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怔,之后抿了抿嘴角:“珍贵妃莫不是睡糊涂了,竟拿皇长子开起了玩笑。”
娇娘以娟帕掩着嘴角笑了笑,眉眼弯弯,眉目间却带着几分难掩的倨傲神色,说道:“看来皇后娘娘当真是不知情呢!至于是不是玩笑,皇后娘娘派人去询问皇后便知了,臣妾倒觉得,皇长子交由李昭仪抚养很是适合呢!毕竟皇后娘娘要忙于宫务,哪里有时间来照料皇长子呢!至于贤妃,她那有个长公主要照料,怕是无暇分身,本宫倒是乐意照顾皇长子,可偏生不争气,竟在这个时候怀了身子,只能说皇长子无缘了,细细说来,这后宫嫔妃中,可不就是李昭仪是最适合的人选嘛!”说道这里,娇娘下颌微微扬起,凤目中流露而出的是收敛不住,或者说不曾有所收敛的侵略性:“皇后娘娘认为臣妾说的可对?”
捏紧手中的娟帕,皇后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硬生生压制住心里几欲呼出的恨意,咬牙道:“皇长子的去处,本宫自会与皇上商议,珍贵妃还是安生养胎的好,免得思虑过甚,对胎儿不利。”
“臣妾谢皇后娘娘惦记,不用娘娘嘱咐,臣妾也会好好养胎的,毕竟这是臣妾的骨血,是与臣妾血脉相连的亲子。”娇娘凤眸微微眯起,眼底流露出慑人的森然之色,甚至目光一一从在做的嫔妃身上扫过,那目光阴冷凌厉的让人不寒而栗。
屋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冷凝,直到皇后开口让众人散去,气氛才缓和了过来,在一一行礼告退后,众嫔妃目送那象征了贵妃之尊的轿舆缓缓离去后,心中生了涟漪,也许,她们真的可以奢望在珍贵妃有孕的时候熬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