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的公婆这次从韩国来,携身带着全套韩国新郎新娘结婚的家伙,就是要给儿子再办一场典型的韩式婚礼,把在望京居住的韩国亲戚全请来参加。
丁铃本来是懒得费这事,可一看韩式新娘的全套礼服,立刻美得不得了,恨不得穿上赶快出去显摆一下。韩式新娘装是典型的古代韩装,里外三层、腰带、鞋充满了韩国风情。丁铃自己还不会穿,必须得婆婆辅助着穿上。
在婚礼上,丁铃和老公,以及公婆和所有的韩国亲戚全部盛装出席,清一sè的韩国传统服装,搞得萌萌觉得自己到了古代韩国宫庭了。婚礼仪式繁杂,新郎新娘还要分别向双方父母磕头,好容易仪式忙完了,丁铃已经拘束得不成了,她自作主张跑回休息室,换上了自己为婚礼新买的一套小礼服。谁知刚一到会场,就被婆婆拦住了,一定要接着她回去换回韩式服装,这套衣服是丁铃jing心挑选的,谁想根本不能在婚礼上露面,而且那套礼服穿时间长了不舒服,鞋又买小了,丁铃尽量跟婆婆解释,可婆婆对中文懂得有限,两人沟通不清楚,丁铃连气带委屈,竟然哭了起来。
新娘子在婚礼上哭了,这可是大事。把婆婆吓的,拉着丁铃就往外躲,生怕被其他亲人看到,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婆婆知道萌萌是丁铃的好友,只好跑到萌萌跟前,连比划带说把萌萌拉过去劝慰丁铃去了。
礼堂上,韩国亲戚们无论老少已经开始载歌载舞了。韩国人的确能歌善舞,竟然连唱带跳了一下午没一个叫累。
傍晚,萌萌和金亮回到家,两人累得把自己扔到床上,金亮感叹说:“办这么场婚礼,太累人了!”
萌萌则在想着丁铃在婚礼上哭了一场的事,心想,看来这婆媳在一块,再怎么讲究技巧,也难免避免磕磕碰碰了。
没过一个星期,萌萌的同事燕子的婚礼又要开始了。
萌萌刚开始接到她的婚礼邀请时,吓了一跳,问:“你不是早结婚了吗?”
“谁、谁结婚了呀?”燕子又惊又气。
“啊?你,你不是,跟磊子都结婚两年了吗?”萌萌问完了就心惊肉跳,心想,坏了,不是人家离婚了吧,我这捅人痛处呢。
“谁说我们俩结婚了?我们一直谈着朋友呢。”
“可是,可是,我记得两年前你说你们领证了呀?”
“嗨!”燕子这才恍然大悟:“那不就领个证吗,那哪儿叫结婚呀?”
“领证还不叫结婚?”萌萌张大嘴巴。
“当然不算,得办了事儿才算结婚。光领个证算什么呀,什么都不算!我跟磊子住一起,还得瞒着我爸我妈说是住同学家了。”
“是吗,还有这讲究呢。那……那合着我一直非法同居呢。”萌萌这才明白。
“哟,你连事儿都没办呀。”燕子怜悯地看着萌萌:“那还不补办一场?作为女方,连仪式都没有就嫁过去,这可是跌份的事儿。”萌萌这才明白为什么妈妈对这点一直耿耿于怀。
“再说,你也太亏了,连婚纱都没穿过。”燕子拉着萌萌的手,看着她光秃秃的五指:“婚戒也没交换吧?”
“婚戒?噢,嗐,没买。要那玩意儿干嘛。”萌萌故作轻松,心里已经有点不自在了。
“就这么光杆一个把自己嫁人家去了,你亏不亏得慌呀!听说你还跟公婆住一起了,哎,你遍及四周望望,现在年轻人,像你这么傻的有几个呀。”
“我……我还行吧。”萌萌结结巴巴地说,心里已经自怜自艾得不得了了。
燕子的婚期到了,萌萌和金亮一大早就赶到燕子的娘家。萌萌到里屋,化妆师正给燕子梳头发,看着一身婚纱的燕子,萌萌羡慕得眼晴直冒光,想到自己可能再没机会穿上婚纱了,心里着实有些失落。
燕子看见萌萌来了,眼圈突然有点发红,轻声说:“噢,我这心里,还真有些慌张。”
一句话把失落的萌萌逗活过来了:“行了吧你啊,别在这装新婚了,都领证两年了。”说得燕子也不好意思再做忧郁状了。
这是一场地道的国内婚礼。男方朋友往屋里挤,抢新娘,女方朋友堵着门不让进,要红包。男方只好一份一份往里递红包,最后急得新郎磊子直喊:“姐妹们,意思意思得了啊。”
折腾快两小时了,车队开上街头,奔赴婚礼现场。萌萌看着一水气派的奔驰,心里又是一阵羡慕。
到大厅门口,所有客人排着队交红包,有专人记录姓名及礼金数额。萌萌这次上的礼是500元,也是和金亮多方打听来的,一般关系不错的同事就是这个价,像丁铃那样的闺蜜,就得翻番,至少得上千了。
继而是司仪主持婚礼,大家闹婚等等。一直到下午了,婚礼才结束。
“哎,燕子,你不说你新家在亚运村吗,那离我家很近呀,还不邀请我们去你新家看看。”萌萌说,好几个同事朋友的也凑热闹,一致要去看新家。
“算了吧,还没收拾太好。”燕子婉拒。
“别价呀!”萌萌有点不知好歹:“离我们家那么近,还不请我们去。”
其他朋友也搭腔:“就是,就是,亚运村,交通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