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刚才难得的维护情话,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褒奖赞扬,就连感激的眼神皆是欠奉,内心里
很是不爽的顾恺之冷脸又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要多加注意防寒保暖,毕竟之前你一直生活在京里,在这山上过冬,怕也是第一次。”
感觉敏锐的红袖,多少察觉到顾恺之阴暗的情绪,于是愈加小心地回应道,“劳烦公子惦记了,又不是多娇贵的身份,哪里就受不住这番寒苦了?”
眼见着顾恺之的眼神是越发黑暗,红袖立马又娴熟地谄道,“公子更是应该多加当心才是。出门在外总不比在家里自在,除了要小心留意着一路上饮食是否洁净,更是要时刻防备着外人,总之最是累心不过了,只祝愿公子能够尽快将要事办妥,也好早些回来。”
听到早些回来这样的话语,顾恺之终于脸色稍霁,轻快回应道,“此去办事,从下山开始的一路行程,皆会有专人接待,自是不需要我们兄弟费心,到是你平日里还要多用些饭食才好。”
说着又皱眉上下打量着红袖的身段,不悦道,“这身条也实在是太干瘪了些。虽说时下流行的美人标准,皆是如前朝飞燕皇后那般轻盈瘦弱,不过,我曾听师母私下里说过,那倒霉皇后可是一绝户的命,就是再美,也只有昏君会喜欢。我却是喜欢你多些丰腴之感的,你可别学那起子没见识的蠢人,将自己搞成一副病西施的模样。”
被‘干瘪’二字瞬间击败的红袖,脑中回音无限回荡,杀伤力相当残暴,差点吐血的红袖内心委屈啊!她这哪里干瘪了,这古代里本就发育的晚,再加上她年龄本来就还小,在身体上还只是一青葱美少女,就算是再丰腴,脂肪也不会到它该去的地方,男人,果然皆是些视觉动物。
眼见红袖没有对自己刚才的言语,发表反对意见,觉得自己的合理要求应是被接受了,顾恺之便又再接再厉道,“你只管放心就好,我就算是不在这山上,也会像以往一样给你传信,到是你,万不可懒怠动笔,最好是将你平日里所做的之事,一一记录下来,然后通过凤歌传书予我,也好让我了解你平日里皆是在做些什么?”
难道我终于又要失去人身自由了吗?怎么总是有种她与顾恺之的这纸婚约,比起先前的卖身契还要恐怖的错觉至少做丫鬟的这几年,还没有人变态到让你每天写睡前报告的规矩。发现一个感情白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恋情发展的路上,你发现自己居然还不是人家的对手。
只觉得不能再让顾恺之这样无限的要求下去,红袖终忍不住抢先发话道,“公子一切放心就好,红袖自问还是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尽量遵从公子的吩咐,每日里多吃半碗饭的,到是红袖这里确实还有个不情之请?”
半道上被打扰了说话,内心里虽是各种不爽,但自持大丈夫的顾恺之,决定还是宽宏大量些,不予眼前女人一般见识,只挑眉问道,“不就是侍药丫头要买药材的事情,我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你……你又是什么时候答应的,难道我还有漏听吗?就算心里面答应了,也拜托你张一张尊口好吗读心术实在是一项很难的技能,心有灵犀也只是恋人们的美好心愿,用不用贯彻的这么到底吧。
这边厢红袖两人在进行一场单方面的情感大对决,那边等着无聊的几人嘴巴也没闲着。
风流公子陆宇,脚步微微挪动,就不着痕迹的接近了侍药,然后才假装不经意问道,“最近天气咋冷,不知你家小姐身体如何”
对自家小姐心仪之人的问话,侍药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只好礼貌回应道,“劳公子心里挂念,小姐自然是一切皆好的,只最近迷上了耍弄九节鞭而已,时不时的在我们月华院的庭院里挥舞练习。”
听了侍药如此话语,陆宇不免担心问道,“芳茵妹子勤勉于武学之上自是好的,只是鞭子这类兵器并不易练,一不小心间就有会伤到自己的可能,你们跟着小姐的,也该在一旁多劝劝才是。”
“谁说不是呢?可我家小姐说了,这舞鞭可比拿捏针线容易多了,这若是有那个人不安分了,一鞭子抽下去,自会让那奸猾之人变得老老实实的,我们也没可奈何。因此最近我们这些伺候小姐的,只能整天跟在小姐身后,战战兢兢,担心着小姐哪时不小心就伤到了自己。”说完还配合着一副担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