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就这样给了自己,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妨碍。这样想着,便觉得这玉佩愈发的珍贵了,最后就连上面的绳套皆没有换新的,红袖就直接小心的戴在了自己脖子上。等妥当之后,本还想着继续绣下去,才恍然察觉,原来日头已渐西沉,瞧着沙漏上的刻度,已是过了申时,想是春芽已经要开始准备晚饭了。
想到这里,便从角落里找了个竹篮子,将顾公子送来的苞米皆放了进去,双手提起篮子,起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正门前的走廊里,已经不见了侍衣的身影,想是去做别的事了,红袖也没在意,径直向着厨房里走去。进得厨房里面,果然见春芽在里面忙碌,连侍衣也在里面帮忙,唯独不见侍药,想是又在她屋里面捣鼓那些宝贵的药材。
春芽见红袖进来,因双手正在面盆里忙活,分身乏术之际,便也没正经的见礼,只笑着打招呼道,“红袖姐姐,可是做绣活做得累了。要我说姐姐刺绣时,也该隔一段时间就休息一小会,姐姐每次摸起针线,一绣就是半天的功夫,仔细累着眼睛。”
就是旁边烧火的侍衣也是连连点头,关心道,“就是说呢,红袖你的绣技在外面虽不好说,可在咱们公爵府里,连着那专门的绣娘,那也是无人能及的。姐姐也该劳逸结合,适当休息才是。”
耳听着春芽她们的关心之语,心里越加熨帖的红袖,笑说,“怎么就累着呢,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是清楚的,只多谢姐妹的关心了。”说着又指了指脚边的篮子道,“这是我买的一些鲜嫩的苞米,一会等做完了饭,就将它们顺道煮了,权当作晚上的宵夜,如何?”
春芽伸脖子瞅了瞅,惊讶道,“姐姐是何时去买的,瞧着这苞米不是一般的鲜嫩,学院后街上卖的苞米,我也是见过的,怕是也没有这般好。”
“山上当然没有这么嫩的,我因想着小姐可能会爱吃,上午出去时,便托人从山下卖来的。”
“不愧是红袖姐姐,就是想得比我们周到,小姐想要吃苞米这事,我是早就忘了的。”侍衣虽举得有哪里不对,却本能的就想着帮红袖说话。
红袖也不想在这事上深谈,便转移话题,眼瞧着西边的几位同样在忙绿的小媳妇,小声的问春芽道,“这里面的,到底谁是后院的人?”
春芽也向西边瞄了一眼,重点看了最边上的,小声回道,“最边上的就是了,那是位不善言辞的,统共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不过做饭的功夫到是极好的,冷眼瞧着,这几天常做的菜以江南菜系为主。”
几人在厨房里正说着话,只听碰的一声,听着仿似开门的声音,吓得众人一跳,红袖更是连忙出得厨房,想着瞧瞧门口发生了何事,到底是谁如此胆大,竟敢踹这三进院落的们,难道不知这里住的皆是些公侯家的小姐吗?
胆大之徒到是没有瞧见,只来得及瞧见芳茵小姐气匆匆的走向庭院的背影。红袖三人互相瞧了瞧,面面相觑地想,这小姐怎地就一个人回来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红袖这样想着,也赶紧跟上前去,她得赶紧去灭火啊,若是气坏了小姐,不说将来太太的怪罪,即是对面的少爷知道了,定也是绕不了她们的,追上之前,还不忘吩咐春芽去沏壶菊花茶来,一会好用来败火。
须臾,在屋里正堂内,只见芳茵正坐着自顾的生闷气,歪倒的椅子乱象的倒在一旁,显然也是遭了某位小姐的毒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