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跗骨丹毒解了的事情沈砚棋怎么会知道？今天……她想起来了，上次去找沈砚棋要的解药只够自己到上个月，在栖霞门的时候她总是能够清楚地记得这些时间，进了秘境之后，竟然将这件事情忘记了，前两天正好应该是跗骨丹毒发的日子，自己竟然活蹦乱跳什么事没有，和沈砚棋这一路同行，他要是没发现古怪也就怪了。

“好奇怪，这个月竟然没有毒发！”清歌装傻，她可不能把她早早就将跗骨丹的毒解了这件事情供出来，然后一脸茫然地看向沈砚棋，问道：“齐师兄，你这药是不是过期了？”

“你这么嚣张就不怕我再给你下毒？”沈砚棋看着清歌的状态就知道，她身上已经没有跗骨丹的毒了，既然她在解完毒的情况下还能够守信，那么他也就相信她一次，不过，吓吓人还是可以的。

“这么做不好吧……”虽然清歌相信有小石头在，什么有毒的丹药都应该难不倒它，但是谁也不能确定，她也不知道沈砚棋会继续拿什么样的丹药来折磨人，所以她不要尝试了。

“既然知道不好，那就乖乖跟我聊天吧。”沈砚棋嘴角上翘，看着远处地平线，月亮已经移到西天了，长夜将尽。

“……”清歌先是无语，然后才打起精神来，说道：“齐师兄你想要聊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我觉得齐师兄你根本就不是想要聊天，只不过是想要消遣人罢了，不过消遣我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清歌彻底抓狂了，沈砚棋怎么这么没脸皮啊！她见过不要脸的诸如谢楚楠柳回雪一类的人，但是没见过像沈砚棋这样把消遣人当乐事的人！

“哦，白师妹果然了解我。”沈砚棋一派云淡风轻，这两天心情不好，消遣消遣人之后，心情果然好多了。

了解你妹啊了解，清歌决定反抗恶势力，向沈砚棋那边靠近了一点，摆出一副正经脸说道：“齐师兄，我觉得你这样是不对的，虽然偶尔消遣人没什么，但是我可以拒绝被消遣，再说了，我真不欠你钱，你能不能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人不是我？”

听着自己越来越弱的语气，清歌默默地在心里鄙视了一把自个儿，沈砚棋是会杀了你还是会吃了你，干嘛这么怕他！

“哦，我考虑考虑，主要是你师兄我跟别人不太熟，不熟的人我懒得消遣，和你相对熟一点，所以好消遣。”沈砚棋面不改色，似乎丝毫没有听出来清歌话里的拒绝之意。

清歌觉得自己心里面有一撮小火苗在“嗞嗞”地燃烧，想要把对面的沈砚棋戳个窟窿，敢情他沈砚棋欺负人还是看得起她？

“师兄的想法甚好，但是我不喜欢被人消遣，所以麻烦师兄下次想要消遣人的时候，换个人。”

沈砚棋看着清歌那张终于有点挂不住表情的脸，觉得十分生动，柔美的脸蛋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月光，就像是世间最美最好的珍宝一样，心里面萌动的一个角落似乎又大了一些，也让他觉得失控。

“也是，我干嘛要消遣你。”沈砚棋突然之间变了脸，换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面孔，起身向千月青莲海边上走了过去。

清歌被弄得莫名其妙，本来她还绞尽脑汁地想，要如何才能够从沈砚棋无聊的消遣之中摆脱出来的，现在，看样子是不用她想了，对方已经放弃继续消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