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怀心事的聊着天,从始至终颜澜都是唯唯诺诺的,徐诗艺越聊也就越满意,直至夜色渐浓,徐诗艺才带着丫鬟离开。
颜澜将徐诗艺送到门口,看着她的身影隐入茫茫夜色中,凤眸深邃,眸中不复先前的懦弱,取而代之的是狠厉之色。
绿柔站在颜澜的身后,看着从远而近端着药碗的红鸾,朝着颜澜开口道,“主子,夜深了,喝完药,早些歇歇吧!”
颜澜扭过头,顺着绿柔目光的方向望去,瞧见红鸾手中的药碗,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和绿柔打着商量,“我可不可以不喝?”
她最怕就是喝药,因为中药不比西药,特别难闻不说,还苦。记得以前一到生病,她就是各种耍赖不喝药,弄得玉兰和铃兰都没有办法。直到有一次感染风寒被燕祁撞见了。
“你不喝,难不成是想让我喂?”他一手端着药碗,一只手摸着她滚烫的额头,眸中满是戏谑的笑。
她闻着那刺鼻的味道,一点也不为美色而妥协,“你就算喂我我也不喝。”
“真的?”他嘴角微勾,像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她烧的有些迷糊,可是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坚定自己的决定不动摇。
燕祁端着药碗,却没有喂她,而是将碗端在嘴边,喝了一大口,猛伸出手将她搂了过来,按住她的头,对上她的唇,她有些呆愣的望着燕祁,燕祁趁机撬开她的贝齿,药液就这么渡了过去,她反应还是有些呆呆的,“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燕祁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危险,望着她呆呆的模样,笑着问:“还需要我继续喂吗?”
她的脸本来因为发烧的原因就有些红,听到他的问话,脸上的温度又陡然升高了些许,一把夺过他正往自己嘴唇靠近的碗,“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
燕祁看着她的模样,笑的很欠揍,“待会我就去和铃兰她们打个招呼,以后你生病喝药这个难题就交给我了,鸢儿,你意下如何?”说着目光还望着一干二净的药碗。
那是他们的初吻。
“不行,大夫已经说了,主子身子虚,要好好的调理身子才行。”绿柔的声音将颜澜的思绪拉了回来,望向绿柔的时候,她已经从红鸾的手中端过了药碗,递给自己,“主子若是怕苦,喝完药吃几颗蜜饯,去去嘴里的苦味。”
颜澜望着那黑乎乎的中药,伸手端过,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她将药碗凑近唇边,一口喝了下去,苦涩味立即扩散至整个口腔,还是那么的苦。
绿柔接过药碗,紧接着递过蜜饯,颜澜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伸出手,而是直接进了屋,让那苦涩的味道弥留在口腔中。
曾经有多么甜蜜,现实便有多么残酷。曾经有多爱那个人,如今便有多恨。让那苦涩的味道留在自己的嘴里,才能告诉自己,往日的种种都是假的,只是自己做的一个美梦而已,而半年前的大火就是梦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