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呆了:郦少你鬼上身了?平常属于你最风流,你那双辣手不知道催了多少花,这时候装什么贞洁妇男!
顾有榛瞄了一眼,对前面吓到的女郎说:“郦少喜欢玩这套,你们配合就是了。”
“呃……”女郎们面面相觑,郦少演小白花,那她们不是要演女王陛下?当着这么多人,她们有点不敢发挥呢~
郦锦程被顾有榛吓到了,怒问:“你瞎说什么?!”
顾有榛懒得理他,站起来说:“你们慢慢玩,我先回家了。”
一名身穿红色套装的女郎走到郦锦程面前,摆出女王的架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正要伸手挑弄他的下巴,他一下子跳起来,追着顾有榛跑了出去:“顾有榛你给我站住!”
顾有榛手插在裤袋里,慢悠悠地往前走。
郦锦程跑了几步,学着他的样子,慢悠悠地跟上。
直到出了门,两人站在马路上,一阵冷风吹来,郦锦程打了个寒颤,酒醒了一点,一看——
顾有榛拦了出租车要走人了!
他冲过去,从另一边钻进了汽车。
顾有榛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劫匪:“你干嘛?”
“我烦。”郦锦程难过地看着他,“陪我去喝一杯吧?我现在找不到人喝酒了……”
“咱俩……好像没这个交情。”
“那就从现在开始。谁没个不顺心的时候啊?等你苦闷的时候,我也陪你喝酒!”
“……闭上你的乌鸦嘴!”
郦锦程对司机说:“师父给我们找个烤串摊子,要好吃的!”
“放心嘞!哪里有好吃的,我门儿清!”司机热情地说。
顾有榛伸手抹了把脸,没有反对。就看在他是弟弟的面子上,陪他一回!
到了烤串摊子,郦锦程问:“你吃什么?”
“随便。”
“随便来点烤串。”郦锦程对老板说,“再来一箱啤酒!”
“一箱?”顾有榛问,“你要自杀啊?”
“小箱的,就12瓶!”郦锦程坐下来,老板问他要多少烤串,他说,“不差钱!随便弄!”
顾有榛站起来,直接走向摊子,看了一眼各式各样的菜色,飞快地捡了其中大半的东西,每样两三串,自己特别喜欢吃的就多几串。
郦锦程拎着酒瓶子过来,一边喝一边说:“你挺懂啊~在家会做饭吧?”
“老婆就是娶来疼的,能不做吗?”顾有榛退回去坐下,拿杯子倒了一杯酒。
郦锦程见了,也换杯子喝。
两人默默地喝了两瓶酒,烤串上来了。郦锦程叹口气,拿起一串腰子:“我完了。”
顾有榛捡了串菜花:“得癌症了?”
郦锦程无语地看着他,郁闷了一会儿说:“是岳萌……你不准乱说话,她没得癌症!”
顾有榛点点头,觉得烤
串的味道不错,继续吃。
郦锦程一边叹气,一边喝酒,一边诉苦:“我逍遥了这么多年,就栽到她手上了!我命苦啊!你不知道我追她的时候多辛苦,连利用别人来引她注意这种烂招都用了……”
“你还好意思说!”顾有榛低吼一声。那个别人是他老婆!
“唔……对不起嘛,我也不想的,但谁叫岳萌和你家若水好呢。我跟你说,在岳萌心里,童若水肯定排在我前面!你老婆要是男人,我就和她决斗了……”
“自己追不到女人,怪别人?”顾有榛冷嘲热讽。
“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郦锦程灌了一杯啤酒,继续满上,“有孩子她都不肯嫁我,现在更不可能了……要是孩子在,总有机会的。”
顾有榛沉默下来,端起酒与他碰了下:“对不起……”
郦锦程看着他,摇头:“不怪你……她们俩好嘛。要是岳萌有事,若水也会帮忙的。”
“你真的爱岳萌?”
“爱!”郦锦程肯定地点头,眨巴着眼看着他,“我看你现在和童若水很幸福啊,我表妹也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对女人到底有什么绝招?”
“别跟我提你表妹!”
“呵呵……”郦锦程抓住他衣领,酒气都喷在他脸上,“怎么不能提了?要不是你和她不清不楚的,也不会害了我的孩子!我还想用孩子把老婆拐回家呢,现在什么都没了!”
郦锦程甩开他,继续喝酒。
顾有榛也默默地喝了一杯,然后说:“你知道什么叫滴水穿石吧?现在追不到,就一直追!”
“说得倒简单!她变心了怎么办?有人来挖墙脚怎么办?”
“管那么多做什么?你爱她,就对她好,不求回报那种!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
“那一年不行呢?”
“还有两年、三年……十年。”顾有榛看着他,“你敢吗?你要是不敢,趁早和人家分手,免得祸害人家!”
郦锦程沉默了一会儿:“十年也无所谓,只要……只要她这十年都是一个人,那我就等着她。她没人,我哪怕等一辈子,总有我的机会!”
“这就对了。”顾有榛拍拍他的肩,与他碰了一下杯,“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那我祝你什么?”
“早生贵子。”
“好!早生贵子!”郦锦程与他碰了一下,喝完说,“你也祝我早生贵子吧。我觉得我父凭子贵靠谱一点,岳萌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等到她答应嫁给我,没准你儿子都娶媳妇了!”
“以后这种话少说,小心乌鸦嘴。”顾有榛教育道。
两人喝到后半夜,烤串摊收摊了,两人也喝醉了。路上连出租车都没有,两人不知道往哪里去,郦锦程抓住还没走的老板问:“哪里有厕所呢?”
老板往前一指:“前转、左转、后转……半夜三更你随便在路边就尿了嘛!”
“我们是讲文明、树新风的好人!”郦锦程梗着脖子叫道。
顾有榛不想和这么丢脸的人在一起,默默往前走。
郦锦程赶紧跟上去:“哥,你不憋吗?我想上厕所!”
“路边有草丛!”顾有榛说。
“老顾你不能这样……”郦锦程耍赖一样说,“哥,你说我现在去找岳萌,她会不会收留我?”
“她收不收留你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你老丈人会把你丢出来。”
“倒也是……老丈人太狠了,他教数学的。前天和他们一家三口打牌,他特会算牌,一下午都在骂我:‘你这智商怎么长这么大的?怎么考上大学的?真为你后代的智商担忧!’岳萌还不肯帮我。”
顾有榛觉得他好烦。反正他醉成这样了,半夜三更的街上又没人,干脆把他揍一顿吧?明天就说他自己摔沟里了!
“不过我还是高兴!”郦锦程说,“能进他们家,被骂也成!”
“你贱的!”顾有榛骂道,转弯走进一条路灯昏暗的小巷。
“诶?这里怎么这么窄?”郦锦程跌跌撞撞地撞在了墙上,“哥你干什么?我觉得这里不安全!唔……什么东西好臭?”
“是公厕。”顾有榛无力地说了一句,率先走进去解决生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