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怡看看燕子轩,怎么两人前后脚的来了,燕子轩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燕子钦进来后见老四也在,没坐多一会儿便走了,弄得乐怡莫名其妙的,不过他有心事倒是看出来了。看来,母后是不是将他逼的太紧了呢?
燕子轩则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二哥一定有事!
待人都走了后,乐怡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办,等燕子桢回来后,提出明儿要回侯府一趟,燕子桢自然答应,并要一同回去,毕竟这两天一忙,确实没带她回府去。
皇子府,李玉莲在知道燕子钦回来后,立刻去了他的院子向他辞行。
“你...这是为何?”燕子钦挥退了下人,着急的伸手捏住了她的胳膊。
李玉莲不由苦笑:“莲儿已经打扰殿下不少时日了,是该走了,否则这般呆在府里...也是不妥。”
“有何不妥?谁敢乱说什么不成?”
“没人乱说什么,殿下请放心,只是...您已经在议亲了,我再呆在府里确实不合适,会对殿下影响不好。”她温柔的看着他。
燕子钦心头一动,松开了手,忽而笑着问道:“出了府,你要去哪里?”
李玉莲神色一暗,莲步轻移,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淡淡的说道:“哪里都可以,莲儿孤身一人,这天下总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若是再遇上了坏人怎么办?”他走到她身后,看着她的侧颜。
她的身子轻轻的抖了抖,接着深呼一口气,决然的说道:“大不了,一死而已。”
“不要!”没想到这般说,燕子钦猛的伸手从身后搂住了她:“你怎么这么傻。”
没想到他会做出这般的举动,李玉莲先是一怔,接着挣扎了起来:“殿下,你干什么?放手。”
“不放,莲儿,我不放。”他紧紧的箍着她,不让她逃离。
直到手上热热的,这才发现她落泪了,他紧张的转过她的身子,着急的说道:“别哭,是我不好,我放手好不好。”
李玉莲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殿下这么做是为何?同情我吗?可怜我吗?”
“不是,你别误会。”他急切的解释。
“那是为何?你刚才的举动...”她拿着帕子擦擦眼泪,脸红了:“以后别这样了,会让人误会的。”
燕子钦叹口气看着她:“莲儿,我对你的心,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李玉莲楞了楞,接着脸更红了,她不好意思的撇过了脸,小声说道:“殿下在说些什么,莲儿,莲儿不明白。”
燕子钦握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莲儿,我是认真的。”
李玉莲看着他认真的眸子,先是惊喜,可慢慢的又白了脸:“殿下贵为二皇子,莲儿不过是个孤女,和你是云泥之别,你又何苦逗弄莲儿呢。”
“傻姑娘。”他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又为何要逗弄你,莲儿,我想娶你为妻。”
这话如惊雷般将李玉莲说懵了,她呆呆的看着他:“殿下...”
他笑了:“我说我要娶你,母后给了我一个月的期限,到时,我带你去见母后。”
她的心提的高高的,又慢慢的放了下来,苦笑道:“原来是殿下是因为皇后娘娘才...我懂了,那我尽力配合殿下就是。”
燕子钦一愣,知道她是误会了,不由呵呵笑道:“不仅仅是因为母后,而是,我也只想娶你。”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神情复杂。
“相信我,别再提离开的话。”
“可是,我的身份?”
“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燕子钦安慰道。
“真的...能有办法吗?”她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一定会有办法的,而且,母后不是那般看中身份地位的人,相信我。”
话是这般说,可他心底也没个底,只是,不能让她跟着担心。
李玉莲这才羞涩的垂下了脑袋,不敢再看他。
说出了纠结了一个多月的事情,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不管之后会如何,但此刻,燕子钦觉得心情好极了。他牵起她的手,柔声道:“上次说的帕子呢,绣好了吗?”
“哦,好了,好了,本来就准备今儿送给殿下的。”她慌忙从袖子里拿出已经绣好的帕子递给了他,满面红霞。
“呵呵。”燕子钦接过帕子,满意的看了看,收进自己怀中:“以后别再叫殿下,叫我子钦。”
“那怎么使得。”她紧张的看着他。
“怎么使不得,我说使得就使得。”他好笑的看着她。
“那...那好吧,若是有外人在,我还是得称呼殿下,若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就叫...子钦。”最后两个字细弱蚊蝇。
她害羞的模样让他越看越喜欢,随着她的意思应道:“呵呵,这样也好。”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你近日在府里好好呆着,等过几日先带你去见皇嫂。”这事儿只有请皇嫂帮忙了。
李玉莲眸子睁的大大的,吃惊道:“见太子妃娘娘?”
“嗯。”燕子钦笑道:“不过我得先去和皇嫂打声招呼,这事如果皇嫂如果愿意帮忙就太好了。”
“太子妃娘娘...那么厉害吗?”
“嗯,大嫂博学多才,最主要的是,若她愿意说服母后,就要容易的多。”
“那她会不会不喜欢我?”李玉莲担忧的揪着手中的帕子。
“放心吧,大嫂人很好。”他相信,大嫂会喜欢莲儿的,莲儿虽然出身不高,但读过书识过字,谈吐也颇有进退,一定没问题。
“那就好。”李玉莲含笑点头。
两人挑明了关系,话就更多了起来,直到夜深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迈着轻盈的步子回到小院子的李玉莲由丫鬟服侍梳洗完,换了轻薄的亵衣躺在床上后,有些不真实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一阵刺痛传来,这才欣喜的笑了。
第二日一早,乐怡起了个早,认真的穿衣打扮。
她穿了件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用了同色的宽丝带将头顶的长发馆起,额前用了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链子遮挡了伤疤,本就乌黑飘逸的长发披在肩后,散发出一股仙子般的气质,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满意的笑了,从镜子中看到身后的燕子桢呆愣的模样,转身笑着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