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泛舟之时,安祺臻却是告诉流萤他与花娘、小沐的关系,虽然流萤并不感兴趣。
“小沐是爷的表妹,花娘是爷的表姨,她们只有爷这一个亲人。”安祺臻望着湖面,淡淡的说着。
明明很简单的关系,但是,安祺臻说起这些,语气中却是淡淡的伤感。
“嗯。”流萤难得的应了声。
不管安祺臻是怎么惹人厌,但是花娘与小沐,却是给了她太多的关心。
“……”安祺臻看向流萤,却是说不出话来。
流萤坐在船头,远眺着,面上的表情清冷无双,却又着实迷人。
安祺臻坐在船的另一头,偏过头看向她,就那样看着,不再言语。
明子尧则认真的划着船,对这两人,表示无语。
差不多几个时辰之后,船靠了岸,这边,便已是西渊境内。
西渊,以高原为主,靠岸之后,入目的是峰峦叠嶂的群山。
之后,他们便沿着山路,继续西行。
流萤伤还未愈,走不了多远路便觉得无力。
安祺臻倒是个有良心的,瞧见流萤累了,便回头对她道:“女人,是不是累了?要爷背你不?”
流萤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越过他,继续向前。
安祺臻愣着目送流萤走到他面前,瞧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笑,这女人真会逞强,可是,他却又拿她没辙。
叹了口气,随后跟上。
翻了两座山之后,总算看见一处相对平缓的荒地了。
“相思姑娘,再坚持一个时辰,便到了大营了。”明子尧瞧见流萤有些累,便好心的提醒道。
“好。”流萤只是点点头,礼貌的应声。
这荒地差不多百亩,但却是盛开着一片迷人的格桑花。
流萤不由得驻足,瞧了过去。
格桑花的杆细瓣小,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风愈狂,它身愈挺;雨愈打,它叶愈翠;太阳愈曝晒,它开得愈灿烂。
听说,格桑花象征着幸福。
“喜欢这花?”安祺臻看她停住,不由得问道。
“是,她很坚强。”流萤淡淡的说着。
她就该学着这格桑花,坚强的活着,努力的活着,因为,萧清绝在等她。
刚想迈步,对面很远的山林里却是出来一支商队。
虽然这里山路崎岖,但是,一些商队却还是可以从这里经过,然后绕着旁边的山道,去往北漠经商。
那支商队也就三十来人的样子,拖着不少货物,一路高歌,显得十分喜庆。
明子尧仔细辨认了一番,道:“爷,那似乎是百箩家的商队。”
百箩,乃是西渊七大商旅的一支,常年与北漠有贸易往来。
“嗯,不用管他们。”安祺臻冷淡的回道。
他们迎着那车队来的方向而去,而那车队却是向着他们旁边的山道而去。
他们所来的方向是镜湖,是水路;而那车队所往的方向,乃是东北方,是通往北漠的陆路。
没走几步,却忽然有一群黑衣人自车队所去方向的山林里钻出,面对那车队,见人就杀。
原本高歌的车队一下子慌乱了,一边护着商品,一边与那黑衣人搏斗。
但那些黑衣人虽只有十来人,却个个都是高手,车队根本不是对手。
不多一会儿,车队的人就死得不少了。
“爷,帮忙不?”明子尧问道。
虽说管闲事也不是他们爱干的事,但是,这亲眼瞧着西渊的人被杀而袖手旁观,似乎不太好……
“帮什么帮!”安祺臻冷淡的道,才不乐意多管闲事呢!
流萤瞧了一眼,倒是很想帮,不过可惜了,她现在武功被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能力帮别人?
他们倒是继续向前走着,待他们走到前方路口,距离车队最近之时,那边有些功夫的商旅也被杀死了。
他们停住脚步,淡淡的看了过去。
“都死了吗?”有个黑衣人问道。
“还有女人。”另一黑衣人一把揪起地上一个女人,递到问话的那黑衣人面前。
“还挺水灵的,杀了也太可惜了。”那黑衣人伸手抬起那女人的下巴,仔细端详道。
“那就玩玩吧!”揪着那女人的黑衣人猥琐的笑道。
“放开我!”那女人颤抖着声音喊道,带着哭腔。
流萤眉头一蹙,这女人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