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笑点了点头,握住那瓷瓶。
船漂游荡漾,摇摇晃晃的让尚唯一时之间都有些坐不稳,尚唯也想出去陪着敛水,但是却被蓝笑拦住了。
“不可以哟。”蓝笑摇了摇头说,有些忍不住的咳嗽,淡淡的血腥味在船舱中蔓延开来,蓝笑打开敛水给的瓷瓶,不知喝了什么下去。
尚唯听着船舱外越发密集的打斗声,便越发有些坐不住了,“你出去,只能是捣乱,那并不是你这个层次的战斗。”还没什么动作,尚唯就被蓝笑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僵在那里。
“不是同一个……层次吗。”尚唯咬了咬唇,却没有再尝试出去了,尚唯的确很乖,乖乖的不会给敛水添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三更完结√
后天双更番外√
大后天新文走起√
计划就是这些话说你们说的包子番外是指哪方面?
☆、说点什么
蓝笑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末了像是想起什么事的,表情有些僵硬,“小水不会什么都没跟你说吧?”蓝笑看着尚唯。
尚唯觉得莫名其妙,“说什么?”
“……”蓝笑沉默着,突然叹了口气,问:“你有没有在怨她。”
怨,不是恨,尚唯乖觉,但他从来都不傻,他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敛水似乎是有目的性的在做着些什么,但是后来却是放弃了。
他有曾想问,却无从问起,自欺欺人好像是成了本能一般,告诉他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尚唯有些艰涩的说,这是他所能给的,最好的答案,不说没有也不确定的说有。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为她觉得不值,站在你的角度,我也觉得你可怜。”蓝笑说,眼神里的不是悲天悯人,而是幽幽的绿光。
“可以告诉我吗?”尚唯轻声的说,眼神里,迷茫而固执。“当然可以。”蓝笑的笑容猛的扩大,一袭黑衣让她在阴影里如同隐匿。“她可是我们之间,最靠近神的人啊。”
神,对于很多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词语,但唯独对她们来说不是,特别是敛水。她们这群故友中,活下来的,几乎都是经历过大苦难的,虽然蓝笑知道的不甚清晰,但还是略知一二的。
万千世界,无数生灵,要经过怎样的博弈才能成为神的候选,这其中的惨烈没有经历过的人又怎会明白?
“知不知道当初你怀孕的时候,我们这群人有多惊讶。”因为那个孩子,会让敛水付出的太多太多,“也难怪是劫难啊……”蓝笑自说自话,阴影的笼罩仿佛要把她溶解一般。
尚唯的心跳,猛的急促起来,他不接话,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听漏些什么。
“其实只要她把你杀了,她就不属于凡的行列了。”即使这样对于敛水来说像是生生的扯去一块血肉一般,但是也未尝不可。
“我既是觉得开心,也是觉得难过。”开心最为孤单的旧友有了归宿,难过她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毁为一旦,敛水是她们之中,最为拼命的。
蓝笑细细的说了一个故事,故事很简单,但故事里的人物,却太过挣扎。
神的预备役,敛水,具有半神之体,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成为天地之间的主宰。
而那最后一步,却恰巧是尚唯,尚唯何其无辜,错入了这场劫难,成为敛水完成最后磨难的拦路石。
神的预备役,只有敛水是半神一般的存在,敛水成就了一般的神体,差最后一步,便可以踏上那至尊的位置,但她却偏偏遇见了尚唯。
敛水无数次的把他推开,再推开,哪怕会受伤,也跟要推开,任性的想要把他打磨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奈何功亏一篑。
这也就是命啊,敛水可以不用去帝都,就算是被因果责罚也没关系,但她偏偏去了,也是恰巧要离开的时候,感受到了尚唯肚子里,新的生命。
那个时候敛水真的想有杀了那个孩子的念头,却是在尚唯的话语中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敛水不可谓不恨尚唯,那时候的她,太过于复杂,喜欢,恨,说到底,是恨着自己没有毅力。
“她是不是给你喂过药?”前几个月,正是那孩子胃口最大的时候,特别是三个月以后,孕育者所汲取的能量已经无法满足那孩子了,再接下去,便是吞噬孕育者了。
半神的孩子,又怎么会如同凡人一样?
尚唯点了点头,不可遏制的想起那天所知道的“打胎药”,脸色有些惨白。
“是打胎药吧?”蓝笑笑着说。尚唯不明白蓝笑怎么笑的出来,有些生气。
“那时候生气了吧,不过,你知不知道,那里面的药引是什么?”蓝笑眯了眯眼,神色危险而诱惑,像是迷惑凡人犯罪的魔鬼。
“什么药引?”尚唯不由自主的顺着蓝笑的思路问。“她的血啊,你喝过多少药,就等于喝了她多少的血,那所谓的打胎药,不过是警告而已,警告那个孩子不许动你。”那时候的孩子,只有生存的本能,如果没有制约,尚唯早晚得死。
尚唯总算明白那时候敛水的脸色为什么会越来越白,特别是,他开始喝药了以后。
“你给不了这个孩子她所要的能量,但因为你的态度,小水把她留下了。”孩子是无辜的吗?哪怕差点要了别人的命。
“但,这只能维持到第六个月。”蓝笑笑的危险。
直觉告诉尚唯不要再听,但理智却不听话的让他继续听下去。
“如果你要生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