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出手,镇南王的毒自然除尽了,待解毒完毕,她便放下心来,吩咐几名军医照看镇南王,等镇南王醒来再喂他喝些药,余毒便能除尽了。
等到出了营帐,外面已是一片漆黑了。
今日无月无星,想必明日会是个坏天气吧!
流萤抬头看天,抬袖擦了擦额,一脸的深思。
她也有些累,身子本就没复原,哪经得起这样劳累。
“谢谢。”安祺臻跟了出来,在她身后,说上了一句。
她放下手,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安祺臻,道:“道谢就免了。”
安祺臻脸色一暗,道:“是,你不需要道谢,你需要爷放你去找你的情郎,可惜,爷做不到。”
爷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感兴趣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你走了?
可是安祺臻,就算你不让她离开又能如何?最先遇到她的那个人,走进她心底的那个人,不是你。
流萤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但是,离开你,只是时间问题。”
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分别?
安祺臻眸色一紧,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她转身,越走越远,身影也慢慢的消失想黑夜之中。
回到营帐之时,耶律娉婷已经醒了过来。
耶律娉婷脸色苍白,显得很是恐慌,见到流萤之时,一副害怕的模样问道:“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营帐内,烛火跳动着,映在耶律娉婷的脸上,很是妖娆。
流萤淡淡的走过去,停在她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耶律娉婷愣了愣,看着流萤,一副沉思的模样,抬手抱住自己的头,拼命的摇着头,道:“我……我想不起来……我是谁啊,我是谁?”说着,她松开手,去拽流萤的手,急切的问道。
流萤摇头,道:“我不知道。”
耶律娉婷怔住,收回自己的手,不住的抬手揉着自己的脑袋,就好似真的失忆了一般。
流萤没再言语,也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只走到另一张床榻边上,淡漠的道:“不早了,休息吧,别的,明天再说!”
她侧身向内,握紧手中的簪子,唇角轻扯一抹淡淡的笑容。
耶律娉婷想做什么,她不会去管。
她轻轻摩挲了下手中的簪花,不知道那掉落的珠花是不是被萧清绝拾到了?他应该会知道,自己还活着吧?他应该,会等自己吧?
想念,变成无限蔓延的火苗,在她心头燃烧,慢慢的助她入眠。
但愿,梦里,有他。
耶律娉婷愣了愣,见流萤躺下背对着她,便也敛起脸上所有装出的表情,漠然的躺下。
距离天都一日路程的雁城郊外,萧清绝等人又一次露宿野外。
在魔音老怪的安排下,这一路相安无事。
而且,他们只有四人同行,虽然危险更大,但是目标更小,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上官芸婀给魔音老怪做了烤鸡之后,几人吃过了,便随意搭建了几顶简易帐篷,睡觉。
萧清绝坐在帐篷之外,望着将要团圆的月亮,心中却是疼得窒息。
过两日,便是中秋佳节了。
该是人月两团圆的时刻,他与流萤,却不能在一起,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恐慌。
他摩挲着手中珠花,放到唇边轻吻一下,就好似轻吻她的发。
萤萤,你在哪里呢?快些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
想念,深入骨髓,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陷入回忆,太过深入,没有发现周围的异动。
等发现之时,便是瞧见地面自四面八方爬来各种各样的毒物。
他收起手中珠花,起身,冷眼瞧着这接近帐篷的毒物。
“疏影!”萧清绝冷声唤道。
疏影瞬间从帐篷里窜出,瞧见着四周涌过来的毒物,忙去喊另外两顶帐篷里的魔音老怪与上官芸婀。
上官芸婀爬出来,借着月光看清了四面八方爬过来的蛇啊蝎子什么不由得大叫起来,当下,也把魔音老怪给惊醒了。
魔音老怪一见那些毒物,不由得跳起来骂道:“不好了,我们被南疆五毒给追上了!”
上官芸婀嘴角狂抽不已,叫道:“还用你说么!老顽固,你快点把这些弄掉,姐姐不在,我搞不定这些毛毛虫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