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薛振东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但既然盛梦秋要演戏,他也只好陪她演到底。薛振东一声冷笑,嘴 角噙着让人发冷的寒意,不敢让人多看一眼。他眸子泛着寒光,犹如冬日冰雪,令人生恐。
“我从未对盛小姐说过这种话,我想刚才我说的很清楚。我有妻子,这辈子也只有这一个妻子。要是你非要倒贴,对不 起,我对骚味浓重的狐狸精没有兴趣。”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盛梦秋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薛振东比她想象中的难对付。她还想再说什么,却听盛麒麟 站了起来,柔美的双眸此时犹如刀剑穿心,直直看向薛振东 :“薛总这样说,是在质疑我们的家风不严,还是想此事 就此算了?”
薛振东沉着冷静,不想对他们过多纠缠。
“早就是孤儿的你们,怎会知道家风两个字?”薛振东不屑看了两人一眼,觉得好笑。看着盛麒麟在听见这句话时脸色 难堪到极点,薛振东也不想把脸皮撕的太开。他起身,看向盛麒麟,眸子里的杀气比他的更甚:“少来威胁我,也别想 打薛氏的主意。自己吃不了的肉,迟早会被噎死,你们两兄妹做过什么勾当,不用我提醒,你们也记得住。不要忘了, a市现在,我是老大。”
言语狠厉,不留一丝情面。盛麒麟脸色阴沉,盛梦秋还不罢休,狠狠瞪着他:“既然你想把事情闹大,那我们就来看, 到底谁会笑到最后!薛振东,要是你现在妥协,我绝不为难你半分!”
“我从不害怕人的威胁。”薛振东又坐了下去,冷冷看向两人,“我也忘了,你们两个不过是摇着尾巴找我乞讨的狗罢 了。”
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盛梦秋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当即咬牙切齿:“你!我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
盛麒麟脸色也难看,转身准备走。盛梦秋追了上去:“哥!就这样走了?!你妹妹可是白白被人睡了一晚上!我的第一 次都没有了!”
她说的撕心裂肺,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盛麒麟侧头看向她,觉得这一出戏现在也闹够了。他眸子冰凉,问她:“ 如果闹够了,就走。有的人既然不肯承认,你又能怎么样。”
盛梦秋眼泪流下,转过头狠狠瞪向薛振东。那是刺骨的恨意,仿佛要吃掉人的血肉,扒掉人的皮。薛振东毫不惧怕,迎 上她的眼神。盛梦秋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对他无声说了三个字。
“等着瞧。”
她盛梦秋从未受过这等侮辱,向来说到做到。既然薛振东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也就别怪她不客气。毕竟她是给过他机 会的,要是他不珍惜,那也就没有办法。
盛梦秋两人刚走不久,迟建柏就从酒吧回来,有些遗憾的告诉薛振东,目前还没有找到两人并未同房的证据。因为房间 里并未安装摄像头,而盛梦秋又确实和薛振东呆了一夜。要证明盛梦秋和他的清白,除非把她抓去做鉴定。而现在这种 情况,只要过了四十八个小时,就再也没有做鉴定的机会。
而且迟建柏也相信,既然是盛梦秋有心要坑害薛振东,那么这四十八小时,一定不会顺了薛振东的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薛鹏余党的事情才处理的差不多,没想到又闹了这么一出。早知道,就不应该和盛家有过牵扯。同 时,迟建柏也把一堆资料递到了薛振东的面前:“这些是盛家早年和人经营军火生意的资料,盛家虽然早年无主,但盛 麒麟经营得当,这些东西做的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要不是我先人一步,可能早就被他们毁了。”
薛振东点头,只觉得脑袋晕沉。见他这样,迟建柏只有叹息:“要不,你去伦敦吧。嫂子也在那里,你们两个的误会都 没有解除,据我所知,你的老丈人好像得了肺癌,嫂子这次是去照顾你老丈人去了。要是这种情况下你都不现身去陪她 ,那她心里还有什么盼头?”
迟建柏说的有理,薛振东心里也忍不住的懊悔。要是昨晚他没有去喝酒,那一切都不会发生。这种乌龙事件,更不会有 。迟建柏瞧出他的自责和担忧,拍了拍他的肩,安慰:“要是现在知道错了,还能来得及改正,要是再拖延一段时间, 那可就完蛋了。”
薛振东沉默无言,当下便定了飞往伦敦的飞机。这不是逃避,而是在最快的时间里对洛心妍进行解释。要是她信了盛梦 秋的话,那她和他之间,很容易出现危险。
他不愿意失去她。任何时候都是。
没想到,薛振东再怎么心急如焚想要见到洛心妍,网络和媒体的速度却比他更快,各大报刊和媒体开始报道他出入夜店 ,怀里搂着盛家二小姐,最后两人进入房间的画面。虽然不知道这些照片他们是怎么获得的,但薛振东可以肯定,这和 盛家脱不了关系。
盛家就像是一个粘人的口香糖,已经让人厌烦到无法忍受,却还是赖着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