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姝谢教主。”莲姝垂下头,娇媚的俏脸上布满了死寂,她知道以自己的功力绝无一丝反抗之力。
“唔!”身上原本应该有的钝痛却迟迟没有传来,冰冷的肌肤上仿佛沾染上了一抹温热的气息,带着熟悉的铁锈味。
莲姝怔怔地抬起头,看到那个始终跟在自己身边的男子这一刻却心甘情愿地挡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身影似体力不支般渐渐地向后倾斜了一下,终是没有倒下。
莲姝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有些时候喜欢逗弄他让某个人心里不舒服,但在她心里一直是把他定位成下属看待的。为什么?
她抬手轻轻地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渍,那般艳丽的色泽曾经是她最为心悦的颜色。她低下头看着慢慢向着自己方向蹒跚着挪步过来,依旧死死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呆呆的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教主……咳,一切都是属下自作主张……跟堂主无关……”鲜红的血液抑制不住地从唇角喷洒出来,黑衣男子终于支撑不住地匍匐在地上。
“本尊倒是不知教中还有你这样……痴情的下属。”莳镜伸回出掌的右手,没有情绪起伏地冷笑了一声,“如此,本尊便送你们一起……”
莳镜的声音戛然而止,感觉到手腕上被一股力道小小的牵引了一下,尽管只是几不可微的一下也被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意识到可能是姐姐在呼唤自己,他顿时没有心思再整治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甚至连眼神也没有多留一个便运功向着禁地里飞去。
直到莳镜已经离开了许久,莲姝仿佛这才找到自己身体的归属权,看着身前血流不止的男人,一瞬间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撒落下来。
“主子……”男子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每一个呼吸都仿佛有钝刀子在慢慢地割着,然而他还是忍着全身几乎要痉挛起来的痛苦,伸出手抹掉了莲姝脸上的泪水。
看着眼前自己用生命守护着的女人,男人扯了扯唇角,眼前却蓦地一黑,终于受不了似的,慢慢在女子睁大的眼睛里倒了下去。
“不要!”
松青远远地站在不远处的石头后,整个人仿佛也融成了一道阴影,看着眼前抱着昏迷的黑衣男子哀泣不断的女子,心里钝钝地闷疼,一时间竟是完全失去了走上前的勇气。
自他知道莲姝参与了这件事,就担心她会任性地坏事,在得到她回教的消息后紧赶慢赶地追回来,甚至背弃了教主交给自己的任务,难道最后还是迟了一步吗?
“姐姐,怎么了?”
莳镜向来没有神色波动的酷脸上染上了一抹急切,飞速地运功回到禁地里的小院内,看着已经洗浴好安坐在房间里的卫淇,这才在心里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平缓了一下有些许不平的呼吸,莳镜默默地走上前把刚沐浴完的少女搂回怀里,少女的身上湿湿润润的仿佛还沾着一些温软的水汽,乌黑的发丝如绸缎般倾泻下来。他垂下头下巴轻轻地蹭了蹭眼前软软的发丝,一瞬间少女身上如茉莉般清甜的体香扑鼻而来。
他真的是太不安了,只要一想到曾经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心脏紧缩得就像是被人一下子紧紧地攥着,整个人都陷入了如同困兽般的境地。
“无事,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卫淇也任他抱着,既然心上没有排斥,身体也已经很快地熟悉起男人的味道,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让人涨黑化值的说。
想到黑化值任务,她抬起头单手轻轻地撑在男人的胸口处,让两人之间留出一些空隙,轻摇头阻止了男人下意识过激的反应,另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莳镜右脸上光洁如玉的皮肤,声音淡淡的带着大姐姐般心疼的口吻,“虽是处理事情很重要,但也不可太晚,会伤着身体的根本。”
“嗯。”莳镜乖乖地点头没有说什么,心上不甘心两人之间横亘着的细微距离,手上又不动声色地把卫淇搂回胸前的位置。感觉到自己宽阔的怀抱被一抹温软填满,他把脑袋凑近少女的发丝,深深地吸了一口少女身上清甜的香气,轻轻地喟叹了一声,一时间心口也酸酸涨涨地仿佛被什么充斥着,手上又不自禁地搂紧了几分。
房间里的气氛就此沉静下来,有些时候少女也不是个话多的人,虽然很想一下子清完莳镜的黑化值,但是现在的她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而另一边的莳镜则更是享受这样子跟姐姐安处在一起的时刻,因此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