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除了正君便是他最大,夫家是丞相许家,听说很受宠,毕竟满城的传闻,也不知道那正君是怎么忍受得了的。许秋是顾湘晚的手帕之交,不过他们怎么会过来?尚唯有些疑惑,却也没有想太多,只是当做平常的拜访而已。
大厅倒是灯火通明,一青一红的身影坐在大厅,那红衣的人儿见了尚唯,顿时亮了眼睛,开心的说,“表哥表哥,你来啦。”声音清脆,带着少年的糯软。这红衣的便是顾湘晚,明眸亮齿,好一个艳丽少年,而那青衣的便是许秋,如竹一般的男子,不施粉黛,气质清冷,端的是一副傲气。也不知这一南一北不同性子的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许是因为互补吧。
“表弟。”尚唯应声,也是想起了以前两人的来往,嘴角漾出一丝笑意,“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娘你说呢?”尚中点头应允,尚唯便欢快的坐在了顾湘晚的一旁,忽略了敛水。
敛水没什么反应,跟在尚唯身边,看着这男人得意忘形的扯着那少年谈天说地,也觉得是别有一番风姿。尚中对景姨低声耳语,吩咐景姨把酒菜都端上来,准备开始吃晚餐。此时天已经全黑了,门外黑洞洞的一片,看着人有些心慌。
敛水看着眉飞色舞的自家男人,突然想起该有一个人在旁边,不禁抬头瞄了一眼许秋,干干净净的气质,虽算不上什么绝色,但是容貌看上去倒是令人很舒服。察觉到敛水在看他,许秋也不恼,只是回了一个极淡极淡的微笑,算是回礼,然后继续噙着笑意,看着交谈中的尚唯二人。
“表哥表哥,你觉得表嫂对你好不好啊?”不知道怎么的,话题聊到了女人,男儿家的私密话题除了身体,也就是女人了。顾湘晚瞄了瞄敛水,小声的凑在尚唯的耳边轻声问到,隐晦的看了一眼尚唯的肚子,眼睛亮晶晶的。尚唯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目光有些闪烁,惊疑不定的看了看敛水,敛水的回应只是挑了挑眉。
尚唯吞了吞口水,勉强笑着说,“还,还好吧。”尚唯觉得心脏跳的有些超速,不禁开始转移话题,拍了拍顾湘晚,“那你呢,你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尚唯语带调笑的问。“我啊?我跟你一样,想嫁个镇南将军一样的人儿,又温柔,又有本事,许哥哥真有福气!嫁给了镇南将军,这可是宁国多少待嫁男子的期望啊!”顾湘晚双颊泛红,有些花痴的说道。
顾湘晚对许秋是羡慕的,但是同时他也很有自知之明,不至于去太过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这样,即使顾湘晚有觊觎许秋妻主的意思,许秋还能够和顾湘晚成为手帕之交。
有时候男人间也会喜欢攀比,许秋也分不清这里有几分是出于炫耀的意思。敛水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许秋,近来宁若玉也识趣的不过来了,听说也是忙的不可开交,镇南将军,想必也是忙里偷闲,过不了多久可能就得要回战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镇南将军
“晚儿说笑了,我也并不是她的正君,仅仅是外人面前看起来宠罢了。”许秋推辞,“而且,尚公子也不是嫁了个好妻主?”许秋斜眼看着敛水。敛水只是微笑。
尚唯的脸色有些苍白,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敛水。“你们聊,我就不参与了。”敛水看见尚唯的目光,微微勾唇,说。“表嫂你真好看!”顾湘晚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开心的喊到。
“好看吗?”敛水收敛了笑容,语气里的意味不甚明了,也不知是戏谑还是讽刺多一些。如果敛水不懂事,可能当真是以为夸她,但是在这女子为尊的地方,长得好看,可不是什么好形容词。
“比你的镇南将军如何?”借刀杀人,她也会,不屑于用,不代表不会用。许秋看着顾湘晚的眼神有些变色,顾湘晚也自知是失言,呐呐的不说话。此时,菜正好上来,虽不说有多精致有多宝贵,但是荤素搭配还是不错的,看得人也有些食欲。
尚唯吃的有些勉强,不知道是因为有心事还是食欲不振,看的敛水皱眉。吃这么一点而已,难怪这么轻。不过看着这菜色也不算什么好东西,敛水也没有硬是逼着尚唯吃下去,心里想着大不了待会儿带这个男人出去逛逛吃些宵夜也好,想到这儿,敛水也就匆匆的夹了几筷子就停了手,斯文的坐在那儿。
江和泉在把礼物送进尚府后就离开了,敛水并不是很喜欢有人在身边,即使是熟人。
一餐晚饭吃的有些压抑,好不容易都吃完了,便听见了下人的通报,说是镇南将军拜访。
顾湘晚几乎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许秋,用有些嫉妒的语气说,“许哥哥,将军对你真好,还怕你走夜路直接来接你了。”许秋的脸红红的,整个人都明艳了不少。
敛水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尚唯眼底的羡慕,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些什么情绪,快的让人看不太清。
镇南将军叫做南震天,是这皇都里有名的青年才俊,不知多少闺阁男子想嫁却也不知其门路,为人温和,才思敏捷,自小习武,如今也算得上是文武双全了。敛水的脑海里飞快的掠过这个南震天的资料,品评一番。
“秋儿。”人未到,声音先行,是一把略显暗沉的嗓音,听得倒是有些性感。“妻……妻主。”许秋站起身来,喊到。南震天倒是有几分姿色,也不算是五大三粗,可那身板看上去也算是修长的,颇有些孔武有力的痕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光是这外貌,就已经不错了。
“南将军。”敛水起身,双手抱拳拱手行礼,敛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起来,明明她本是非常讨厌麻烦的人,或许是因为尚唯听见顾湘晚说镇南将军有本事的时候那一丝黯然吧?她只是有些不想看这个男人太失落罢了。敛水没有嘴硬,是怎么样就是谁能把她怎么样。敛水不得不承认,尚唯已经很能够影响到她的情绪了,像是一个不得过的劫。
“这位是?”南震天看着敛水,有些疑惑。“鄙人不才,刚迎娶尚家大少爷,今日回访省亲,见将军来接许公子,便越俎代庖的和将军打声招呼。”敛水说的滴水不漏,其实不过是吃醋二字作祟罢了。“这位夫人多礼了。”南震天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