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的话把在千芳百草园做事的那些弟子的心声都说了出来，大家也纷纷点头说是。

甚至很快就有人出来为清歌作证，说是看到她在灵草园忙到很晚之类的，然后又细数了清歌在灵草园中的一些事迹，虽然和这件事情没有太大关系，却足以证明清歌的人品。

眼瞧着形势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狄江也不好再说什么，干咳了一声。

“大家安静，今天让大家过来是查验嫌疑人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诉苦的，既然没有嫌疑了那就没事了，你们这样怨气连天的，是在说我们栖霞门待你们不公吗？”

众人安静了下来，懂得适可而止是什么时候都不要丢掉的好品质，弄得太过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柳师妹下次你在做举证这种事情的时候，请先把自己的私人情绪控制好，不要到了最后因为你自己而变得一团糟。”

狄江想要迅速结束掉这件事情的如意算盘落空，只好将怨气撒到了被清歌刺挠到跳脚的柳回雪身上。

柳回雪满心的委屈无从发泄，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对着狄江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是，狄师兄。”

“好了，既然你们这些人都不肯站出来承认自己在天经书阁路过了，那么我只能禀明师父，让他老人家来裁决了，你们要知道到，他老人家手段可不像我这样问问就算了。”

狄江已经将四个院子中的所有炼气弟子召集到一起来盘问过了，却还是没有问出一点什么结果，看样子这件事情暂时是结束不了了。

“柳师姐，下次想要整我的时候最好先有点证据，我不招惹你，你也少招惹我，你是合着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没对你出手是因为怕了你？”

回东院的路上清歌走在了柳回雪的旁边，用不大的声音跟她说道。

“白洛清，你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柳回雪的眼睛还红红的，显然是被狄江斥责的厉害了，心中无限委屈。

换个角度，清歌倒是觉得自己能够理解柳回雪指认自己的这件事，把她和柳回雪的立场对调一下，怀疑自己可疑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她的动机实在是让人感到悲哀。

柳回雪的悲哀她不想多管，她只是觉得柳回雪这么不遗余力地想要打击她，实在是太辛苦了，连带着自己也十分辛苦，要是能够好好开导她一下，或许会少许多麻烦。

“柳师姐，我叫你一声师姐，就是觉得我们还是同门，在溪山迷雾之森边缘的时候，我们不也相处的挺好的？我不清楚你这么针对我的原因，在这栖霞门中最受人瞩目的人不是我，修为最高的不是我，容貌最盛的不是我，家世背景最好的也不是我，到底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样？”

“对，这些通通都不是你，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想要的都在你身上！为什么我想要的，都在你身上？”

柳回雪想起齐言拒绝她的时候那默然的神情，但是转身却可以和清歌那般谈笑风生，对比的落差越高，她心底的空洞就越大。

“你把我弄死了，在我身上的东西就会转移到你身上去？”清歌看着有些失控的柳回雪，不禁有些惋惜，拥有单灵根的资质却不知道珍惜，将自己耽于这些不必要的小事上面，道心怎么能够稳固，修为如何精进。

“至少这样你也得不到了。”柳回雪愤然从清歌身边擦身过去，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