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嘿嘿笑着,王二走上前。指着身后不远处台阶下的太史亨,低声说道“此乃少将军,得闻老将军重病,特地从洛阳赶来”
“少少将军”这四名辽军俱是太史慈麾下老兵,当初自是见过太史亨,只见四人细细一打量太史亨,面色顿时一惊,急忙抱拳唤道“见过少将军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不必”太史亨摆摆手,忽而低声问道,“父亲可在府内”只见其中一名辽军下意识望了望府内,同时点点头。岛协介圾。
太史亨顿时面色一变,他自然清楚,若是其父太史慈眼下在自家府内,就代表着是身染重疾,无法下床,否则,按着太史慈的脾气,绝对不会在当值时辰留在家中的,心下大乱的太史亨当即辞了四名辽军,疾步朝府内走去,王二与陈五,自然紧跟在后。
府邸不大,府内也无任何奢华之物,院中唯一显眼的,便是摆置在两旁的众多枪矛,还有两个最为显眼的短戟,顺着庭廊走至内院,太史亨直直朝其父太史慈卧居而去,期间不时有府中太史慈麾下老兵认出太史亨,恭敬见礼。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太史慈卧居,只见太史亨正要上前叩门,却猛听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伸出的右手,顿时僵住了。
“少将军”王二低声唤着,太史亨颤抖的手按在屋门上,却是久久不敢推入。
“咳咳,门外何人”屋内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话语。
只见太史亨浑身一颤,忽而梗咽回道“父父亲,是孩儿”
“唔亨儿”屋口不一声惊呼,随即。便是木床吱嘎吱嘎的声响。
“父亲”听得屋内异响,太史亨面色大变,当即推门而入,急步走到床前,待见到只是榻边烛台倒地,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老了,不中用了”靠在榻边的太史慈低头望着那失手打翻的烛台,苦笑一声,此时的太史慈,已不复当日雄姿,两鬓、胡须已经泛起白花
蹲下将父亲失手打翻的烛台扶起,太史亨恭维说道“父亲倘若言老,岂不是要叫那关羽无地自容”
“哈哈”太史慈闻言畅然一笑,抚须说道“关羽小儿何足挂齿”说着他抬头一望自己长子,忽然喝道“你不在洛阳当值,过来此处作何”
“这个”太史亨稍一犹豫。却听见门户轻响,王二与那小卒早已蹑手蹑脚走出,关上了屋门。
太史亨立即低声道“孩儿前来,一是主公听说父亲患病,立即派遣宫中太医前来帮父亲诊断,二十主公得到马超将军传来消息,刘备在汉中囤积大军,意图北上,主公认为关羽必然会在荆州响应所以”
“啪你说什么”本来看似虚弱的太史慈,本来有些苍白的脸上立即涨出了红晕,口中骂道“哼刘备这个大耳贼,竟然还不死心,当初若不是子龙一时心软,两次放刘备逃跑,他刘备如今早就已经成了一推白骨了”
“父亲你”太史亨一看你太史慈的状态忽然已经,自己一说刘备大军可能北上,自己的父亲的病竟然就直接好了
“哼”太史慈一摆手,中气十足的说道“我此等小恙何足挂齿,有劳主公挂念了,那江陵关羽才是我心中大患,就算是老夫一身的病痛,只要听闻那关羽前来,老夫也如猛虎下山”
听着太史慈的太史亨惊愕无比,赶忙拱手道“父亲不要激动,如今时间尚且充裕,父亲还有时间备战”
“我知道”太史慈缓了一口气有慢慢做了下来,道“血衣的情报是绝对及时的当年老主公可没少花力气在这些上面”
“是是”太史亨连连点头。
太史慈眼睛一眯,杀气四射,恶狠狠的说道“哼那关羽当年因为差一代砍倒我军金字辽旗而威震天下,十年过去的,竟然还这般嚣张太小看我太史慈了”说着,太史慈便回想起来当初赤壁大战之时,关羽将自己击如江水之中的事情,心头更是恨意猛增
