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耐烦了,安若谣也不问他,只道,“若身子不舒服就要直说,别闷着,我们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呢。”
“嗯嗯,我没事。”
安若谣叹了口气,走了。
良威躲在被子里两腿夹紧。真是奇怪,面对那么漂亮的蓝师父他都没有过反应,为何只单单看了一眼小宝哥的肩膀他这里就起了反应?良威给了自己的拳,他到底是怎么了!小宝哥是他的兄长,还是,还是男子……良威咬住嘴,无法解释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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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吃醋的四位哥哥在小宝的两个肩膀上留下了许多个红点点,吻得小宝是气喘连连。畸形的右脚蹭蹭哥哥,小宝软软的要求:“哥哥,双修。”没有人反对,明天不赶路,今晚小宝洗干净了,白白嫩嫩的,正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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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威纠结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再见到小宝的时候正常了许多,不过两个眼圈看上去明显没有睡好。良威觉得自己是被小宝哥和那四人的关系给影响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男子和男子成亲,还是一个男子和四个男子成亲,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不过对方一个是自己的兄长,另四人中有两个是他真正的师父,再怎么震惊,他也接受了。
良威的正常让小宝松了口气,也让四人满意不少,如果良威对小宝有了什么别的心思,聂政和蓝无月会毫不犹豫把良威“赶出师门,”这是绝对的大不敬。
不管多么的舍不得,分离的日子还是到来了。聂政已经拜托南安府的人快马送信至都门堡,南安府分堂的人还特别热心的愿意派人护送安若谣一家前往都门堡。小宝抱着二娘忍着分离的悲伤,安若谣抱着小宝同样难掩伤感。良威的怀里揣着聂家刀谱和剑谱,在母亲放开兄长之后,他第一次抱住了兄长。
“小宝哥,别忘了我和娘。”闻着兄长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良威不禁收扰双臂。
“不忘,不会忘……小威,要照顾好,娘亲和妹妹……小威……”小宝紧紧抱住这个比他高大了许多的弟弟,感受着以前难以得到的兄弟之情,这是他曾经最渴望的亲情之一。
不过几天,小宝也好,良威也好,都对彼此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对小宝来说,这份兄弟情是那么的难能可贵;对良威来说,兄长似乎不再单单是兄长。
“小威,该走了。”良汀在一旁出声。
聂政也上前搂住小宝:“宝,该走了。”
“小宝哥……”
良威不舍得缓缓松手,小宝的泪终究没忍住。良威抬手抹去兄长的眼泪,他自己的也流了出来。
“小宝哥,我和娘走了,你一下要来看我们。”
“嗯,一定。”
小宝泣不成声,良威的眼泪越流越急,同样在哭的安若谣拉着不愿走的儿子上马车,良威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娘上了车。
“二娘,良叔,小威……”小宝不停的眨眼睛,想更看清楚要离别的亲人。
良威紧紧咬着嘴,车帘放下了,良汀挥动马鞭,小宝努力挥手,良威从车帘里探出头也努力挥手。“哥!你一定!一定要来看我们!”
“二娘……小威……”一定,一定会去。
马车渐洗渐远,小宝转身抱住鬼哥哥,眼泪沾湿了聂政的衣服。聂政抱起小宝上了另一辆他们自己的马车,叶狄放下车帘。马车朝另一个方向行驶,车内传出聂政和蓝无月的哄劝声和小宝抑制不住的泣声。又是一次分别,又是一次和亲人的分别,小宝的心如刀割。聂政、蓝无月和阿毛把他们愧疚的吻一个个地落在小宝的身上,都是因为他们,小宝才不不和亲人分开。
“宝,你还有哥哥,还有哥哥们。”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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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二娘与弟弟的分别眨眼间就过去了十天,小宝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再过几天他们就能抵达天山了。天一教就在天山以北。翻过天山就是天一教的势力范围。小宝的低落被另一种紧张的心情所替代。他希望娘在天一教,又不希望娘在。
放缓车速,叶狄对里面的人说:“大哥,我去买几个包子。”前面有个包子摊,闻着很香。
聂政道:“去吧,多买几个。”
“好咧。”
把马车停在摊子前,叶狄跳下车。“老板,来二十个包子。”
“稍等,马上给您包好。”
老板利落的五个一装的用纸把包子包好。叶狄付了钱,把先包好的两包递到车里。有两位男子也来到了包子摊前,叶狄往旁边挪了一步。
“老板,六个包子。”
“好咧,我先给这位客官包好。”
两人朝叶狄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的脸色骤变。叶狄立刻察觉到那人落在他身上震惊的眼神,他低了低头,接过另外两包包子迅速上了马车。
“等等!”
那人拦住叶狄,清脆的嗓音听起来并不像一位男子。
叶狄避开对方伸来的手,怒目:“你要做什么!”
那人双目圆睁,似乎对叶狄的反应很受伤,低低地唤了一声:“叶狄?”
叶狄的眼里闪过杀意,在他出手之前,对方低喊:“是我,沛涵,骆沛涵啊!”
叶狄挥开对方:“我不认得你!你认错人了!”跳上马车,叶狄拿起马鞭重重挥下。
对方情急的抓住马缰,眼里是伤心的水光:“叶狄!我是骆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