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救护车的呼啸声就清晰可闻了。救护车上的人翻了翻司机的眼皮道:“脑溢血,赶紧带回去手术。”救护车开走了,王麟便走到林烈身边,递给他一瓶水,说:“请等几分锺,张总已经派车过来了。”
林烈脸色苍白,想给王麟一个笑脸说自己没事,但拿起矿泉水,手却抑制不住地微颤,王麟看他这样,从他手中把水拿了过去,拧开了盖子又递过来。
林烈拉开嘴角苦笑了一下:“原来我也就这点出息。”
王麟重重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次用非公事公办的口气说:“没什麽,我比你更害怕。”
林烈浑身上下打量了身边这个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毫无表情的男人,看不出他哪里有哪怕一丢丢“害怕”的感觉,觉得那句话倒像是在挖苦自己,白了他一眼:“切。”
“我怕你会出事。”王麟又说了一句。
林烈转过头瞪大眼睛看著他,两人对视了一眼,说不出什麽感觉,好像他眼睛里闪过一点光线,但只是一瞬间又找不见。
王麟拍拍林烈的头,动作很轻,像是抚摸。然後站起身走开了,身上的西装染了点尘土。林烈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什麽嘛……明明是个挺好的家夥。”
从那以後,林烈就对私家车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心理,他自己又懒得开车,每每坐著地铁公交,觉得有一整车的人陪著自己才安心。他这个毛病可苦了那些床伴们,每每派车来接他总是要跟著他後头,无奈地看著他坐上了公交车。迟到的毛病也就因此落下。
不过这件事对王麟来说是个例外,只要有王麟这个镖师在,林烈对私家车的恐惧心理就消散了一般,也不会坐上车就开始浑身发冷,开十分锺就要下车呕吐。林烈总结为“自己这趟镖到了王麟手里便万无一失”的概念已经深入自己的潜意识。此後导致张义柯带林烈上哪儿都必须带著王麟,於是出现了两个人开车找地方野合也要留著王麟在车边把风的诡异场景。
林烈对自己这个毛病也很头痛,去看了几次国内外知名的心理医生,催眠过几次,有了点效果,但总体还是见到带司机的私家车就害怕,能不上车就不上车。看心理医生唯一的好处是被医生偷换了概念,将“出租车”划归为公共交通里的一环,治疗几次之後,林烈对出租车倒是没了顾忌,於是上街打车熟练无比,taxi坐的风生水起。
忘了说,能上taxi并不是唯一好处,另一个好处是那位仪表堂堂,风趣幽默的心理医师也变身成为了林烈的伴儿,两个人没事玩起医生病人的游戏不亦乐乎。
这个“穿著白大褂的变态”(林烈对他的评价)名叫文艾,喜好各类道具,手法独到,技巧娴熟,圈内知名的三千露水情缘的大情圣,他床上的人比他诊所的病人还多。
第9章 文艾
值得一提的是,文艾是海龟的心理学博士,博众流派之长,弗洛伊德荣格铁钦纳笛卡尔玩得大转体720°。学生时代就颇负盛名,博士在读时期抛弃理论研究的光芒坦途,在实用心理学和心理疾病治疗方面获得多项成果,气得理论导师吐血。在美利坚正要大放光彩时又放弃巨资实验室计划回国开起了连锁式心理诊所,美国的一众名医恨铁不成钢,甚至专程借讲学机会来中国痛骂此人“不务正业”,放著光辉的金字塔不要,来捡市井小民的破房烂瓦。
後来林烈偶然提兴趣问及他此事,文艾竟然抱头痛哭,说美利坚的男男女女太过热情,先是在学校里搞学问,搞来搞去搞不定十几个情人的大乱斗,只好跑到大陆另一侧去做了心理医生;然而死性不改惹上了美国黑道头子,把人家表弟搞上床,不料那公子哥居然是个被黑道哥哥养护的纯情种,分手时遭到黑老大毒手,竟然被软禁起来,好在朋友甚广,逃回了国内,受到广大高校的热烈欢迎,为生计只好开起了著劳什子的连锁诊所。
林烈听得差点石化,想来要是那些教导文艾的老学究们知道自己的得意门生放弃前途的真实原因後,会不会直接手拉手吐血而亡,从此世界心理学界的泰斗们就通通驾鹤西去,让学术界空余一堆新秀。
随後文艾倒是立马从痛哭状态恢复过来,擦了几滴眼泪,冲著林烈花枝乱颤的地笑,笑得林烈浑身一颤,有种相当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文艾“梨花带雨”地奸笑道(你们能想象到这种表情有多变态麽?):“好阿烈,我都把这麽心酸的秘密告诉你了,你今天可要怎麽报答我呀?”随後也没等林烈反应,就往他身体里塞了一大串跳蛋,还拍拍他的翘臀说:“都含住啊,一个也不许吐出来,不然要罚你哦!”
实际上林烈那时已经全身赤裸地被这变态绑在床上玩了两天了,所以总是有机会就找些话题转移文艾的注意力。但这家夥每每都能把话题回归到性事上,就跟个小孩子似地各种玩具都在林烈身上试了个遍,一时间让林烈对世界范围内各大情趣厂商的开发研究方向有了深入细致的了解。
而且这个变态真正变态的地方就在於,他似乎掌控著林烈的感觉开关,每每玩弄到他快要高潮的关头,就迅速把开关关掉,再也不碰他一下,然後一脸享受地看著林烈在床上扭动,只缺少一下碰触而无法身寸米青地痛苦摸样。
不过每次林烈被他玩得快要真正发火的时候,艾文就会好好让他舒服一下,而且鉴於之前对身体的调教,林烈的反应变得更加敏感和激烈,得到的快感也成倍地增长。游戏结束後,艾文还会进行十分科学和贴心地事後照料──不仅仅是清理,而是一个具备高级专业素质的私人看护一样,百依百顺把林烈跟太上皇似地伺候起来。得了许多甜头的林烈也就变相默认了他的变态游戏,但每次文艾在他身上进行新开发和尝试时,他又再一次地後悔,於是对文艾的感受就在默认和後悔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舍。
二十分锺後,林烈已经陷入了高潮前的抽搐状态,眼看著文艾再一次关闭了跳蛋的开关,林烈挣扎著身後用皮手铐铐在一起的胳膊,气的快要抓狂:“你个死变态!快点让老子射出来!不然老子要你下半辈子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