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丞相反倒是朝着萧天佑行礼,道:“老臣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
白芷面色一僵,忙抬手道:“爹爹,都是一家人,这么见外做什么?”
“哼!”上官芸婀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谁跟他们是一家人了?呸!
白芷面上又是一僵,看了上官芸婀一眼,只低低的笑道:“芸婀是越来越讨厌姐姐了。”
萧天佑却是瞧见一旁的萧清绝,便是纳闷的开口道:“没想到,七弟居然也在这里啊!着实让皇兄意外!”
不待萧清绝回话,上官芸婀的冷言冷语便已然砸了过来:“有什么可意外的?我姐夫跟我关系好,来上官府看我,很意外吗?”
萧天佑只低低的笑着:“芸婀还是这般向着七弟,该不会是喜欢上七弟了吧?”
上官芸婀直接丢给萧天佑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顶了一句:“你眼瞎啊!”说完之后,直接扯过萧清绝的手臂,说了一句:“姐夫,走,把这里留给他们,我带你出去!”
离开之后,上官芸婀还不忘丢给萧天佑一记冷眼。
对上官芸婀来说,保护她所在乎的,保护姐姐所在乎的,人或事,是她毕生的职责。
所以,面对萧天佑,上官芸婀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还击,想她上官芸婀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会怕区区一个渣男呢?
当然,对于萧清绝来说,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五年的历练,已经让他磨灭了所有的亲情,也磨灭了他心中所有的柔软,只不过,忽然有那么一个人,揭开了他的心,从此,为了她,他甘愿变得柔软,也甘愿让本在地狱中变成炼狱修罗的自己再度变成温暖的阳光,当然,这些方面只有她与她在乎的人才会瞧见。
小时候,母妃说,离三皇子远点,三皇子太过深沉,会害你。他不信。然后,他记事以来,便跟着三哥,但凡三哥想要的东西,他会努力去帮三哥拿到。他以为,三哥是最爱护他的好哥哥。
当莫名的溺水事件侵袭,当莫名的火灾来袭,当各种不间断的突发事件来临之时,他才知道,原来,从头到尾,他的好哥哥都想要他的命,而在要他命之前,他的好哥哥还在不停的利用着他。
比如,利用他,害死二皇子。
关于那些少年时代的事,偶尔萧清绝想起来,总觉得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那梦里的一切,都与他有关,却又都与他没有关系。
他有时候努力的想,却想不起来究竟发生过些什么。
他只记得,大皇子失踪与二皇子被处死之后,三皇子萧天佑便成了太子,从此,他与昔日的三哥,便永远成了陌路。
那一年,他九岁,而萧天佑,十三岁。
西渊王城。
流萤披了件白色的狐皮披风便去院中仔细琢磨那些雪莲花,以至于安祺臻到来,她全然无知觉。
安祺臻却是满面的不高兴,但,奇迹的是,他居然没有打断她。
直到她看见安祺臻时,被他吓得一跳,脸色当下就暗了下来。
“你有什么事你不会吱声吗?”流萤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安祺臻却是忽然变了脸色,上前一把拧过她的手腕,沉声道:“爷问你,是不是你让小婷去勾引那两个废材的?你们这样做究竟有什么企图?”
流萤望着被禁锢的手腕,不由得皱眉。
这人犯不着每次见她都如此暴力吗?实在是可气、可恼!
安祺臻似乎是觉得自己冲动了,便送了松手,清了清嗓子,丢下了一句:“洛相思,爷不管你有什么心思,趁早都给爷打消了!别想着靠那两个废柴帮你离开西渊,做梦!”
不待流萤反驳,安祺臻已转身离开。
流萤一阵无语:这都什么人?怎么总是这般莫名其妙的?
想着,不由得越发想念萧清绝,低头轻叹,回到他身边的日子,究竟还有多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