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夜的煎熬中,五天过去了,程流离的舌底伤口已经基本痊愈,语言清晰,舌部活动也没有丝毫受限,只待次日拆线后就可出院。
“妈,我去花园坐坐,闷得慌。”夜已深了,流离却披衣下床,执意要出去。
“要我陪你吗?”程琴深深看了女儿一眼。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也好,”程琴微笑,起身从衣橱中拿起一件羊毛开衫拢在流离肩头,“外头风大,小心别着凉。”
“嗯。”流离双手掖好开衫,勉强扯起唇角,掀开通往花园的玻璃大门。
不远处,两个黑色xi装的保镖仍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不是阿驰和“黑塔”,自从她上次将那二位反锁在病房逃跑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想必他们定是夜斯洛的心腹,在他出国时也随时不离左右。
夜幕如一袭深色披风。
月色如水,星光熠熠。
草丛里有着时高时低的虫鸣,头顶挂着一轮圆月,那么大,那么圆,像是画在暗蓝的夜幕上,美得如此不真实。
一蓬蓬盛开的雏菊仿佛被笼上一层暗暗的薄纱,花瓣的色泽愈发浓郁,有种妖-娆的美态。
流离安静地站在雏菊之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