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李林话还未说完,忽然有一辽军轻骑士卒匆匆而入,抱拳说道“辽王,赵将军遣小的前来禀告,樊城有无数百姓涌出城,往南而去,人数极多,无法辨别刘备等人是否混在其中,如何处置,赵将军请辽王裁断”
“这刘备”李林皱皱眉,低声喝道“走士元,随我前去看看”
“诺”庞统拱拱手,望着李林离开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叹。主公,那诸葛孔明就是知道你不会对百姓下狠手,是故如此的啊不过
“也好”庞统喃喃自语一句,紧紧跟上李林脚步。自己不正是因此,才投入李林的麾下么不必担忧锋芒太盛而遭不测,亦不必担忧鸟尽弓藏,尽吾所能、展吾抱负无所保留,无所猜忌,只需要保持着真实的自己即可
“士元,快些”已经出了营帐的李林在外喊了一声。
“是是”庞统晃了晃脑袋,将头脑之中的干扰清楚,如今可是应对孔明,万不可大意定然要派出一切杂念,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战事上
仅仅率两百余轻骑,李林与庞统急行赶到樊城,在一处高坡勒马,冷眼望着无数百信从樊城蜂拥而出,朝南而去。诸如潮水一般的人流之中,要找到刘备一行人,实在是难如登天,,
“传我令”淡淡望着人流半响,李林转头身旁一名护卫轻骑下令道“你即刻前去张郃营寨,令张郃当即点起兵马,半个时辰之后,拿下樊城”
“诺”那名卓军轻骑一抱拳,拨马朝西而去。
“士元”一扬马鞭,指着远处人流。李林凝重问道“你说刘备等人,是否混在其中”
“呵呵”庞统淡淡一笑,点头说道“十有八九了”话音网落,他好似瞧见了什么,指着远处人流,皱眉说道“主公且看”
李林定睛一看,望见远处百姓洪流中混着数十辆马车,还不待他回过神来,那些马车便四下分散,随着人流朝远处去了。
“那些马车是”李林正在怀疑之中,忽然听到身旁护卫轻骑急呼道“主公,有支兵马出城了”
“什么”李林当即便将注意从哪些马车上收回,放眼望向樊城城门方向,果然瞧见一支兵马徐徐而出,为首三将,正是刘备、关羽、钟繇,陈到带领数百白毦兵紧随其后,看此军行径,似乎是在为百姓断后。
“好胆量”李林略微赞许一句,转身下令道“传我令,命高览当即点起兵马,尾袭刘备令赵云收拢轻骑,在刘备之前赶至襄江畔传令骑兵咬住刘备兵马记住,不可无故伤及百姓”
“诺”李林话音网落,身旁数名轻骑护卫呼啸而去,庞统摇摇头,苦笑说道“主公之令,未免有些强人所难,既要诛杀刘备、又不得伤及百姓嘿”
“不得不如此罢了”李林微微叹了口气,仰头望着天际,缓缓说道“我军初至荆州,若是杀戮过多,不利于我等主事荆襄,况且,至黄巾之祸以来,天下百姓屡遭兵祸,我此令一下,若是能少几名百姓无辜身吧”
“主公高义”庞统点点头,转头望着刘备、关羽、钟繇一行兵马远去,哂笑说道“这刘备倒是也有几分胆量,不过眼下到是有些不解”
“唔”李林疑惑地转头,问道“何来不拜”
只见庞统摇摇头,茫然说道“观刘备等人所为,好似在为百姓断后,不过既然刘备有此心,为何不孤身率军突围,却要鼓动百姓呢”
“这”听庞统这么一说,李林显然被问住了,双眉紧皱,疑惑不解。
“罢了”摇头一笑,庞统见李林面色有些凝重,出言劝道“既然刘备这么做,想必有他目的所在,无论其中究竟如何,只要刘备身死此地,我等此行便大功告成”
“说的是”李林点点头。
“主公”犹豫着望了李林一眼,庞统迟疑说道“有一事臣下不知当问不当问,”
李林斜眼一看庞统,打趣道“说呗,客气啥”