“父亲”太史亨劝道“父亲也莫要发怒,听闻那关羽这一次也是不顾右臂旧伤,力主悲伤襄樊,我军兵马众多,加上有天雷箭帮助,还怕的关羽作甚”
“哼”太史慈冷哼一声骂道“老夫何事怕过那个老匹夫不过”太史慈忽然眼神一暗,道“自从前几年诸葛亮发现了天雷箭的弊端,我军再用此物就需要小心一些了,当年老主公迟迟不用此利器,正是害怕会被被人所用反过来自己受制于人,所以亨儿,征战沙场重在行军布阵,军略谋划,莫要指望武器之尖而取胜”
“孩儿记下了”太史亨连忙拱手应道。
“嗯”太史慈点点头,抬头看着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子,眼中露出了父亲的柔情,摆摆手,道“来过来让为父看看你”
“诶”太史亨淡淡一笑,走进了太史慈,太史慈细细的大量太史亨,点点头,道“嗯果然有我太史家的风范亨儿你现在官居何职”
太史亨拱手道“孩儿官居折冲将军”
太史慈微微摇摇头,道“你久居洛阳,跟随主公并无多少战功便官居折冲将军一是主公垂怜,二是为父之名,所以亨儿你莫要骄傲”
太史亨赶紧拱手道“孩儿谨记”
太史慈停顿片刻,忽然说道“对了你所侍中元直也来了”
太史亨立即道“不错,徐大人就在孩儿其后,不时便到”
太史慈眉头一皱,低声说道“朝中可是除了什么事情了”
太史亨犹豫一下,道“父亲放心朝中稳定如初,主公和各位大人均是和睦”
“说实话”太史亨的一个眼神就让太史慈猜到这话是真是假,太史慈的一声厉喝,立即打断了太史亨的话,太史亨看着太史慈凌厉的眼神,哪敢说假话,吞吞吐吐道“朝中不少大臣都在劝诫主公进位九五”
“哦”太史慈面上一冷,没有说话
“这消息何时所传”而就在此时,距离荆州不远,扬州合肥处,镇东将军张郃府邸之中忽然传来了一声疑问。
跟太史慈那边有些相似,张郃之子张雄正站在张郃的对面低头待命。
张雄不假思索道“消息乃是从汉中传来,到了扬州估计要半个月了”
“哼”张郃一拍身前桌案道“这刘备若出兵两路,那江东必然必然出兵响应,呼应刘备,雄儿立即派人修书去给江都的朱灵告诉他小心江东兵马偷袭”
“父亲放心,主公已经派人将消息传往后将军处”张雄立即说道。
“嗯”张郃淡淡一笑,道“呵呵也是主公肯定会比我想的的周到”
随即张郃面色暗了下来,摇摇头,道“自大赵虎那小子死了以后,蔡瑁那小老二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军水军素质越来越不如江东了而江东这两年吕蒙,陆逊皆是统兵骁将,水战更是不下那周郎,老主公当年的遗憾,诶不知道何时才能达成啊”
张雄立即道“父亲放心,孩儿定然奋发刻苦,早日攻破江东,助主公统一天下”
“嗯好雄儿好骨气”张郃赞誉的点点头,自己这回儿子只要假以时日定然青出于蓝。
想着想着,张郃忽然眉毛一挑,问道“冲中那些就会使笔墨的文官可是还一个劲的劝谏主公称帝”
张雄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正是特别是尚书华歆大人,侍郎陈群大人,太仆孔融大人,为首,还有其他一些大臣”
“嘿嘿要是老主公在,恐怕他们都不会有劝谏的胆子啊”张郃摇摇头,调笑了两声,道“对了,司徒庞士元,司空卢毓,太尉杨修可是表态”
张雄思索片刻道“司徒大人和司空大人均为表态,而太尉大人则是单独面见过主公,并不知道其态度”
“呵呵”张郃轻笑几声,道“杨德祖那小子,是试探主公的想法去了,主公虽然才智均不如老主公,但是这个隐瞒内心的招数可是强过老主公数倍啊对了朝中众位将军呢”
张雄很确定的说道“众位将军均为表态”
“嘿”张郃一拍大腿,道“哼我就知道,老主公定下的规矩,何人敢破,武将不得参政若是有人敢乱说话,我张郃第一个上去把他给宰了”
“但是”张雄忽然犹豫的看着张郃,吞吞吐吐道“父亲,这称帝之事”
