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个挺身站直反驳道:“谁说的,明明就挨著了!”
偶像死掉的感觉也莫过於此了,林烈扶额不知此人是在装疯还是真的有点脱线──事後证明叶临风偶尔的确很脱线。
在那之後林烈就和叶临风混熟了,终於知道他一本正经的外表下有著一颗二货的心。但由於他的正常态和脱线态转换得太过没有章法,林烈招架不住这种“极其有魅力的偶像”和“极其不正常的神经质”交替攻势,很快被叶临风搞上了床。这货一脸深情地在他身上耕耘的样子,让林烈难以自持,但吃干抹净之後,叶临风居然一丝不挂端坐在床上,对他鞠了一躬,嘴里念念有词:“多谢款待,我吃饱了。”要不是林烈刚被激烈的xg爱弄得腰腿不适,他一定一脚把这个二货飞踹下床。
实际上,距离上一次林烈把他踹下床也只有两个星期而已,他特地留了点力气,在“多谢款待”的“款待”两个字还没有出来之前,把它变成了“多谢哎哟”。
此刻走在林烈身後,一身商务休闲男装冷酷模特范儿的叶临风别提多正经了,放到r大会堂也不会有什麽违和感。他正在和张义柯商量新项目的钢材供应问题,眉宇间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气势,大侠又回来了,林烈想,他如今觉得有句话说的太对了:反差美才是真的美。
今天林烈老觉得有股灼热的视线盯著自己,等他真要去探查的时候,又消失不见。
山势开始陡峭起来,众人沿著一人半宽的石板路笔直往上,顶上据说可以观看一个景点叫“大地之阳”。说白了就是一座陡峭笔直状如勃起的男性荫经的山石,大部分丹霞地貌地区都会形成这种惟妙惟肖的山石,有些地方还会呈现出“阳巨林立”的奇异景观,第一梯队的“向导团”已经到达景点处,抓著悬崖峭壁上的围栏,对著对面那座山──大地之阳──感叹起来。林烈登上山顶,望著不远处那座“山”,似乎听见後面陆陆续续到达悬崖的人心中统一响起了“好大的jb”这种默默感叹。
向导小姐开始认真的做起了讲解,但明显有几个地方有错误或者模棱两可的出入,不知是她的导游资料上就整理错误,还是这位向导还没来得及完全背熟讲稿,听得林烈有些心烦意乱。
原本林烈这个懒人是从来不管这类闲事儿的,但是今天听著那乱七八糟的讲解,脑海里总是浮现起自己母亲曾今带他来看这种红如朝霞的岩石的情景。她总是对这些石头很著迷,生命的最後几年一直致力於把丹霞地貌提上能够跻身候选世界自然遗产日程的工作,那时几乎没有人在意这种事。她身後几年,这份工作也没有太大进展,直到林家倒台那年,这些红色砂岩地貌研究居然神使鬼差地出现了突破进展,没过几年又以头一份“系列遗产”的形式提名申报了世界自然遗产。林烈看到新闻那天少有地去了一趟墓地,把那些新闻一条一条念给她听,靠在墓碑上看了一下午的火烧云。
第14章 对峙
向导小姐被林烈纠正的时候一脸错愕,原以为这个人只是长相出众,被众星拱月地捧著,没想到对这种偏僻的冷学问还这麽吹毛求疵。原本这导游词就是糊弄糊弄游山玩水的游客的,向来是导游说什麽就是什麽,有时候不记得词了乱编几个也能轻易过关,因为几乎没有人会仔细听你在说什麽,更别提冲上来和你辩论──不是辩论,林烈对这块知识的理解程度已经不需要和她辩论。他只是把她之前说错的部分重讲一遍,字里行间的冷僻信息量甚至超过了“了解”范畴,达到了科研高度。
这向导也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通过父母的关系过来实习,平日家里养尊处优,人长得讨喜,几乎没受过什麽委屈。本来看这些人都是异性,又有几个男人在她身边逗她,便随便拿著没背熟的导游词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此时被点破拉不下脸来认错。林烈看上去年纪并不比她大多少,她也不信这人是什麽老学究,一副求助的样子看向周围两个一直绕著她转的男人。
那两人却是知道林烈除了和男人上床,就没什麽本事的,本来也看不上男人做什麽交际花,此时有弱女子相求,其中一人便指名道姓说:“林烈先生,大家都是来游山玩水的,那些没用的冷知识,不必这样计较吧。”
林烈本来没打算计较,被说“没用”之後,却生出一副非要计较一番的样子:“作为向导,就是用些错误讲说误导人的麽?你我不是专业人员,可以不计较,不过靠冷知识这行吃饭的,不计较这些倒是说不过去了。”
另一人见他指桑骂槐,让那小姑娘下不来台,出言挑衅道:“我倒是忘了林烈你对专业素质要求挺高,想来靠这个吃饭的,技术上也要好好计较一番,不然如何还能过上早年公子哥的生活?”说罢抬眼撇了撇林烈的腰。
这句话分明是在说林烈是靠“床上功夫”吃饭。别人不知道,他身边那几个间接当事人心里可是清楚,林烈这人虽说随性了点,但从不问他们要什麽钱财回报,只是图个享乐。虽说之於自己这种身份的人林烈只是个宠儿,但有人当众侮辱自己的宠儿,也是十分不爽,纷纷挑起眉头来看那人。
给那小姑娘帮腔的,也是个富二代,叫刘炯,少年时代还跟在林烈这个太子党身後打过游戏泡过小妞,林家一倒他便再也没有和林烈联系过。现如今虽然在他爹一手栽培下成了公司副总,却也是个固步自封的主儿,仗著手里握著在场好几个人正需融资的项目,别人敬他三分,就开始目中无人起来,觉得这些人压根不会为了一个落魄少爷敢拿融资和自己翻脸。
林烈见叶临风一副想发作的样子,吴凡瞪起眼睛,张义柯在他身後也高高挑起了眉毛──这绝对是个危险的讯号,他并不想让别人替他出头,只说:“刘炯,我倒是忘了早年你就喜欢在女人面前出风头,结果酒驾惹了事儿,那会儿还哭哭啼啼让我帮你解决呢,想来你跟我一样挺怀念那时候啊。”
刘炯脸上一阵青白闪过,这些丑事他早已不愿记得,如今被林烈提起来,又无力反驳,只恶狠狠道:“以前的事能说明什麽,你现在只能去傍大款卖屁股,我和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