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棋的声音充满了寒气,那架势就好像清歌之前在栖霞门的时候,揭穿他姓沈的时候的神情。
不,比那个时候的神情还要可怕和恐怖。
“沈……沈砚棋,你……你怎么来了?”清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你还问我?”沈砚棋看着清歌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神情,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丫头,一会没看着,就欠揍了不是?
“你生气,我自然要问你生气的原因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清歌心中不知不觉涌上来一阵暖暖的感觉,原本还有点困窘的心情,在沈砚棋出现的那一刻变得柔软和温暖起来。
“你真是气死我了!”沈砚棋见清歌还是这样一副茫然的表情,心中的气又出不去,但是又不忍心继续对清歌发脾气,于是这股子闷气,只能是自己咽下去。
旁边的钟离泽看着沈砚棋前后的反应,不禁笑了起来,沈砚棋这个呆瓜,喜欢一个人喜欢的这么窝囊,能够追得到人才有鬼。
他打赌,短时间之内,清歌好似难以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嘛……到底怎么了,我在这里迷路了。”清歌可怜兮兮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继续道:“我从摘星楼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但是这里的阵型变换之后,我就找不到原来的路线了,你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清歌的疑问,正好解释了沈砚棋接下来的问题,这让沈砚棋的火更是没地方发了,只能自己憋着了。
钟离泽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在旁边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沈砚棋瞪了一眼钟离泽,正好自己肚子里的闷气有地方发泄了,钟离泽很不幸的就成为了这个倒霉催的家伙。
“我说,姓沈的,你可别乱发脾气啊,走吧,现在人也找到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六安峰会以为人真丢了。”
钟离泽还是掩饰不住自己身上的笑意,被沈万鸿拉着一起喝酒,三个人喝了大半天,最后都喝醉了,今天沈砚棋本来是要带清歌去找杜妙音的,但是因为他们都喝醉了,所以就是清歌自己去的。
在这之后,他们两个醒了过来,才发现天色已经偏暗了,也就是说,清歌要做的那些事都已经做了。
沈砚棋清醒过来之后,就去了杜妙音那里询问状况,而后知道清歌被安排到了海棠溪,之后他们去海棠溪找她,结果在海棠溪没有看到她的人。
询问过院子中的杂役弟子之后才知道,清歌去了太华山执事堂,再找到执事堂,人家只说离开了,先后问了多少人,后来才打听到清歌跟着陆璐来到了少华山,以及摘星楼,最后去问了陆璐之后,才知道她自己留在了摘星楼。
这下可好了,摘星楼在少华山,距离六安峰距离又不远,要是回去早就该回去了,为什么到了晚上还是没有人?
两个人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坐不住,飞往了摘星楼这边来,毕竟摘星楼的构造特别,尤其是摘星楼外的阵法,是当年归元宗的创派始祖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