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戈瞧见他这个样子,脸部抽了抽,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姑娘哭天抺泪,真是个人才。
“世子,那些匪众真是太可恶了,你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大人,你现在才是容州的知府,我如何能为你做主”白戈觉得好笑,你手上有三千羽卫军都拿他们没办法,他不过带来了了数人。
上次他来容州,一直想打听容州帮的信息,打听出来的东西却是甚少,随后他让韩副将留在这里,韩副将也是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现在看来,十有*是容州帮发现了韩副将在打探他们的消息,所以被他们灭了口。
“我这个容州知府只怕也是徒有虚名,他们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世子你不同,你手握重兵,那些匪众再厉害也是要忌你三分的”他就不信,这些匪众还敢和镜南王手下的jūn_duì抗横。
“你扯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偶然路过,顺道过来拜访一下十六王爷”想的倒美,想让他出兵。
他一出兵,传到皇上那,指不定要怎么想他。
司空复一下子无言。
也对,人家镜南王世子与他无亲无故,凭什么要帮他。
“那个世子”司空复走到白戈的近前小声道“世子还是少与十六王爷接触为好,十六王爷的威名,整个大晋朝谁不知道,况且世子爷的声名一向很好”
“王爷就是王爷,是长辈,我是世子,我是小辈,现在路过这里,理应要去拜访,怎么,十六王爷也给你脸色看了”他自然不是去拜访十六王爷的,不过是个由头。
“那倒没有”司空复摇头“下官一来容州就被关进了地下室,连十六王爷的影都没见着,更何况见他,也对,下官初来乍到,按理说也要先去拜访一二,即然世子要去,不妨一起”
司空复想想白戈说的也对,再怎么说人家是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光这一顶帽子就不是常人能受的起的。
“大人,听说十六王爷好像不在”卢志成忙插话。
如是十六王爷在的话,以十六王爷的脾气,不可能这么多天都不曾出现一下。
“噢,不在?”白戈扬眉“去哪了”
“我们也不知,也只是猜测的,不过十六王府的管家倒是在我们跟前出现过多次,看样子与水家那些人关系不错”
自然是不错,白戈可没忘记君远航与水清云在他们跟前一白一黑的唱着。
“行了,大人在此好生安顿,即是十六王爷不在,等王爷回来再一起拜访也不迟”拜访,或许有些人并不有多欢迎他们“水清云可在家?”
“水清云?”司空复疑惑。
“你不是那个女人的院子里住了半个多月,不认识这个女人?”白戈纳闷。
“世子,那个,不瞒你说,我真不认识,据说好像是出远门了”对,就是出远门了,刚进她们家院子的时候,陈氏是她女儿出远门了,她们回来取点东西,后来就把他和卢志成给绑了。
“也出远门了?”白戈算是知道了一点对他有用的消息,君远航和水清云都出门了,也就是说容州现在除了容州帮那个讨人厌的,这两个讨人厌的都不在,真是天助于他。
“怎么,世子认识水清云?”司空复看着白戈,心想这个白戈是怎么认识水家的那个傻女的呢。
“略识”白戈一身银色盔甲,远远看去,如同战场上的将军,英姿坚挺,一跃跨上马“本世子在容州买了一处别院,大人有什么事可派人来别院寻我”
说完这一句,一拍马屁股,向着容州集市的方向而去。
“恭送世子”司空复开怀,刚刚世子走的时候是什么意思,让他有消息去别院找他,就是说,世子要在这里长住。
好啊,司空复一拍手心。
在容州这片土地上,总算不是他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云儿,我们在江州住一阵再回去可好?”马车的车轮声如同好听的旋律,轱辘轱辘的转着,君远航轻拥着水清云低柔道。
“不能再住了,我再不回去,赫先生那边该着急了”马上就要开春,她的造桥大业也要开始动工了。
“可是你的身体……”水清云上次的症状自始自终都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他怕再次发生那样的事,在江南的时候,他带她去看了几个江南的名医,都说她的身体无碍,也并无中毒。
他不信。
若身体好好的怎么会那样?
