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是太重了,她可背不起啊!
王婕妤一时脸色发白,急忙解释道:“娘娘,误会了,误会了,我哪里敢有这种想法。我只是,只是觉得若是人还不错,不妨先和对方通个气,一切当然是以太子和二皇子为先,做妹妹的怎么好越了哥哥们去。”
“哼,通个气?我倒是想问问,既然两人都有情,我们可是女方家,又贵为公主,难道要我们去提亲不成?他们干什么去了?”
“这...这...我这不是担心他们觉得因为是公主,所以不敢...”王婕妤看着她的脸色,声音小了下去。
何皇后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了。
“武安侯府杨家,那可是个香饽饽啊!现在多少家的贵女挤破了头想嫁进去呢,去年我给他们家三公子下了赐婚的懿旨,这两个月啊,求到我这儿来的人也不少,什么样的姑娘,他们不好挑呢?”何皇后语带讽刺。
“那能一样吗?娘娘,皇上就这么两个公主,哪是一般人家的贵女可以比的,您说是不是?”王婕妤充满了自信。
何皇后觉得头痛,和这么一个七窍不通的人说话真费劲。
“既然这样,我这儿倒是难办了,这样吧,你去找皇上,都凭皇上做主好了。”她端起了茶杯。
“娘娘,这不好,您是她们的母后,还得劳您操心啊。”王婕妤见她端茶送客着急了。
何皇后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心是要操的,但是人选我就没办法了,就这样吧,你先下去吧。”
“那,我去问问皇上,劳烦娘娘到时和皇上也说说此事,毕竟关系到公主的终身幸福。我先告退了。”
王婕妤没法,只好行礼退了出去。
何皇后瞪着她的背影半响,才摇摇头,先前何柔带来的好心情这会儿都消失殆尽。
“华姑姑。”
“奴婢在。”
“你去打听打听,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都同时看上了杨家的老四,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事。”
“是,奴婢这就去。”
等晚上报过来的消息,只是何柔和燕小茹两人都看上了杨文林,在燕子桢和燕子钦的分府宴上围着他团团转,并且两人还多次起了争执,而人家有没有意思还不知道呢!看的何皇后笑了起来,气的!一个是她的侄女,一个是她的庶女,身份都不低,却这么没分寸,太丢脸了!
想到下午王婕妤去找了皇上,晚上肯定会提及此事,不由的在心中斟酌了半天。
晚上,燕万泽果然和她说起了这事,她也将她知道的都说了,一边是何柔,一边是燕小茹,燕万泽不由的皱眉。
太子府,书房,燕子桢批完文书,活动活动肩骨,看着桌上空白的宣纸,提起笔画了起来。
几笔一落,再用细毫添上细微之处,很快,一个苗条的身影俏生生的落在纸上,在画到脸部时,停住了,随即将笔丢到一旁,推门而出。
沈业正被自家亲娘念经念的头晕,见燕子桢寻他,如获重赦般的逃窜而出,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感激涕零的对着燕子桢说:“你来的太及时了,再晚点,我就香消玉损了。”
一个大男人还香消玉损呢!燕子桢踹了他一脚。
沈业动作极快的跳开,哈哈大笑:“这么晚了,出来干什么啊?”
这个时辰了,街上虽然人还不少,但过了用膳的时间,不如之前热闹。
“喝酒!”燕子桢绷着张脸。
沈业嘴巴张成了o型,喝酒?唉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怎么会主动要去喝酒?
“怎么,有烦心事啊?”他凑上前去,八卦的问,他印象中,即便是朝中之事,也还不需要到借酒浇愁的地步。
燕子桢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说说啊!说了,兄弟们才好替你出主意不是。”沈业不死心,脑中搜索最近发生的事:“哈哈,不会是在哪位小姐那里碰壁了吧!”他想起前几天,他问他关于女孩子们的事情。
燕子桢停了脚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沈业惊恐的捂住嘴巴,随后笑的惊天动地:“我的妈呀,这不是真的吧,哈哈哈哈。”
冷哼一声,燕子桢加快了步子。
沈业好奇心大炽,没想到贵为太子殿下,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别走那么快啊,说说,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不识好歹!说出来,兄弟们帮你!”
“闭嘴!”
“不要害臊啊,兄弟有难,四方支援,这样吧,你要是信不过我,我去叫了文康,咱们一起!”
燕子桢一个利箭射了过来。
“嘿,要不加上白沐,我看那小子厉害,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不偿命,兄弟们一起上,还怕搞不定一个姑娘家!”沈业兴奋的很。
白沐?
燕子桢停住了脚步,眉头皱的死紧。
沈业一个不注意,差点撞上他。
“想什么呢!”
“走,叫上他们。”
“哎,等等我啊,你还没说是哪家姑娘呢?”
“再问,我送你去聂府!”
“嘿,不带这样的啊,问问怎么了,算了,知道你面子挂不住,不问就不问。”沈业体谅的罢休。
燕子桢不甩他,几个起落将他甩的远远的。
沈业没想到他来这招,赶紧追了上去。
聚仙楼,三楼,怡人居。
众人没想到太子今晚如此豪迈,不停的和大家喝酒,尤其是白沐。
只沈业不时偷笑,不时火上浇油,不时叫管事的上酒。
除了他们四人,还加上了燕子钦。
看着大哥不同于往日的状态,他有些不解,想劝着又被沈业给拉开。
杨文康向来不多发表意见,安静的陪着酒。
白沐更是不明白今日殿下怎么像是盯着他一般,但再多的想法也不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面上仍沉静的应对着。
随着酒一杯杯的下肚,空的酒罐越来越多,燕子桢的眼神却越来越锐利。
他盯着眼前的白沐,见他的脸色仍如来时一般,一点喝酒后的红色都不显,甚至是更白了些,一股熊熊的战意又燃烧了起来。
白沐也被激起了一股不明之火,两人到最后用酒罐子对战起来,一整个屋子酒气弥漫。
沈业头晕眼花的看着他们,甘拜下风。
燕子钦是酒量最差的一个,早就趴在桌子上了。
只有杨文康喝的不如他们多,还能清醒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