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去作客时,老王给大家表演着茶道,老王的老伴儿则弹了一首钢琴曲。金亮爸看着这一切,心里酸酸的。
聊天中,金亮爸不经意似的问:“老王,你是离休干部是吧?”
“对呀。”老王回答着,突然又想起什么来似的说:“老郝也是离休干部,我们以前还当过同事呢。”
老郝笑着说:“是呀,现在咱们又成了战友了,业委会的战友,哈哈。”
“噢,离休好,离休好呀。”金亮爸喝着茶,假装不经意地问:“离休费应该挺高的嘛,哈哈,是吧?”
“反正够花吧,一个月乱七八糟的加起来,有小四千吧。”老王憨憨地回答着,金亮爸心里更不平衡了。
“现在不光离休的,退休的老人生活也不错,是吧,老张,老李。”郝老太太不喜欢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退休费上:“现在退休的老人在社保领退休金,这几年,每年社保退休金都涨。”
“是呀,反正一月一千多不到两千吧,够花了。”退休职工老张笑呵呵地说。金亮爸心里更不自在了,自己在侯埔村,一月退休金还没摸着一千元的边儿,就当地的生活水平来讲,这算不错的了,可是到北京,明显是低收入了。
“哎,老金,您以前在哪高就?”老王好奇地问。
“嗯,嗨,我是从处长岗位上退下来的。”金亮爸避重就轻地回答。
“哟,金老处长,您是哪儿的处长呀?”他的回答吧退休职工老李的好奇心也勾起了。
“嗯,矿上,呵呵,矿上。”
“哟,哪个矿上,石油?”老李打破沙锅问到底。
金亮爸此时恨不得把老李的嘴封上:“煤矿。”
“噢,煤矿呀,哟,这工作可危险,您是哪儿的煤矿呀?”偏偏老李还在不知趣的继续问。
金亮爸脸上努力维持着笑意,可真不想说自己是侯埔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