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她到附近的一户人家里,这地方又偏僻人又少,家里有电话的都屈指可数。
袖袖拿了电话拨了号,那边却没有人听,一直到电话断了,她只好放下听筒,过了会儿,又拨。
魏妈应该是没在家,不然不会打了两遍也不听——袖袖想起她前两天说起想家里的孙女了,趁着自己不在,她可能正好回去去看看。
放下电话,她拜托那户人家,要是有电话回过来,帮忙告诉魏妈,她再多留一天,明天回去。
也不便一直留在别人家里,袖袖和村长回了家。
看着没完没了的大雨,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
以前做梦醒来就忘得差不多,可是这次却记得很清楚。
灰洞洞的天,视线里什么也看不见——就和眼前一样。
另一边的城市,雨下得不算太大,淅淅沥沥的。
从火化到下葬,程序不算简单,可是眨个眼就都办完了。
墓地无需选址,就是袖袖爸爸的边上。
事出突然,连墓碑也没有来得及立。
工作人员在挖黄土,在场的人不多,个个神情肃穆。
看到佟见川将黑色的盒子放进土里,一直在旁边强撑着的佟孝光出声,“慢着——”
带着刺眼的白手套,佟见川蹲身站在土堆旁,昂贵精致的皮鞋上沾满了泥土。
佟孝光走出来两步,看着佟见川,“三哥,这个,我不相信是袖袖。”
佟见川眼珠淡漠,没有理睬他,将盒子安置好,亲手捧了黄土一寸寸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