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南宫修寒还是不同意,就算他也去天定,同时还要照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对他来说,是没事找事。
离渊看向帝王,想起了一件事:“我听说,这小皇子还会拳脚,指不定你可以好好调教调教,指不定关键时刻可以管用啊。”
南宫修寒眉色淡漠,对于离渊出的各种奇葩对策,他视而不见:“她又不是朕的人,朕为什么要花心思去调教她。”
离渊听到这话,差点笑了出来,他一副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啊,若要你调教,还必须是你的……女人才行!”
人字前他还特意加了个女字,还咬牙重重读了‘你的女人’四个字。
一脸的暧昧望着南宫修寒。
南宫修寒眉头一跳,他抿唇不语,反正这离渊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他都见怪不怪了。
离渊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皇上,你就放心去天定城,这皇城不是还有我给你守着吗?太后两臂已断,如今如同拔了牙的老虎,根本不足为惧了,南宫子赢怎么折腾,也翻不出皇上你的五指山不是吗?”
南宫修寒手指摩擦着那书册上的油纸,他伸出手,拿着书册就打了离渊脑袋一下。
“就你话多!”
离渊轻巧躲开了来,伸手抚了抚那如墨的长发,轻轻落在了那南宫修寒对面的长椅上,笑道:“臣这是深懂君心啊!这么好的臣子,哪里找不是?”
驿馆中,龙欣月一回去,二话不说,开始收拾起包袱起来。
他不让她去,可是,布匹在天定城等着她呢,她非去不可!
这一个月半个月的租金她不要交的啊!
没事做这种亏本买卖,她可不要!
将这包袱收拾好,背在了背上,然后拿起那个人皮面具,就往脸上一套。
因为她经常以月白的身份进出驿馆,而这个月白,她又特意安排了一个画师的身份,现在她这面貌进去驿馆,压根不会引人怀疑。
驿馆的守卫们也不会拦住她。
她出了驿馆,就朝着城外走去,一出城,这银面男人就出现了。
挡在了她的面前,冷声说道:“你是要去哪里?”
龙欣月知道,这北冥派来的人肯定以为她又要逃了,她这才出声解释道:“我是出城有事,等七天后我会回到驿馆来的。”
“有事?”银面男人明显不满:“你做你的质子就好,还有什么事!”
龙欣月懒得和他解释,欲走,银面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冷声说道:“你不会对明周国的皇帝动了心了吧?你别忘记你自己的立场,你是北冥送来的质子,就算是质子也是北冥国皇族中人!和明周国的皇帝就要保持应有的距离!”
龙欣月第一次觉得,这银面男人管得是不是太宽了点。
先不说她对南宫修寒到底如何如何,但她要活下来,想要一生安稳的心思,从来没有变过!
她至少有一点和南宫修寒是一样的,那就是不想两国战事再起。
就在这个时候,她目光一扫,扫到了那湖面,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一步一步从岸边朝着那湖中心走去。
那水都开始漫过她的腰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