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显希拿了纸和笔过来,放在袖袖跟前,“能把你的名字写给我看看吗?”
袖袖接过来,看了眼佟见川,在他的注视里局促不安的写下了‘秦袖袖’三个字。
邵显希看了眼,笑笑,“秦袖袖,这名字真有趣——是谁给你取的呢?”
袖袖又在纸上写,“爸爸。”
邵显希恍然的点点头,“哦,是爸爸取的——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袖袖怔忪了会儿,回忆里,爸爸黝黑的脸总是带着和蔼的笑,他说,“袖袖啊,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因为你出生的时候长得太小了,爸爸把自己的衣袖拆下来给你当被子盖,正正好好。”
袖袖想到这,恍惚的笑了笑。
笑着笑着,忽然又眼眶发热,等她急忙去擦的时候,泪珠子已经掉了下来。
邵显希连忙递纸巾过去,安慰道,“没关系,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说出来,我和见川都是真心想帮助你。”
袖袖只是低着头小声的啜泣。
佟见川看看邵显希,后者示意先让她把情绪发泄出来,屋子里飘着咖啡香,也飘着袖袖蚊子一样弱小的哭声。
她不肯说话,也不肯配合治疗,坐了好久就那样低头饮泣,佟见川说不得骂不得,坐的焦躁不已,“能不能别哭了!”
袖袖忍住抽噎,一声也不出了,好像连呼吸都憋住了。
看她那样子,胸口一阵窒闷,佟见川伸手拉过她,“算了,改天再说吧,走了。”
邵显希也是这样的观点,没有给她足够的准备就带她来诊所,她的第一反应只能是抗拒。
离开诊所,袖袖的手一直紧抓着佟见川的衣角,生怕他把自己丢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