?”向平和一脸诧异地看着林烈把自己的衬衫扣子用暴力模式拆解,不知他又发什么疯。
“做什么?”林烈手中动作略微一停,又继续去扒衣服,嘴里自嘲说道,“呵,你以为做什么,难不能成还能是爱?”
这回换向平和愣住,苦笑道:“你这是……我并没有想要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不用防着我。”
“防着你?我为什么要防着你?”林烈呸了一句,“操,向平和你看清楚,老子现在是弓虽女干你!”
说完林烈把向平和的皮带扯掉,整条裤子扒了下来,一边嘴里还不停骂道:“妈的凭什么老子要对你念念不忘,凭什么你他妈就这么矫情还要我陪着你矫情,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上床而已,我他妈不和你上床你还以为自己多特殊多他妈有谱?莋爱?爱这种东西我早几百年就没有了!我告诉你,你关我几天我他妈就还欲求不满了,你他妈技术行不行,技术不行老子都懒得弓虽女干你!”
向平和哑了半晌,最终自嘲地苦笑一句,道:“小烈……你真的,要这么了断么?”
“向平和你他妈的少装贞洁烈妇!”林烈有些被激怒的样子,一把捞过向平和的衣领,几乎把他的脖子提起来,靠上去一字一顿吼道:“有种就他妈给我提鸟来一炮,肾亏阳痿就他妈给我滚蛋!”
向平和就着这个姿势和林烈对视,他眼中转过很多思绪,却从林烈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种比诀别还让他痛苦的东西。终于他无奈地又带着痴狂的苦涩笑容浮现出来,下一刻,一只大手绕过林烈的脖颈,按着他的后脑,把他的唇紧紧贴在自己的唇上,一个翻身,把林烈反压在床上,两具躯体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纠缠姿态交互在一起。
林烈仰着头任由向平和的唇齿在自己的口腔中肆虐,这种他抵制多年的气息此刻却像是情欲的助燃剂一样,让他想一把火烧光一切地放纵自己。是了……本来就是不因有所顾虑有所牵挂的人生,不需要什么理由,什么忌讳,什么逃避。为什么要痛苦?为什么要纠缠?为什么要爱?为什么要不爱?谁离了谁不能活?谁有了谁不怕死?
他突然觉得自己早就该这样做,早就该这样亲手,把自己已经尸体冰冷的爱情一把火化成灰,而非在自己的身体里化脓流水发臭发酵。
林烈激烈的回吻,几乎咬破向平和的嘴唇。向平和并不介意,却更加深入地舔舐着林烈的舌头,几乎像是要补足过去多年未得到的,以及未来不知多少年他可能再也无法得到的。一向冷静自制的他也不管不顾地几近疯狂。在他的奋力撕扯之下,林烈身上那几件单薄的衣服就被剥离身体,不再在两人之间碍事。
向平和的嘴唇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口腔,林烈立刻仰着脖子大口吸气,而那人却开始在他裸露的脖子上噬咬起来,一只略带薄茧的手掌从他的腰际抚摸向上,捏住他胸前一点开始有技巧地揉搓。林烈顿时身体一震,口中喘息之声带上一丝难忍之意,让他身上的男人忍不住更加用力玩弄起他的身体。
在林烈白皙的脖子和锁骨处留恋了许久,那人又转而含住他胸前另一点,一只手往下握住了林烈那已经抬头的欲望。
“哼……”滑腻的闷哼声刺激着男人的听觉,似乎想要听到更多,男人放开了林烈的其他地方,转而把头往下挪去,缓缓含住了那根让林烈浑身颤抖不已的东西。后者被弄的欲火焚身,不停扭动着腰,把下身往男人口里送。男人安抚似得舔弄了两下,就用手把林烈牢牢按住,不再让他乱动,随后一深一浅地吸了起来。
“哈……哈……啊恩……”
林烈受不住刺激,两条腿都卷了起来,口中发出难以忍受的呻吟。他的身体本来敏感又经不起撩拨,一下子分身上就溢出晶莹的液体,但身体当中的空虚感让他实在无法发泄,似乎在身寸米青的边缘却又无法摆脱那种不够的欲望。
“向……平和……你……你他妈……行不行啊……”林烈两只手都伸进向平和的头发中抓着,一边难受地说,“你阳痿啊?……啊恩……硬不起来啊?……快他妈插进来!”
第85章 肉一发2
向平和本就看着林烈一脸潮红,心中早已快要忍耐不住,但还是怕伤了他,想让林烈先释放一次再进行下一步,没料到这几年林烈的身体已经被调教到如此地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却也无暇再想,腾出一只手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另一只手仍然在林烈的分身上抚慰着。
林烈口中仍旧骂骂咧咧。向平和好不容易摸到一管润滑剂,这地方是手下人打理,他之前也没有做什么非分之想,一开始还担心根本没有准备这些事物,有些担忧地找了找竟然找到了,心里大为安慰。又回头看了看林烈,想起他过去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样子,反倒觉得这样的林烈更加有血有肉,更加真实——也更加让他着魔似得鬼迷心窍。
有句话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