所以,他想让她留在江州等无常手回来,或是再找几个大夫给看看。
“瞎担心什么,不会有什么事的”水清云比君远航乐观。
“云儿,你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我,有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坚强”君远航结实有力的双手抚上水清云轻柔有弹性的脸颊上,苦笑道。
“嗯”水清云轻轻应了一声。
她不是非要那么坚强,是坚强在她身上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君远航看着水清云脸上那懒洋洋的样子,心里一个激荡,俯下身像锁住某块点心一般锁住她的唇,细细的轻咬着。
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什么时候才肯大大方方的嫁给他。
难道他现在的心意还不明显,不足于感动她。
想着,不由加大了嘴边的力度,几乎是啃咬着水清云的双唇,舌头更是以一种强势的霸势入驻她的里面,享受着她的美好。
“嗯”水清云被撩拔的浑身发热,这一路上不知发生过多少回这种的情况,这个死君远航,如此下去,她早晚得*于他。
怀里的身体越发柔软,君远航渐渐放柔了攻势。
直到身体僵硬的不能再僵硬,才放过了她。
然后又是一阵苦笑。
看吧,过过嘴瘾的后果还是什么都不能干。
水清云满脸通红的离开他的怀抱。
她娇慎着瞪着他,活该。
看着某人痛苦的隐忍着,不由又笑了出来。
这个样子的君远航还真是可爱。
“不行,你得补偿我”君远航看着水清云居然还有心思笑出声,心里万分不平衡,一把拉过水清云,双手作势就要深入某人的衣领下面,吓得水清云赶紧离了他好几步。
现在这个男人可是狼,要是让他得逞,天知道会不会走火入魔。
事实上,她心里的坚持越来越弱,真搞不好会不会跟他发生点什么。
这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顺。
就连君远航都感觉有点不太对。
按理说,应该有个十拔二十拔杀手埋伏在各个路段等着他才是。
可是,从江南的一路回来,别说是杀手,连只惹人厌的苍蝇都没有,这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怎么,没人杀你,你还不乐意”水清云看向马车外,外面的风景告诉她,她们已经出了江南的地界。
君远航耸了耸肩。
没办法,让一个天天挣扎在死亡线的人,突然让他平静,确实有点无法适应。
“是不是皇上,突然良心发现,要饶过你了?”撇了撇嘴,和她一样命贱,有人不来找麻烦,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永远没这个可能?或许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一直以来的刺杀都没有成功,所以改变战略了。
“那鱼钩也是在人家的手上,你就等着上钩的那一天吧”
君远航笑了。
一个人影鬼鬼崇崇的徘徊在召娣他们布庄的门口。
刚过完年,布庄里面的生意渐渐平淡下来,召娣娘俩也难得坐一起,相互做着针线活。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召娣放下手里的针线,看了看外面“娘,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一般”
奇怪,街上明明没有什么人,怎么会一种窥视感。
“没有啊,娘怎么感觉不到”刘氏看了看外面,那有什么人。
“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这么久不见姐姐,还真是有点想她”召娣托着腮,上次姐姐病的那样严重,也不知好些了没。
心里甚是不解,像姐姐那样好的人,老天爷怎么忍心让她生病呢。
她又为姐姐做了两身衣裳,只等姐姐回来给姐姐送去。
“水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刘氏摸了摸召娣的脑袋,心里为水清云祈祷着。
“掌柜的”肖梗一身凯甲的进来,硬朗的语气瞬间把召娣母女俩的思绪拉了回来。
刘氏站起身,看着眼前威猛的男子,有些紧张,却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军爷想做衣服”
肖梗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后翻起柜台前的布料,随后要了几种布料,让刘氏做几身衣服出来。
刘氏大概问了一下样式,随即就要量尺寸。
“你干嘛”肖梗一把抓住刘氏的双手,双眼警惕的看着刘氏,让她做衣服就做衣服,她的双手在他身上乱比划什么。
“那个军爷,你要做衣服,我总得知道你算衣服的尺寸,不然我哪里知道给你做多大的合适”肖梗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的放开她的双手“不是给我做的”
“那军爷想给谁做,能不能把那人的尺寸告诉我”刘氏的手停在半空。
早说,早知道不是给他自己做的,她也不会想着量尺寸,瞧这军爷爷刚刚那吓人的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吓的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肖梗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世子爷的尺寸,不耐道“行吧,那你就用我的身体量吧,在我的尺寸上小一点就可以”做两身衣服还那么麻烦,早知道如此,他该让下面的人前来。
让他站在这里让一个女人为他量尺寸,想想真是别扭。
“那军爷站着别动,我一会就好”刘氏想了想,也行。
双手随即在他的身上比划下来。
一个人影怒火中烧的看着里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