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哪个不知珍贵妃的盛宠之名,便是英亲王与当今圣上乃嫡亲兄弟,亦不敢对其怠慢,笑着给小允子打了赏,又嘱咐了魏侧妃几句,便让她随着小允子去往了昭阳宫。
“果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英王妃嗤笑一声,冷嘲着道,鄙夷的看着已走远的魏侧妃。
英亲王算是个爽朗的性子,对于英王妃素也给与几分尊重,便是在英王妃与魏侧妃闹得最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也不曾高声斥责过,至多是躲个清静,在他看来,英王妃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嫡妻,自是该尊重着,而魏侧妃是他一眼相中的女人,便该娇宠着,故而,便是因这两人府里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来,他也不曾疾言厉色过,但也不代表,他会把人宠到毫无底线,至少在这宫里,有些话便是说不得,毕竟现在这天下已换了主人,兄与弟哪里比父与子,到底是隔了一层关系的。
“闭嘴,胡言乱语些什么,你当这是哪里。”英亲王低喝一声,扫了一眼明显愣了下的英王妃,低声道:“你当现在还是以前不曾,你闹出什么事来,有母妃给你兜着?”
英王妃回过神来,也吓得一身冷汗,这才记起如今的宫里可不是有母妃坐镇的后宫,又想到一会她竟要朝着魏侧妃的妹妹俯身行礼,心里便生出一股子的怨愤来,又见王爷已经甩袖而去的,咬了咬牙,忙提步跟了上去。
华娘来到昭阳宫倒觉得比跟在英亲王身边自在,她作为女眷,在宫里行走自是要跟着英王妃身侧,少不得要去皇后那个陪着笑脸,且不说她侧妃的身边,便是她作为珍贵妃的姐姐,皇后必也是不会待见她。
让人上了冰镇的蜜汁果榨,娇娘喝着放温了的牛乳,与华娘道:“半路把姐姐截过来,是想姐姐帮我打听一件事。”
华娘被果榨沾湿了嘴唇又鲜嫩又饱满,轻轻一勾,便由着说不出的妩媚风情,笑了一声,华娘便道:“正巧我也要和你说一件事呢!”
“那姐姐先说。”娇娘笑眼盈盈,红唇抿着捧在手里的牛乳,又喝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眼巴巴的瞧着华娘手里的蜜汁果榨,抿了抿嘴角。
华娘见状不免笑了起来,她知娇娘最是娇气不过,最是畏这暑气,如今怀了身子,自是不得自在,便劝道:“你可莫要任性,如今怀了身子,须要戒口,这果榨虽是喝起来凉爽,却容易伤身,你可喝不得,实在觉得燥热,就让银宝熬了绿豆糖水放凉了在饮。”说完这话,才说起了正经事:“我那日出宫便去瞧了姨娘,姨娘的意思是,不打算过继什么子嗣,她这般大的年纪,可不耐烦帮别人养什么孩子,左右有我和你在,将来父亲真去了,她若是想出府另寻住处,也不是什么难事,只嘱咐我告诉你,别为她的事上身,安心将养身子才是正经事,如今这京都的大小官员哪个不是暗地里盯着你这一胎,若真如你所言,一举得男,便是天大的事,也都不叫事了。”
娇娘打着团扇的手微微一顿,语声细柔的开口道:“既姨娘这般说,那日后就劳烦姐姐多去国公府走动走动了。”
“这还用你嘱咐。”华娘嗔道,又问起了娇娘说让她打听的事:“你且仔细说说,到底是让我打听何事。”
娇娘敛了敛唇边的笑意,说道:“你且打听一下罗家那位病逝的大娘子究竟善何舞,曾经有没有在宫中贵人面前献舞过。”
华娘倒也曾听说过这位罗家大娘子,知她曾许给皇上过,后因红颜薄命,竟早早的走了,且这走还闹得满城风雨,惹出了不少的闲话来。
“好端端的打听她做什么,那罗家早就搬离了京都,一个薄命之人,提她也不嫌晦气。”
“自是有紧要的事才让姐姐打探一下,你只管去打探就是了,悄悄的,可莫要让人知晓,便是姐夫也不许。”娇娘含着说道,眼底却没有什么笑意。
华娘是个通透人,见娇娘嘱咐的郑重,又特意提到了自家王爷,便知这中怕是又牵扯了什么事,便点头应了下来,只道,等打探清楚了,就使人进宫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