“莫要多管”张郃立即制止张雄的话,道“我等乃是主公最锋利的长矛和最尖锐的护盾,其他的事切莫掺和,当年老主公早就立下规矩,而到后来争夺王位之事,那李晨竟然还不老实,想要破了老主公立下的规矩,勾结车胄等人,你没有看到车胄的下场吗”
“知道知道”一想到车胄位置,张雄这个已经算是一个沙场骁将的人眼里都不免露出一丝忌惮。
张郃接茬道“争夺王储之位,那是李家自己的事情,称不称帝,那是刘家和李家的事情,我等乃是臣子,不管上面如何纠葛,我等在外统兵大将均不可与其结党,也没有什么站到哪一边的规矩,我等就是要保护主公,保护天下百姓,抵抗侵犯之敌便可莫要忘记老主公定下的规矩,结党营私,不管是李家后人,还是皇室宗亲,定斩不饶”
“孩儿谨记孩儿谨记”张郃浑身气势爆棚,可要比太史慈训斥太史亨要激烈得多,张雄立即点点头,不再敢说话
张郃眼睛一眯,自言自语到“主公啊你到底会如何呢”
画面又向西北,直接到了如今北方天下的中心,所谓的大汉国都洛阳,如今的洛阳早就已经十几年没有经历任何的战火,城内极其繁华,人口不下五六十万,就算是这个时期的全世界,都没有一个城市可以比得上洛阳,就算是这孙刘两面在蔑视李家所支撑的朝廷,也无法泯灭李家对这大汉天下,对这大汉的子民们所作出的贡献
街市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来往宾客络绎不绝,不是还有巡逻队在全城巡视,但是天平之地,哪有何等骚乱,而李林当初也定下规矩,街市之上一草一木皆属于百姓而并非属于朝廷,若是城中巡逻士兵敢欺负百姓,或是压榨百姓,乃是重罪,随意你可以看到巡逻兵就好似街市上个个商贩的朋友,甚至是保护伞,一边巡逻,一边不停的跟两边商贩打着招呼。
“嘿刘哥李哥你们带钱没有,借我点,那个小玩应不错,我想给我儿子买一个”一个巡逻兵忽然看到一件喜欢的东西,但是他第一个月当值,还没发军饷,在买东西的摊位之前不舍得走,一看自己的两位长官过来,赶紧在向自己的伍长和什长借钱。
“你小子刚来还不懂规矩”那李哥身为什长,立即低声道“我们巡逻兵在当值期间是不允许在街市上没东西的,等到下了班,李哥卖给你,就当给你的见面礼了”
“呵呵军爷要是喜欢小老儿就送给军爷了”那个商贩一看那巡逻兵期盼的眼神,而自己这小玩应也不值钱,所以直接要送给巡逻兵。
“真的”那士兵好生激动,伸手就要接过来。
“慢着”李哥赶紧制止,歉意的对商贩道“大哥我们在当值,不能收东西,也不能买东西,还望老哥见谅啊这是规矩”
士兵一听,面色一暗,手很是不舍的缩了回来,那个身为伍长的刘哥过来,低声道“这是规矩你小子以后还有东西要学呢”
“哦”士兵苦闷的答应了一声。
那商贩一看,赶紧道“军爷没事,今日小老儿晚会家一会,在此等你下班到时候小老儿把这个送给你”
那士兵一听,脸上露出了兴奋,回头一看李哥和王哥,李哥一摊手道“等你下了班,谁还管你啊你别犯法就行”
“诶好”士兵笑着点点头,回身对商贩道“多谢大哥了”
“不谢不谢”
这样的态度哪里像是士兵和百姓啊,就像是几个好朋友在聊天
“让开让开让开”忽然一声战马的嘶鸣声响起,只看一名骑兵飞速策马奔了过来,李哥一看,立即大喊道“是军情”
一旁王哥已经上前去拉路中间的百姓,喝道“让开统统让开”
在洛阳城中骑马,只有是军情传来才回这样,把守城门的守军可不是吃素的。
“呼”一阵灰尘飘过,可见这传令兵是多么的风尘仆仆,一旁的百姓均是惊讶的看着这绝尘而去的快马。
“诶王哥这是要出啥事了”那新来的士兵小声问道。
王哥看着那传令兵快马而去的方向不是皇宫,而是城中另一处不下于皇宫重要的地方,辽王府,王哥眼睛一眯,喃喃道“谁知道呢是南边发生了事,还是西边啊”
“管他那边”李哥过来插嘴道“莫要瞎猜,快点值勤吧”
“诺”二人答应一声,继续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