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转过头,只见言风落的表情很难看,浑身好似黑气缭绕,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绕过她,然后抱起秦安安,径直走出洗手间,中途看也不看她一眼,完全忽略她的存在。
喂,别走啊!
至少把打的费留给她,不然她怎么回去呀?
她连忙追上去,却看见秦安安搂着言风落的脖子,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向她,眼里全是得意和炫耀。
“阿落,我的腰好痛,不知道是不是摔着了?”
秦安安委屈地说道,语气里又带着几丝娇气。
呵,男人最吃这一套。
丁大妹朝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看来秦安安的道行颇深,知道怎样做才能唤醒男人的保护欲。
果不其然,言风落赶紧放下她,紧张兮兮地查看她的伤处。
“别在这里,我……我……”
秦安安挡住他伸向腰间的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看看他,又看看丁大妹。
“有外人看着呢……”
外人是谁,显而易见。
丁大妹自觉地背过身去,作为单身汪,也不想看他们秀恩爱。
“到房间里面去吧?”
秦安安指了指旁边刚好空出来的包间。
“喂,看好门,不准其他人进来。”
言风落命令丁大妹守在门外,不许外人进去打扰。
丁大妹一下子就是不爽了,凭什么呀?
他们在里面啪啪啪,她却傻不拉几地守在外面喂蚊子。
“啊……阿落……你轻点儿……”
秦安安的叫声软绵绵的,又带着几丝欢愉,甚至还故意叫得很大声,至少丁大妹听得一清二楚。
啪地一声,丁大妹又拍死了1只蚊子。
蚊子尸体混着蚊子血黏在白皙的小腿上,看着那一抹红,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无论男女似乎都很在意第一次。
她的第一次给了谁呢?
想起自己的第一次,丁大妹又开始神游。
“喂,走了。”
包间门呼啦一下被打开,言风落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她,只是让她赶紧跟上。
靠,态度怎么还是这么恶劣?
他们刚才至少在包间里呆了1个小时,难道秦安安没有好好地满足他?
“阿落……”
秦安安追到门口,倚在门框上,仰着惹人怜爱的小脸,依依不舍地看着他。
他转过身,眉头轻蹙了一下,“你好好休息。”
“嗯。”
她娇羞地埋下头,如白天鹅一般优美的颈项上,深深地烙着1个红印。
丁大妹的e盘上全是教育片,受到岛国文化的熏陶,自然不会脑残地把那个红印误认成蚊子咬的。
秦安安如此毫无遮掩地亮出这些暧昧的痕迹,无非也是想宣告她的主权。
但是丁家人的思维方式从来都是不走寻常路,很显然,秦安安根本无法揣摩丁大妹的想法。
她以为丁大妹会知难而退,哪知道却适得其反,激起了某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还不快点儿跟上!”
言风落黑着脸,又朝丁大妹吼道。
“来了!”
丁大妹不情不愿地小跑前进,与他并行。
不经意间又瞄到他的衬衣上有一个红唇印,娇艳的红与秦安安的口红是同一个颜色。
答案太过明显,几乎都不用深入地去想,就知道这又是秦安安留下的信息。
回到地下城,言风落先是带着她去阿葵的房间汇报情况。
“待会儿该说些什么,想好了吗?”
刚到楼下,他就拉着她的胳膊,状似无意地说道。
她挑了挑眉,“当然是照实说啊。”
“你先说给我听听。”
“哦,我们去夜色陪酒,结果你去陪秦安安,我去陪贵妇,然后你和秦安安啪啪啪,我就替你们守门,还被蚊子咬了一腿的包。”
“你要是敢这样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言风落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灭了这个颠倒是非的家伙。
“不是这样的吗?那你们刚才在包间里干什么?”
“她摔了腰,我只是帮她做推拿而已。”
丁大妹当即送他一个大白眼,“你欺负我不懂常识吗?刚摔伤了腰,就做推拿只会更痛。”
“是啊,你没见她痛得都站不稳了?”
言风落抄着手,嘴角溢出的笑意有些痞,又隐藏了许多不可言说的秘密。
她的小心肝儿一颤,“靠,难道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