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们更是视她为耻辱,平常都眼不见为净,不乐意见她们母女俩的,加上她们实在穷,总是打秋风,谁愿意看得上她们上门去?!
所以这关系也实在稀薄。前世她不平过,但这一世,心中只剩平静。她唯一的亲人只是沈静,其它人,呵,只当亲戚就好,亲戚这种关系,可认可不认,他们待她们不好,她又何必再贴上去。
有些关系淡漠就好,很公平。
彼此情薄,有时候是最好的关系。更何况他们也没有眼睁睁看她们饿死,分了草屋和几分薄田已算厚待,也因着他们,村上的人也没有太过份,只是言语调007戏罢了,也微有些忌惮的。
能从娘家分这些给女儿,也算稀奇。
这村上还是极落后的,女儿还是赔钱货。
草屋上盖的是稻草,家中没有男子帮衬,去年也是新翻的稻草,杨素素永远记得这屋子漏雨的样子,到最后沈静实在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爬到了屋顶上,花了几天,慢吞吞的将稻草给重新翻新了以后,这才不漏了。
这些,杨素素全部都记得,她还犹记得那么久以前,那时担心母亲会掉下来的自己,以及家中没有父亲相帮的悲伤。
在这村中,孤苦相依,无人相帮,感慨着那时的自己。
而这一世,她不会再依靠任何人,不想去依赖任何人。
草屋两间也实在破旧,一间是她们母女睡的房间,里面只有两张破旧的木板床,另一间就是堂屋。堂屋后面有一个后院,说是后院,不过也只是用木条弄了个空地罢了,有鸡舍,还有一个简易的小厨房。
这厨房极简陋,早上做饭时要将油盐搬出去,烧完又再搬回来,所以很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