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到前面的驿站休息下吧,咱们的马都要吐白沫了。”田阿登跟在唐健的马后。一路上风驰电掣的,官道上两旁的树木飞速的向后倒退,此时刚刚入秋,树干稀疏,地上枯叶堆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刚过,顿时带起阵阵枯叶卷舞。
唐健轻轻拍了下座下的棕色战马,在几百里的疾奔下,这匹优秀的蒙古战马已经是气喘如雷,口吐白沫。
唐健指了指前方的驿站对身后的田阿登说道:“阿登啊,到前面的驿站就休息下吧,人撑得住,这马怕是要残了。”唐健同意了田阿登的建议,的确,再优质的战马时刻不停歇的跋涉几百里也会吃不消的。
片刻,唐健一勒马缰,两匹战马就打着响鼻,喘着粗气缓缓的慢下了速度,向官道旁的驿站走去。
在清朝的时候,一般是以人力传递消息,虽说现在有了电报,但是电报的成本太高,一般的官员是用不起的。只有像李鸿章这样的大员才能一直靠电报传递消息。唐健也是因为有袁世凯这样的后台以及本身的经济宽裕,才会不计成本,每天的收发电报。
一般不是很紧急的文书都是由骑兵传递,为了方便路上来回的骑兵,在官道的两侧隔个几百里的距离就会有一个驿站,供骑兵换马和休息。
唐健的马刚刚到了驿站的门外,就有一个接待小吏穿着破旧的军服,胸口有一个大大的“清“字,笑呵呵的迎了出来。一看见唐健水师的军装,立刻挤出一脸的褶子,笑迎道:“哎呦,是水师的军爷啊,呵呵,快请,快请,小站刚刚回了一批好酒,来人啊,给军爷牵马,带军爷洗个澡,好酒好菜伺候着。”
“唉,好勒!”这时,从驿站里走出另外一个小吏,殷勤的接过两人递过来的缰绳。唐健和田阿登翻身下马就朝驿站里面走去。
“唉,军爷,小的这就给你去烧个热水去!”迎接的那个小吏一脸的媚笑。他从唐健的神色中看到他两人的不凡,估计是哪里的大官,伺候好了,少不了赏赐。
“不用了,整几个小菜就行了,我们赶时间,没空多留!”田阿登看着唐健一脸的沉思,对旁边的小吏说道。
“好嘞,小的这就去准备。”小吏飞快的答道。
“还有,帮我们把两匹马喂好了,水要喂足了。”田阿登补充道,同时扔给小吏一块碎银子。
小吏接过碎银,拿在手里掂了掂便喜笑颜开的跑开去准备了。
唐健刚刚坐下,刚要端起简易木桌上的茶水就要喝,问道:“阿登,有没有闻到人的血腥味?”
多年特种兵的经验让两人的嗅觉比一般人的要灵敏的多,在刚刚进门的时候,两人就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恩,有些古怪。”田阿登一脸严肃的斜眼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道:“少爷,好像整个驿站就我们两个人,按理说从天津到山东威海的官道上来回的人很多,现在正是中午时间,怎么会没有人呢?”
“恩,对,我也觉得有古怪,咱俩小心点。”说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怕是这茶中也有古怪。
果然,唐健假装和田阿登聊天,眼睛也开始朝四周看去。驿站之中一共有五个小吏,加上刚刚去厨房的,还有一个去马厩的,一共有七个小吏。
唐健注意到了,几个小吏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是脚下的鞋子很干净,而且每个人的眼神游离不定,虽说是在做各自的事情,可是时不时的就朝自己的这个方向瞄。
“少爷,你看,后面的那个人的辫子是假的,都有一点歪了。”唐健顺着田阿登的眼神看去,在一个小吏弯身的时候,他脑袋后的军帽下面竟然露出了短茬。
“卧槽,是假扮的。”唐健暗骂一声。
“糟糕,刚刚马刀放在了马背上,手上没有像样的兵器了。”田阿登有点着急的问道。
“呵呵,阿登,管她娘的是谁,一会全部撂倒!”唐健舔了舔舌头。好久没有徒手杀人了,不知道自己近身格斗的本事降了没有。
那假扮的几人似乎注意到了唐健两人的目光,五个人开始慢慢的朝两人走了过来,渐渐有包围之势。
突然,为首的一个假扮的小吏猛的掀开头山的军帽,身上掩护的破旧军服也在瞬间四分五裂,迸射而开。
唐健率先骂了句:“我草,跟电视里怎么演得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