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摆出一副听八卦的兴奋样子,春兰一边追问,心中却仿佛掀起了阵阵惊涛骇浪。
做为白花花身边的首领大丫鬟,春兰虽然来到易府的时间并不长,但却与易嬴有着足够的相处时间,更认为对易嬴性格已经有了相当把握。那就是易嬴从不说没把握的话,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就好像易嬴现在都还没付买下春兰这些奴隶的钱,却仍能将黄于地摆弄得服服帖帖,有条不紊准备用与白花花的婚事大捞一笔一样。
如果说清官有时还会因为自傲而犯糊涂,那作为易嬴这种能贪就贪、想贪就贪的贪官,他们或许会在一些蝇头小事上厘不清,但在面对任何会导致砍头、掉脑袋的大事时,不到最后关头,绝对没有任何贪官敢轻易胡来,这却是比那些清官更值得信赖的事。
能不能办到是一回事,至少易嬴在说出这话前,肯定在心中已经有了趋凶化吉的主意。
“这我也不大清楚,好像就是……”
“就是什么?”
正当白花花不知怎么说下去时,易嬴已经一脸笑容地推门走进卧房。
突然看到易嬴,春兰顿时紧张一下,心中有些怪怨自己怎么就突然大失方寸,竟然没听到易嬴进来的脚步。白花花却一脸欣喜从梳妆台旁站起身,嫣笑着迎向易嬴道:“老爷,您回来了,田地的事情怎样了?”
“还能怎样?田地那边完全没问题,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事是小娘子不清楚的。”
送走宋天德、李睿祥,易嬴直接回到了府中,也没听到白花花两人先前在说些什么。
白花花却根本没当春兰问起大明公主是什么重要的事,一脸笑意挽住易嬴胳膊道:“老爷,我们没说什么,就是说你怎么会将正室位置留给大明公主虚席以待一事,好像你还没对花娘细说过此事呢!”
“什么?原来你们在说这个啊!那不算什么,老爷只是想让人误以为本县与大明公主有什么关系,免得再被人胡乱欺负。”
有关大明公主一事,知县易嬴的记忆其实并不多。
没想到白花花最终还是开始追问了,易嬴并不知道事情是因春兰而起,也就胡乱说了一句。
白花花并不是个多事的女人,也没觉得易嬴的回答有什么不对,春兰却一脸诧异道:“什么?老爷只想以此来挟制万大户?难道老爷就不怕大明公主问罪吗?”
挟制万大户?突然听到春兰说出自己心里话,易嬴惊讶地望了她一眼。
不过久经训练下,春兰并没表现出任何躲闪态度,眼中神情只比那些八卦女强一些,最多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八卦女。看不出什么毛病,易嬴摇摇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心中有准备,没人会担心被问罪。”
“而且大明公主不来问罪本县,她又怎能想起本县,本县又怎么升官发达!本县的志向可是为朝廷效命,不是为那万大户效命。”
洋洋得意中,易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由于白花花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春兰也不好追问下去让易嬴怀疑。看到易嬴已被白花花搀向床榻,春兰赶忙知趣地退出了屋子。
关上房门后,春兰右手抚住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天英门让自己留在易嬴府中的原因,看来这个老知县的价值并不比浚王府小。春兰去到浚王府,最多就是个低下的女护卫。但能留在易嬴府中,至少还是个随时能接触到易嬴本人的首领大丫鬟。
一个敢算计大明公主的老知县?
想想易嬴的将来,春兰就知道得设法让易嬴更信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