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是快些进去吧,这山上冷风肆虐,若是邪风侵体只怕又要喝那苦药汤子,至于这位李家小姐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便是了。”
早在刚刚与哥哥道别的时候,芳茵便有直接回自个院子的意思,只是碍于先前自个留人的颜面,不好直接丢下这女子不管罢了,现如今有侍药这个台阶,芳茵便也没了顾忌,径直向着里面走去,只留下二个驾车的婆子在院门前陪着李家小姐等着。
等到芳茵一行好不容易回到自个儿的住处,搭眼一瞧那东厢房,一副门窗紧闭的样子,怕是李绾还未回学里呢。等到好不容易一切皆收拾了妥当,众人皆捧上了新沏的热茶,刚缓过一口热气,便一致看着刚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的侍衣,想着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侍衣也没让众人失望,见大家皆是一副洗耳聆听的样子,赶紧又是八卦又是激动地回话道,“小姐可是想问先前搭救的哪位女子的后续情况?”一副大家尽管问吧,我什么都知道的八婆样子,逗得众姐妹皆是掩口而笑。
红袖更是调侃说道,“可是瞧着牛嬷嬷不在这里,终于没人拘着你了,这性子切换的也太快了些,可见原先的老实勤恳皆是装出来的。”
侍衣刚要回句大家不过彼此彼此罢了,只听芳茵坐在上首轻咳一声,止住众人的打闹,笑问道,“你们也先老实一会,小姐我正经有事要问呢,刚才依稀听着东厢有搬动东西的声音,可是我那李姐姐回来了?”
听着自家小姐问话,侍衣赶紧收起脸上的恼意,正经回话道,“可不是住在东厢的李小姐回来了嘛,就连咱们半路稍带的那位叫做李玉纱的也一并被李家小姐带了回来,可见她也许并没有欺瞒咱们,人家真的是与东厢攀着亲呢?”
听这侍衣的回话,芳茵双眉紧皱,疑问道,“既然真是亲戚,为何却又冒充是绾姐姐的堂姐,观那外貌说是绾姐姐的姑姑也尽够了,难道还能真是绾姐姐的堂姐不成?”说完还看向红袖问道,“红袖你说?”
红袖仔细将那李玉纱的言行举止从头过了一边才又说道,“那李玉纱不是说自己曾犯过大错以至于不容于家族嘛,况又是出身旁支的,若是终身未嫁,在辈分上说是东厢小姐的堂姐也并不是完全不无可能?”
红袖这话刚落,一旁从来皆是少言寡语的侍药破天荒开口道,“那李玉纱的年纪却未必是大家眼里看不起来的那般大?”
芳茵听着侍药话里有话,便直言问道,“你可是看出什么端倪不成?”
“倒是没瞧出什么阴谋诡计来。”侍药回话道,“只单纯从一个医者的角度,觉得那李玉纱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罢了。”
侍药皱眉细想了想,才略带迟疑答道,“先是从外露地肤色上瞧看,脸上虽是枯黄无光,略带些小细纹,却不见有任何老年斑的痕迹,再者从身形上来看也是笔挺有力的,不见任何佝偻之态,单从骨质上瞧看,定是年轻人无疑了,只不知为何却如此老态毕现?”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侍衣快人快语回道,“左不过一句生活所迫罢了,东厢的那位堂姐定是生活无所着落,日日劳作不息,才弄成如今这幅模样也是有的,在穷苦的乡下,二十岁的年岁却有着四十岁样貌的村姑还不是比比皆是。”
一旁的红袖却并不这样认为,好歹是从知识爆炸的时代里历练过来的,联想力那是杠杠的,岂是一句生活所迫便可以糊弄的,再则又是在自个儿的地盘,说话更是无所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