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着江凤淑变得阴沉的脸色,芙蓉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解答,芙蓉知道江凤淑的手段,虽然平日里江凤淑总是一副甚是温和的样子,但是芙蓉知道,江凤淑绝对不是只有她相貌那般的人畜无害。
“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自己想好了应该如何受罚,再来请示我吧。”江凤淑的脸色宛如这深冬一般的寒冷,声音也瞬间的阴冷了下来。
芙蓉吓得愣出了神,江凤淑忽然的伸腿,踢了她一脚,冷声说道:“还不快滚!”
“诺!”芙蓉应允了一声,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老夫人的别苑之中。
现在,最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霜雪染牡丹这一劫,却没有应验,江凤淑的双手紧握成拳,发出了一声声的脆响。
江凤淑信步走进了寝阁之中,忽而,听到了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寝阁之中传了出来,“凤淑啊,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着啊?”
闻言,江凤淑怔了怔,欠了身子,恭敬的说道:“回老夫人的话,凤淑听到了几声寒鸦的叫声,怕是扰了老夫人的清梦,所以,去将那些寒鸦赶了去。”
“嗯,还是你孝顺,夜已深了,快回去歇着吧。”顾老夫人应了一声,对江凤淑说道。
“诺。”江凤淑应允了一声,便转身朝着西厢房走了过去。
相对于江凤淑,徐婉柔也是不能安然入睡,徐婉柔坐在桌案前,揉着太阳穴,催嬷嬷见状,起身走到了徐婉柔的身前,轻声的问道:“夫人,又头疼了,要不要老奴给你揉揉?”
“不用了,莲香,时候晚了,你去睡吧,我只是担心烟儿,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那丫头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徐婉柔长叹了一声,脸色十分的憔悴。
催嬷嬷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一来是担心徐婉柔,二来是惦记顾萝烟,“夫人,小姐吉人天相,您大可放心,老奴已经加派了人手,一定会找回小姐的。”
“哎!”徐婉柔哀叹了一声,伸手拉住了催嬷嬷的手,“莲香,这么多年苦了你了,跟着我这么一个主子,让你殚心竭虑的护着,若是我在强硬一些,像是明月那般,或许咱么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
“主子,您莫要多想,如果不是您这般对待咱们这些下人,咱们这些奴婢又岂会像是现在这样活的有个人样呢。”催嬷嬷拍了拍徐婉柔的手笑道。
徐婉柔苦笑着,侧目看向了催嬷嬷,“莲香,去歇着吧,我要等着烟儿的消息……”
徐婉柔的话还没有说完,忽地,听见了一脸急促的脚步声。
“吱嘎!”的一声,徐婉柔的房门被人推开,一名婆子踱步的走了进来,见徐婉柔,便欠身的一福,说道:“夫人,小姐找到了。”
“找到了!”徐婉柔猛然的站起了身子,手腕上的手钏碰撞出了一串的脆响,“快,快,快带我去瞧瞧。”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有话快点说啊,春兰,你要急死我了!”徐婉柔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了春兰的双臂。
“夫人,小姐她受伤了,奴婢已经请了徐大夫看过了,先下已经在西厢房里歇下来,奴婢知道夫人放心不下小姐,所以来禀告夫人一声,小姐说了,她没有大碍,让夫人莫要担心,小姐还说,不必叫夫人前去了。”春兰浅笑,扶着徐婉柔坐了下来,将顾萝烟的话语对徐婉柔重复了一遍。
闻言,徐婉柔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唇角之上挽起了一抹笑意,侧目看向了一旁的催嬷嬷,笑道:“好了,好了,烟儿没事,烟儿没事,这下子我总算是安心了。”
激动的徐婉柔忘记了一件很是重要的事,催嬷嬷看了一眼春兰,朝着门外努了努嘴示意春兰出去,春兰颔首,转身便离开了徐婉柔的寝阁。
瞧着四下无人,催嬷嬷对徐婉柔说道:“夫人,小姐平安无事,可是,老夫人那里……”
“霜雪染牡丹?!”徐婉柔因为得知了顾萝烟平安无事,便把这么大的事情给抛之脑后,在听闻了催嬷嬷的话之后,徒然的回过了神来。
徐婉柔阙了眼眸,额头上汗流如浆,双手冷如寒冰,不断的搓着自己的双手,半晌之后,徐婉柔看向了催嬷嬷,说道:“莲香,你可有什么法子,能够让烟儿安稳的度过霜雪染牡丹这一劫吗?”
催嬷嬷摇了摇头,刚欲开口说话,便听见有人推开了房门,催嬷嬷立即的警惕了起来,声音一沉,朝着门外厉喝了一声,道:“谁这么大的胆子,不经通传,便擅自进了夫人的寝阁之中!”
“嬷嬷莫要紧张,是我。”顾萝烟推开了房门,轻扯了扯群上,迈过了门槛走进了徐婉柔的寝阁之中,“烟儿让母亲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