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古三爷更是站都站不稳,被人围在中间一阵地殴打着,易阳瞟了一眼周禹谨口中叼着的烟已经烧了快一大半了,冲众人喊着让他们停手,很快大家就停了下来,而洋子手下的几个人急忙把瘫在地上成一滩烂泥的古三爷给拖到了周禹谨的跟前。
此时的古三爷眼中,口中都淌着血水,滴滴答答的,整张脸也变成了猪头的模样,肿得不能分辨,更为喜剧的是他牙齿也被打掉了好几颗,呼呼喊着求饶的话的时候嘴巴都不利索。
等人把古三爷给拖到周禹谨的面前的时候,周禹谨蹲下了身子,就像是看一条狗一样看着古三爷,发出了极其嘲讽的微笑,“哼,就凭你,也敢跟我叫板,知道你几斤几两吗?”
古三爷从肿透的眼睛中张开一点缝隙看着周禹谨,试图跟周禹谨求着饶,说他错了,让周禹谨放他一条生路。
“生路?没门,易阳我刚刚说了什么,你还不去办,还留着他的眼珠子过年吗?”
易阳半鞠了一躬,然后就吆喝了好几个人带着古三爷去了一个极其阴暗的角落,大概是三分钟之后,我就听见了一声极其惨烈的叫声。
那叫声特别凄惨,疼得像是从五脏六腑传出来的一样,直接刺中了人的心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周禹谨嫌弃地扫视了一眼四周还躺着的人,响亮地跟底下的人说着,“把这些人都给拖出去,该扔哪扔哪,我约了几个人打牌,赶紧把这血腥给我收拾了,然后挖下来的眼珠子给我寄去给冯天伦,让他见识见识跟我作对的下场。”
一听到冯天伦的名字之后,我全身的神经在这一刻又紧绷了起来,这事跟冯天伦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又牵扯到冯天伦了?
我脑子有点乱,眼里感觉此时的场景也乱得不行。
那些警察在事情解决之后,都由易阳请着出去了,而由于周禹谨下了命令,所以大家都开始忙活开了,打手们忙着把躺在地上已经废了的人给匆匆搬走了,而赌场的小厮们在人搬走之后,急忙搬来了新的地毯,直接铺在了刚才染满血迹的地毯上。
荷官门也急忙忙开了,搬东西的搬东西,喷香水的喷香水,大概是十分钟之后,整个赌场又换了一副模样。
你在这里找不到任何一丝打斗的痕迹,连刚才的血腥味也闻不到,空气里清新地只闻到清新的茉莉花的香水味,而很快楼底下就传来了吆喝声,很明显楼下已经有开始重新开盘继续赌的了。
而我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几个荷官走上前去围着周禹谨的时候,周禹谨任由她们讨好而无动于衷的时候,身子变得越发僵硬。
给冯天伦寄去?
那么他知道冯天伦的地址了?
冯天伦跟他作对?古三爷是冯天伦的人?可是怎么可能,这冯天伦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了,能让古三爷帮他做事,可是如果古三爷的身后是冯天伦的话,那么今天不是败得一塌糊涂了?
我不敢想象后面的事,略微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之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脸直接走向了周禹谨,不用挤,也有识趣的荷官给我让开了一条路,让我直接就走到了周禹谨的身边。
我走到周禹谨的身边的时候,伸手掸了掸他衣服上的灰,然后问着他一会儿跟什么人打牌?
“几个生意上的伙伴,你也别急着回去,就在这陪我一会儿吧。”说着周禹谨一把就将我搂进了怀中,力道很重,眼中带着一丝我捉摸不透的光。
我突然有种隐约的感觉,之前跟周禹谨在一起相处的一切都是错觉。
周禹谨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对我沉迷。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的时候,让我背后一阵阵发凉,如果周禹谨是在演戏,那么他图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了易阳的声音,“爷,那几位主儿来了,现在就在楼下,你要不要先准备一下?”
易阳说的是周禹谨裤脚沾上的血迹,可是周禹谨压根不在意,随意一瞥,“你去把魅儿找来,她最会讨人的欢心,尤其是严振华那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