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怎么个邪门法?说来听听!”
赵连桥拢了拢衣领子:“反正离家不远了,还是回家再说吧!”
回到家里,赵连桥让他老伴煮了两块腊肉,然后炒了两个小菜,也加了一大盘炒鸡蛋,然后拿出两瓶烧酒,坐在昏暗的灯光下面,招呼我们边吃边聊。
之前跟僵尸一场激斗,而后又外出巡查,我们也确实有些饿了,当下也不客气,围着圆木桌坐了下来,一边喝酒一边听赵连桥讲述有关黄皮子岭的邪门事儿。
赵连桥自顾自地斟上一杯酒,呷了一口,神情凝重地缓缓说道:“你们知道这一带为什么叫黄皮子岭吗?”
林伟说:“我是土生土长的三门峡人,我听老一辈的人说,黄皮子岭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地理面貌,根本就不是这样光秃秃的土山岗子。以前呀,这里是连绵起伏的青山,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一派勃勃生机的景象。后来朝代更迭,很多朝代都在河南定都,大兴土木,都来黄皮子岭肆意砍伐,无数金碧辉煌的皇宫在这里崛起,无数规模宏大的古城拔地而起,但是却大肆破坏了黄皮子岭的生态环境。而后黄河多次改道,黄皮子岭没有了茂密的森林,造成大量水土流失,被汹涌的黄河冲击的千疮百孔,最后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因为到处都是光秃秃的褐黄色土岗子,所以称为黄皮子岭!”
“解释的不错!”李铁楠递给林伟一个赞赏的眼神,林伟是她的得力助手,这一番详尽的解释多少也为她长了脸面。
“说的确实不错!”赵连桥端起酒杯晃了晃,吱溜喝了半杯,砸吧着嘴巴道:“黄皮子岭的生态环境确实是被这样破坏的,但是这并不是黄皮子岭这个名称的由来,黄皮子岭的名称并不是因为它的地理面貌而得名,这些都是人们口口误传的,就连所谓的地理学家和历史学家也不知晓黄皮子岭这个名称的由来!”
林伟怔了怔:“哦?那黄皮子岭究竟是怎么得名的?”
“是因为黄皮子得名的!”赵连桥丢了颗花生米在嘴里,咬得嘣咯响。
“黄皮子岭是因为黄皮子而得名?!”大家诧异地看着赵连桥,以为他说的是一句废话。
赵连桥看见众人满脸疑惑的表情,吸了吸鼻子:“怎么着?你们不知道黄皮子是什么东西?”
“老赵,你不是在说绕口令吧?”老杨问。
“啧啧!”赵连桥伸手指了指众人:“你们这些城里人呀,连黄皮子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哎!”
“黄皮子指的是不是黄鼠狼?”我突然开口说话了,因为关于黄皮子的故事我之前听樊帅提起过。他说入墓的时候最怕碰上黄皮子,黄皮子是通灵的动物,从古墓里钻出来的黄皮子跟古尸通了灵,满身邪气,是个极邪之物。据说成了精的黄皮子甚至还能够迷惑人的心智,让人做出不可思议的疯狂举动。
“嘿!还是小孤聪明!”赵连桥轻轻敲了敲桌子:“黄皮子是对黄鼠狼的一种民间称呼!”
林伟一下子反应过来:“赵村长,你的意思是……这里之所以叫黄皮子岭,是因为有黄鼠狼出没?”
“对!”赵连桥又抿了一口烧酒:“这里有大片大片的黄鼠狼出没,而且不是普通的黄鼠狼,而是成了精的黄鼠狼!”
“成了精的黄鼠狼?”我们有些诧异地看着赵连桥,觉着他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了,怎么越说越玄乎呢?
“怎么?你们不相信?”赵连桥看见我们脸上疑惑的表情,摇摇头道:“这话可不是我老赵喝了酒胡吹的,这事儿随便找个土龙村的人来问都知道。我们本地人都不敢随便进山,因为山里有黄皮子,经常都会有稀奇事儿发生!如若你们不信,我便拣两件事儿给你们说说!”
“赵村长,你快说吧,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曹亦这丫头来了兴致,没想到她对这些稀奇事儿这么感兴趣。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其他人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让赵连桥快点说下去。
赵连桥打了个酒嗝站起来:“我先上个厕所再回来接着唠,要想知道黄皮子岭发生过哪些怪事儿,且听下回分解!”
嘁!
一时间群情激愤,恨不得把赵连桥拽回板凳上,这种被人吊胃口的感觉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