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老板问了一句:“不知羽爷的父家是在奉莱的哪一带?我这客栈附近哪来的人都有,兴许能打听到。”
聂政一副回忆的模样,过了会儿回道:“好像是杨湖一带。”
戚老三和小蛾子同时目露震惊。戚老三问:“你确定你父亲的老家是在杨湖一带?”
聂政小心的问:“有何不妥吗?家父是这么说的。”
戚老三干笑两声:“呵呵,没,没什么。”他按上老板的肩膀:“小蛾子家也是奉莱杨湖一带的,你们还是老乡啊。”
“啊!这么巧!”聂政脸上的惊讶有一半不是装的。
小蛾子有点勉强的笑笑:“是啊,真是巧。这杨湖一带还确实有几户人家姓‘羽’,就是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家了。不知令父的名讳是什么,也许我家人还认得呢。”
聂政道:“家父名唤浮生。取意‘偷得浮生半日闲’。”
“羽浮生?”小蛾子看了眼戚老三,对聂政摇摇头:“我还真没印象,他离开的时候我可能还未出生。”
“家父十几岁就到关内闯荡去了。后来遇到我母亲,就留在了关内。”
“怪不得。”
有住店的客人下楼了,小蛾子起身去招呼客人了。戚老三让和他一起过来的两个人出去办事,他留下来和聂政、蓝无月看似随性的闲聊,问他们在关内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些别的什么人,聂政都一一瞎编告知。
这一聊就聊到要吃午饭了,聂政和蓝无月暂时告别戚老三回房。一进房,聂政和蓝无月就火速关门并站在门边听了会儿外头的动静。
“大哥,无月,怎么了?”
聂政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走过去压低声音说:“现在不好解释。我和无月中午要赴个约,你和阿毛留在房里,我一会儿下去让他们把饭菜送到房里来,你去拿,别让阿毛和宝露面。”
“好。”叶狄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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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又交代了一番叶狄和阿毛,聂政和蓝无月就下楼去了。当着小宝的面,聂政和蓝无月不好细说,不过阿毛和叶狄听出了那么一点意思。小宝知道哥哥们要去打听天一教的消息,只以为鬼哥哥和美人哥哥是找到什么人了。
聂政和蓝无月刚下楼,就见戚老三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聂政和蓝无月面带笑容的走过去,聂政抱拳答谢,对方则很豪爽的带着他们去吃饭。聂政和蓝无月不动声色跟着戚老三穿过吃饭的正堂,从厨房旁边的一条小过道来到客栈的后方,后方有一道小楼梯,戚老三带着聂政和蓝无月一脸神秘的上了楼。
拐到二楼,有一扇双门的木门,戚老三推开,嘴里喊道:“小蛾子,哥哥我带着客人来了。”
这是老板的闺房?聂政和蓝无月互看了一眼。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女人的脂粉香,老板小蛾子从一间屋里腰肢款款走了出来,指着已经摆上酒菜的方桌说:“早就准备好了。快坐吧。”
戚老三招呼聂政和蓝无月坐下,先开酒坛子,嘴上说:“这可是小蛾子亲自下厨做的,难得吃上一回,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小蛾子很自然的在戚老三的身边坐下,拿过酒坛子嗔道:“两位羽爷都不会喝酒,你别总逼人家喝。”
戚老三眉毛一挑:“这咋是逼呢?男人哪有不喝酒的。不能喝就少喝点。大家相识一场,这酒怎能少了。”
聂政笑道:“三当家说得是,我和舍弟也觉得能与三当家和老板相识是缘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要靠三当家多照应。我们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好!还是羽大爷爽快。小蛾子!倒酒倒酒。瞧哥哥吃你一顿饭容易嘛,少不了被你念。”
小蛾子杏眼一瞪:“三当家那么多相好,找她们去吃酒肯定不会被念。”
“呵呵,你念你念,我怕了你了。”戚老三抹抹鼻子,转向聂政和蓝无月,好奇的问:“你们五兄弟除了生病的小弟之外,另外两位兄弟呢?我还说趁此机会也见见他们呢,这不来可不给我老三面子呐。”
蓝无月苦笑:“三当家的邀约怎能不来。小弟生病,不能没人照顾,若要爹娘知道我们丢下小弟去吃酒,回去少不得家法伺候。小弟一生病就特别黏人,我那两位兄长平日里也最疼他,所以就都留下来照顾他了。”
戚老三一听脸上没什么不满了,感慨道:“果然还是小的最吃香。你瞧小蛾子,上头四个哥哥,她最小,瞧她被宠得无法无天,跟头母狮子似的。”
小蛾子立马不高兴了:“你咋不说你那几个相好的个个是河东狮吼?怪不得我一直嫁不出去,原来都是你在乱说。”直接在戚老三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戚老三疼得哇哇叫,聂政和蓝无月都笑了。
“好了好了,吃酒吃酒。”
戚老三拿起酒碗,聂政和蓝无月也拿起酒碗,这酒就开喝了。
这顿饭吃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吃到最后,聂政和蓝无月醉成一滩烂泥,戚老三也是醉得东倒西歪。
“喝……再来……”聂政咕哝一句,从桌上滑到了地板上,蓝无月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面前的酒碗斜倒着。
小蛾子也喝了不少的酒,不过意识还算清醒。她推了推蓝无月,“四爷?”聂政和蓝无月说自己在家里排行老二和老四,饭刚吃没多久小蛾子就二爷四爷的喊上了。
“唔……”蓝无月咂巴了几下嘴,没反应。
小蛾子又踢了踢瘫倒在地上的聂政:“二爷?”
聂政也是毫无反应。
趴在她肩膀上的戚老三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眼里哪还有半点醉意。
“三哥,他们都醉死过去了。”
戚老三把聂政从地上提起来丢到小炕上,在聂政的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小袋碎银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戚老三把那袋银子给聂政塞回去,又把蓝无月丢到小炕上。摸了一通之后,他眼神凌厉的说:“这两个家伙身上都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小蛾子,你给他们下的蒙汗药能坚持多久?”
“让他们睡到明天一早不成问题。三哥,他们会功夫吗?”
“会。听他们的脚步声就能听出来,功夫该是还不赖。”
小蛾子不放心的问:“他们既然会武,怎么会轻易就被你灌醉了……我看他们对咱们根本没有防备之人。”
戚老三冷笑一声:“没有防备之心他们也被我灌趴下了。别说关内了,关外有几个人喝酒是我戚老三的对手?这酒可是三哥我特酿,酒里掺了蒙汗药,哪怕是天一教的教主这会儿也得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