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内,趁着雅馨上厕所的时候,我特别认真给童谣道歉,说道:“谣谣我还是想和你说几句,今天的不该向你脾气,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当时我说出那些话是没经过大脑,人们都说钉在墙上的钉子可以拔掉,拔掉仍旧是会留下一个痕迹,我不知道你能否完全做到不介意的原谅我,但是这些话要是不说,我心里始终会觉得过意不去,谣谣我欠你的太多了……”
“秦枫……”童谣打断我的话摇头说道:“别说这歉意的话,我能理解你当时的无心,的确我做的也有点不对,你说的对,拔掉墙上的钉子还是会留下痕迹,你也在我心里留下痕迹了,这个痕迹是你的认真、坦然,我能感受到你的真挚,所以我不介意你今天对我发的脾气,以后可能我们还会有意见分歧的时候、还会有彼此争吵的时候,我希望咱们都能像今天一样,吵过之后我们心平气和的聊一聊,无关对错。”
不知道为什么,听童谣简单的几句话,我紧张的心完全舒缓了,似乎今天的发脾气根本不会给我们彼此的内心留下什么隔阂,更能坦然的接受这份友情。
我端起面前的杯子看着童谣说道:“为没有隔阂干杯。”
童谣也微笑起来,和我碰了一下,喝完之后,童谣问道:“关于雅馨上学的事,你还要坚持去七中?”
“我想试试。”我十分没自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雅馨送入七中,咱们都是平凡的小市民,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做事也只能看别人的心情和脸色,就拿转学这件事来说,人家说收也可以,说不收也行。”
童谣夹起一个鱼丸放在碗里,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在咱们小区附近找呢?毕竟也属于学区房,周围的高中没有好的么?”
“这个留作备选方案吧,如果能有一丝希望让雅馨上好的学校,我还是愿意努力一次。”
第二天上午,雅馨和童谣还没起床,我就给石主任打电话,希望和他见个面聊聊,最后他勉强的说给我三分的时间,让我在电话里面说一下情况。我信誓旦旦的说雅馨是绵阳那边高中的学霸,考试成绩名列前茅,反正把雅馨吹的特别优秀,最后石主任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说这些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你带着这个学生下午两点来学校,见了面再谈,记得别迟到。”
“明白!”我差点激动的尖叫,“我下午两点一定到。”
挂断电话我才意识到,他根本没说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机会,下午两点带着雅馨去干什么呢?面试?这有点不太可能吧?都怪我当时太激动了,都没问清楚下午两点去了具体做什么。起床给童谣和雅馨准备早餐,童谣吃过早餐就去她的心理咨询室了工作了,我和雅馨说了一下下午两点去七中的事。
在去七中的路上我们俩都很紧张,尤其是把车停在七中校门外,我本以为8月份都是假期,但是到了七中才发现我错了,学校里仍旧可以看到很多高中生,后来我才知道,有一些住在下面城镇的学生暑假也没回去,也有一部分是提前回来住校学校的,即便是假期,这里的学习氛围仍旧不减。
至少从校门口到办公楼这一路,我看到了好几个抱着书本的学生。
1点55分,我来到石主任的办公室门口,雅馨似乎比我还紧张,为了这次“面试”,雅馨出门前还特别注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一身背带装,长发也邦成了马尾,看起来的确很清爽。
敲门之后,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我才带着雅馨推门进去。
办公室内只有石主任一个人,简单的形容一下石主任,精瘦!还带着一副眼镜,四十多岁的已经有点开始秃顶了,石主任看着我问道:“你就是早上给我打电话的秦枫?”
“是的。”带着雅馨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人家没让坐,我也不敢坐,讪笑着说道:“石主任不好意思,冒昧的打扰您。”
“坐吧。”石主任摆出一副官腔说道:“从原则上来讲,我们七中是不对外招插班生的,你也知道,每天都有几十个想找我来走后门插班的,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让你带着学生过来见一面么?”
我哪敢乱猜?讪笑着说道:“石主任我知道您每天都很忙,非常感谢您能见我……”
“行了!”石主任打断我的话说道:“这些拍马屁的话你就自己留着吧,我答应和你见一面是因为你在电话里和我说的不是什么送礼、花钱什么的,一直在夸这个学生品学兼优。”说着,石主任从桌面上拿了几张试卷递给雅馨,说道:“这些试卷是高一的,你先拿一边去做一下。”
雅馨接过石主任地给她的试卷,乖乖的去一边的桌子上做题,其实石主任刚刚说的那句话让我听尴尬的,拍马屁都拍到马腿上,这种感觉真不好。石主任想了想,问道:“介绍一下这个学生的基本情况吧,为什么要从绵阳来成都读书?以前在绵阳的哪个学校?”
我尽量说的平静,不去掺杂那么多渲染的气,开口说道:“石主任是这样的,她叫楚雅馨,以前在绵阳下面的一个小镇读书,这些资料都可以查得到,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外出务工发生了意外,这些年一直寄宿在姑姑家,雅馨的姐姐生前是我的妻子,去年身患肝癌后就回到绵阳的小镇照顾雅馨,前不久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早些年一直在成都做摄影师,在小镇这大半年的时间也没工作,现在她姐姐不在了,我打算把她接来成都上学,方便照顾。毕竟在小镇没有什么就业机会,雅馨的成绩很好,我希望她能在七中有更好的学习环境。”
石主任听后问道:“你今年多大?你结婚了么?”
“24岁!”我没说谎,对石主任说道:“我和她姐姐虽然没有在民政局登记过,也没有什么婚礼,但是在我心里,已经将她任定成我的妻子,即便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