“臣下观主公,好似对刘备甚为重视,依臣下看来,刘备图有皇叔之名,有名无数,但是兵马少之甚少,难有作为,相比之下,无论是益州刘璋,汉中张鲁,袁尚,江东孙权等辈,比这刘备比起来,更加难对付臣下以为,待我军取下荆州之后,不如且在此地练水军,趁此时机,西取汉中,益州,再行携得胜之师复取江东辽王意下如何”
“呵呵”李林微微一笑,摇头哂笑说道“益州,汉中,这些人都是白扯我军日后敌手,一者刘备、二者江东,其余,不足为惧”庞统闻言一愣,疑惑地望了一眼李林,见李林不欲再言,亦不再询问。
过了半响,庞统犹豫说道“主公,大事已定,不若归营静候佳音”
“不”李林摇摇头,眯眼望着远处人流,一字一顿说道“我要亲眼见到刘备坠马,方才心安”
“诺”不说李林、庞统等两百轻骑在一处高坡远远望着樊城百姓南迁,且说张郃与高览二营。
得李林将令,张郃不敢怠慢。当即提尽营中兵马,挥军樊城,半个时辰后,赶至樊城脚下,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樊城。拿下樊城之后,张郃为防止刘备复制一个火烧新野之计,一面率众安抚城内未迁百姓,一面搜查刘备士卒。时至半个时辰之后,见城中并无不妥,张郃稍稍心安,而引麾李通,高览领本部兵马,助太史慈的骑兵追击刘备,张郃坐守樊城,清点城中钱粮。
而另外一面,太史慈得李林将令,在外以骑兵巡逻寻找刘备大军,一听发现刘备踪迹,火速赶至樊城,于城外与李通、高览二将汇合,三人合兵一处,南下追击刘备。不过说是追击,其实充其量不过是给刘备等人施压,真正充当杀招的,乃是赵云麾下堵截之骑兵再说,李林并未下达什么复杂的命令,仅仅两条而已。但凡刘备兵马,杀无故杀戮百姓者,杀
“父亲”策马急奔之中。太史亨指着远处喊道“看到刘备兵马了”
“叫我将军”太史慈愠怒地吼了一句,毕竟儿子跟着自己,在军中,有上下等级,无父子,所以太史亨必须叫太史慈为将军,别说太史亨,就算是李平,在正是的场合也不能叫李林为父亲,说完,太史慈便一挥手中长矛大声喝道“弟兄们,谨记将今,杀”
“喝”随着一声齐喝,太史慈身后三千骑兵顿时散开,如猛虎一般,扑向刘备兵马。在此殿后的,是樊城守将刘磐,当他听探马来报,说有一支兵马从后杀来时,刘磐便知然而怀不待他有何应变户策,那支兵马就已经杀到。
趁隙望了一眼身后,看那支已经飞速接近的人马,刘磐苦笑一声道“麻烦了”随即,刘磐唯有遣身旁仅有的五千的樊城兵结阵拒敌。
太史慈微微吐了口气,长矛一指前方已经近在眼前的敌军,重声喝道“杀”
“喝”三千骑兵如狼似虎得扑入刘磐麾下兵马阵中,仅仅一个照面,刘磐麾下兵马溃散。
“这便是传闻中的幽辽铁骑”刘磐惊愕集分,忽然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急忙取剑便挡。
“砰”
“啊”
挥了挥带血的长矛,将上面的血水甩去,太史慈眯眼望着远处哭号奔走的樊城百姓,皱眉说道“麻烦老王你带一半弟兄去左翼,我去右翼,避开此些百姓”
“明白”那个老王乃是跟随太史慈多年的副将,一听太史慈的指令,立即点点头,挥手喝道“弟兄们,想立功的,随我来”这一呼,几近两千骑兵皆随着老王奔远了。
太史慈额角青筋直冒,大声喝道“剩下的,随我去右翼”
“喝”当太史慈三千骑兵追上时,樊城百姓还会哭号着四散奔走,然而当高览和李通率领数万辽兵追上时。樊城百姓们几乎已经绝望了,男人们茫然地望着越来越近的辽兵,妇人们死死抱着怀中婴儿,此地响起一片哭声。
“哭甚哭”太史慈恶狠狠地吼了一句,骇得此地百姓不敢再发一语。
“说”提矛指着一名男子,太史慈重喝道“刘备小儿朝何处逃了”那男子咽了咽唾沫,畏惧地望着跨坐战马的太史慈,一脸骇然,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