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说了一会话,只听得外面道:“皇上驾到!”
凤妃妃一惊,皇甫风麟,他怎么会来?思量之间,众人早已起来接驾。
顷刻间,皇甫风麟已然踏进正殿,他身着玄色长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发髻被青龙簪攒着,打扮的十分随意,想来是下了朝换了衣服才过来的。
待触及到他身旁之人时,妃妃心下已然明了几分,他的身边站着一位丽人,一位本该早出现在这里请安,却随着皇甫风麟一道而来的蝶贵妃南宫蝶儿。
凤妃妃心下微冷,南宫蝶儿,昨晚想必皇甫风麟定是宿在她的宫中,今早二人一道来,想来也是要给自己难堪吧。皇甫风麟未免太过分了,纵使他娶自己是被逼,可自己嫁他,也不是心甘情愿,自己都没有计较,他是一国之君却处处与自己为难。
妃妃站了起来,微微俯身,神色不卑不亢:“臣妾给皇上请安。”众妃跟在自己身后已然跪了下去。
皇甫风麟越过妃妃,坐在的正座之上,优雅的挥着手,:“都平身吧。”
妃妃悠然站了起来,坐在了皇甫风麟一侧。对德妃等人说道:“都坐吧,在本宫这不必拘谨,只当是自己宫中便可。”说完看着韩燕,:“韩燕,去给皇上沏茶来。”
妃妃故意略过南宫蝶儿不提,这样一来竟将她晾在了一边。堂上的位置,主位坐着皇甫风麟和凤妃妃。其他位置已被德妃等人占据,只余她一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众嫔妃也对此视而不见,只有德妃意欲给她让座,却被邻座的正戚夫人拉住了。
妃妃微微勾了勾唇角,想来着南宫蝶儿在后宫并不得人心。
南宫蝶儿脸色有些尴尬,带着几分恳求的目光投向皇甫风麟。
妃妃了然,向着皇甫风麟笑道:“皇上,您还不带着臣妾去给太后请安吗?臣妾已有数年未见太后了呢?”妃妃的声音清脆可人,语气诚恳,令人无法拒绝。
皇甫风麟幽深的瞳仁望着妃妃,他还是第一次细看她,她很美,不,她的容貌甚至不能用美来形容,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不可方物。她坐在这里,使得六宫粉黛都失了颜色。
“皇上,皇上。”声音微微带着不悦,皇甫风麟侧首,看到了一脸怒气的南宫蝶正在不遗余力的唤着自己。
心中溢满了幸福,蝶儿她吃醋了,脸上不禁天了几缕笑意,向她张开双臂,“蝶儿,怎么站着,坐到朕腿上来吧。”
果然,话语一出,南宫蝶儿欢快的向着皇甫风麟走去,而且毫不顾忌的坐到了他身上。
坐在堂下的众妃几乎变了脸色,看向南宫蝶儿的眼光不是嫉妒,就是怨恨。
“贵妃姐姐,今日也不见你来请安,还以为你病了,想不到与表哥一同来了。皇后娘娘和气,想来也不会怪你失了礼数。”正戚夫人一脸的不屑,语气有些不善。
这也难怪,白水心是迎舜公主的长女,迎舜公主是先帝的嫡亲幺妹,是皇甫风麟的嫡亲姑姑,白水心亦是他嫡亲表妹,论关系尚比自己亲厚,两年前入宫,而今不过十七岁,已在夫人之列,绝非一般妃嫔可相较,南宫蝶儿虽正一品贵妃,而且皇宠加深,也只不过御前侍卫统领之妹,当然难以入的白水心之眼。
“水心最爱说笑,因着昨夜朕有些不适,蝶儿忙着照顾朕,所以今晨才起的晚了,皇后是一国之母,自然不会气度如此狭小,怪责蝶儿。”皇甫风麟眉眼间笑意盈盈,望向白水心的眸光很是宠溺。
“皇上昨晚身体不适,可传召太医了,有无大碍?”德妃开口问道,一脸的关切。
皇甫风麟向德妃微微一笑,眼神中虽无宠爱,也无疏离。说道:“德妃有心了,朕无大碍。”
德妃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眼中关切的神色绝非假装。
“皇上,臣妾今日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皇上可要一同前去?”虽然皇甫风麟对自己很是冷淡,但自己贵为大曦皇后,也不可失了礼数,失了面子,叫别人轻贱!
皇甫风麟怔了怔,愕然的望着妃妃,他真是有些看不懂了,凤家的女儿,修养竟好到如此地步吗?还是她真的不在意皇宠。她这般淡然宽容,倒显得自己这一国之君有些小气了。
半响,皇甫风麟说道:“好久不见母后了,朕和皇后一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