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琳琳一个女孩子,又学的设计,这公司交给她,她也不会弄。”田文芸叹气,“可惜了顾有榛,当初我要是不那么……我们田家就有一个助力了。”
田文芳猛地把杯子放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淝。
田文芸惊了一跳:“你干什么?”
“你就别惦记顾有榛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就算田家同意他和琳琳在一起,另外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谁啊?谁不同意?”
“至少我不会同意。”顾有榛也算范琳的表哥,虽然没血缘关系、可以结婚,但让田家的孩子嫁给朱璨的儿子,她不会同意!哪怕顾有榛不是郦坚的种,她也会别扭!
“到底为什么?”田文芸急道,“你倒是告诉我啊!”
“他是郦坚和朱璨的儿子。”
……
田文芳的车快到别墅时,一个人影突然从路边冲出来。司机一惊,猛地打转方向盘,把车急停下来当。
那人冲到门边,凶猛地拍着门。司机认出是范中柏,回头看着田文芳,惊慌地道:“太太!”
田文芳叫道:“开车!”
范中柏却在此时拉开了车门,对司机吼道:“下去!”
田文芳急忙对司机说:“你下去吧,我、我和范先生说。”
范中柏扯了司机一把,司机跌跌撞撞地下车。司机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走到一边去等。
范中柏虽然和田文芸离婚了,但以前怎么说也是亲戚,这是雇主的私事,他不好管,却不时观察着车里的动静。
范中柏锁上车门,伸手就去扯田文芳的包:“钱给我!”
“你干什么?”田文芳握紧包大喊,“我要报警了!”
“你乱叫什么!”范中柏突然扇了她一耳光,眼里满是戾气,“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抖出来?!”
田文芳一抖,瑟缩道:“我没支票……没带。”
“卡呢!”范中柏翻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和银行卡全部拿出来,“密码给我!”
田文芳顿了一下,小声说:“盈盈的生日。”
范中柏一愣,看了她一眼,拿着东西下了车。
司机回到车上,战战兢兢地问:“太太……”
田文芳扭头望着窗外,伸手捂着红肿的脸:“刚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回到家,田文芳直接回房,对佣人说:“给我送点冰块上来。”
“太太你受伤了?”佣人惊问。
“少多管闲事!”田文芳吼道,“再来一瓶酒!”
佣人讪讪地答应,原来太太是要喝酒。
把冰块和酒送上楼,田文芳站在窗口,头也不回地说:“小姐回来了,叫她来见我。”
佣人也不确定郦盈盈会不会回家,只好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郦盈盈自己回来了。走进房间,她见田文芳摇晃着红酒杯,急忙走过去:“妈怎么了?”
“你和林成怎么样了?”
郦盈盈一愣,以为她又要反对自己和林成,任性道:“挺好的!他对我很好,工作也上进,比那些纨绔好多了。”
“那就好。”
“嗯?”郦盈盈疑惑地看着她,她今天怎么不骂自己了?突然看到田文芳的脸,似乎有些肿,她急道,“你的脸怎么了?有人打你?”
“没有的事!”田文芳躲开她的碰触,放下酒,“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反对你和林成了。”田文芳苦口婆心地说,“反正你爷爷和你爸是不会管你的,你们要结婚就结婚吧,让他们出钱办嫁妆、办婚礼就好了。等你们结婚了,就把林成弄到上面去当副总。你那个哥哥,为了个岳萌连妈都不认了,这个家也不用他继承,都给你!”
郦盈盈傻了。她虽然骄纵,但从来没想过争家里的财产,只想着结婚时拿笔嫁妆,然后让林成在丽生站稳脚跟就够了。现在听了田文芳的话,她倒有点蠢蠢欲动。
本来男孩和女孩就同样享有继承权不是吗?丽生的股份,她也应该有份!只是不知道爷爷和爸爸会怎么分,要是全部都分给哥哥,或者说大部分都分给哥哥,她可不干!
“妈妈怎么突然说这种话?”郦盈盈问,“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是不是和这个有关?难道是爸打你了?!”
田文芳顿了一下,答非所问:“你就别管了。”
是夜,司机走进书房。
郦坚听完他的汇报,淡定如常:“知道了,你出去吧。以后小心点,别让太太受伤。”
……
“姐,你说我妈是什么意思?”
咖啡厅里,郦盈盈问范琳。
范琳垂眸一思索,想起昨天田文芸告诉她的事,抬头问:“你知道顾有榛是你哥哥吗?”
郦盈盈
愣了一下,大惊:“谁?!”
察觉其他人看过来,范琳低喝:“小声!咱们俩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郦盈盈捂了捂嘴,压低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的是顾、顾有榛吗?他怎么会是我哥哥?”
范琳只好把事情掰开来给她说清楚,然后恍然大悟般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姨妈肯定是怕你爸把财产分给顾有榛!”
“必须不能给!”郦盈盈叫道,想了想,“可他怎么连哥哥都……”
“这还不简单吗?表哥现在和那群人那么好,估计他自己就捧着钱去送给顾有榛了!你爷爷和爸爸也向着顾有榛,搞不好要把多的分给他!本来该是你和表哥的东西,凭什么多出一个人来分啊?再说了,我们女人总是不如男人受重视,肯定没你的份!就算有你的,分成三份也没两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