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面书墙是屋子里最吸引阿葵的地方。
她走过去,随意抽出一本,是圣艾修伯里的《小王子》。
她翻了翻,然后走向欧式田园风格的沙发,坐下来细细地读着。
沐浴在阳光中,让这个宁静的午后生出几丝暖意。
正当她要合上书的时候,却发现扉页上写着:献给我一生挚爱的玫瑰。
破折号后面竟是写着她母亲的名字。
她不知道当时如何保持镇定,而没有当场质问马修对她母亲的感情?
他之所以收养她,大概也只是想在她的身上寻找母亲的影子而已。
后来,她越来越沉默。
马修喜欢天蓝色,他甚至会将卧室的墙壁涂抹成这个颜色,而这个颜色正是她母亲的最爱。
马修喜欢在雨中漫步,静静地聆听着雨滴的声音,而这也是她母亲的习惯。
马修还喜欢看童话《小王子》,它几乎是消磨午后时光的必备品,而这本书的扉页上,却用钢笔写着她母亲的名字。
……
他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爱着她的母亲。
那么她日渐强烈的爱又该如何安放?
终于在她18岁生日的那一天,她用最决绝的方式在他的心里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马修因为药效的作用,渐渐地开始气息不稳。
“嗯。”
简单而又坚定的回答,表明了她的不做绝不罢手的决心。
初次的痛是撕心裂肺的窒息。
她咬着牙,拼命地忍耐着身体上的撕裂。
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她不能晕过去,不然一切的努力就白费了。
看着她倔强又痛苦的模样,他终是心疼地拉过她,贴向自己的胸膛。
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爱我吗?”
修长的指尖摩挲着满是潮红的脸颊。
她偏过头,一滴泪悄然滑落,“不爱!”
“不爱就做吧。”
他长驱而入,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宣告着自己的掠夺。
疯狂的夜,2个人在小木屋里都全面失控。
“不敢进去吗?”
马修挑了挑眉,紧紧牵着阿葵的手,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她咬了咬唇,不敢往前挪动脚步。
他不是太有耐心的人,面对她更是心浮气躁,于是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地朝小屋走去。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像是只鸵鸟,深深地埋着头,丝毫不敢看一眼房间里的摆设。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欧式田园风格,看上去还是那么眼熟。
“它承载着我们的第一次,当然得留作纪念。”
他将她压在身下,就像当年一样。
她偏过头,“有什么好纪念的?”
“守身如玉那么多年,却被小处女夺走了第一次。那可是我人生中最浓重的一笔,怎么也得立个碑,每天三炷香祭奠呀?”
他用手指卷着她的一缕秀发,卷起又放开,放开又卷起,似乎玩得挺开心。
她抖了抖嘴角,觉得他就是在报复她当年犯下的错。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实在是搞不清他的想法。在她的眼里,他爱着她的母亲,她却扮演着替身的角色,与他纠缠不清。
如今身体上的纠缠远远超过了过去十几年的亲密。
“想爱你。”
冰蓝色的眼里闪过流光溢彩,让每一个心跳都变得欢欣雀跃。
她低垂着眼眸,忽略掉心里的激荡,不断地告诫自己,他所谓的爱,与宠爱,疼爱无关,说白了就是做出来的爱。
在一次次身体的沉沦里,他只想征服她,让她成为他的附属物。
她闭上眼,时光与记忆重叠。
如果时光倒流,她依然会选择把第一次交给他。
所以,他爱的是谁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爱他就好了。
她回应着他的吻,一遍遍地自我催眠。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屋顶照射进来,满屋都是金色的光。
阿葵缓缓地张开眼,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
昨晚战况激烈,他像是疯魔了一般,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脸,细细地描绘着他的轮廓。
精致的五官,每一处都是完美的杰作。
那完美的轮廓染上了一层晨光的温暖,指尖传来的触感,是真实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