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处僻静的院子停了马车,敛水施施然的随着宁若玉走着,没有人打扰她们,在宁国,除了皇上,便是宁金王最不能惹了。
院子里是热闹的,灯火通明的,亭台楼榭,美人权臣。宁若玉进来时,整个院子里似乎都静了静。敛水没有随着宁若玉进去,她不喜欢被这般注视,尤其是那些早已浑浊不堪的眼神。
此时的尚唯闷闷不乐的,以前的小圈子也没兴趣去围着听热闹了,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能在帝都得到些关于敛水的消息,只是,帝都何其大,尚唯有些泄气。尚唯寻了个角落,看着一株深红的被花瓣包的层层叠叠的秋菊,似是被隔开在另一个世界般孤寂。
那男人,还是这么笨!敛水不同于尚唯的心不在焉,一进来就看到了尚唯正在对着一株秋菊发着呆。亏她还特地的跑来这种麻烦的要死的赏花会。
座上的皇帝看着宁若玉到了,站起身,咳了两声,院子里你提醒我我提醒你的,都安静了下来。尚唯也浑浑噩噩的往上看,正好看见那皇帝的目光也看着他。不好!尚唯的心猛的一沉,刚想站起身来反驳皇帝的话,哪料那皇帝居然已经开始说了。
“本皇甚是欣慰,宁国已是太平盛世,本皇也已在位好些年。”场面话,是必不可少的,接下来,才是主题。“宁金王,即本皇胞妹,今年已是在世二十余载,未曾开枝散叶,今赏花会,本皇自觉着美人甚多,遂想赐婚。”
底下一片恭维的声音,无不是各种赞颂宁国皇帝的声音,虚伪,却是许多人的选择。
那皇帝昂着头,受着恭维,惬意的眯着眼,也不知表情里带了几分真几分假。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声,“今日一见,本皇觉得尚丞相之子甚为温和,听闻也识得规矩……”
尚唯听不进去了,后边的话,他猜也猜得到,尚家受宠,若是他再度接受赐婚,怕是会使得尚家更进一步吧。他不愿,却也……改变不了。除非……尚唯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臣认为,有不妥。”宁若玉恭敬的拱手推辞,打断了皇帝接下来的话。那皇帝皱了皱眉,底下的尚中也握紧了拳,这可是尚中好不容易向皇上求来的好姻缘,本想当成补偿给尚唯,毕竟宁金王可是整个宁国男子除了皇上最想嫁的人儿了,够优秀,性子也好。哪料……这还没定论就被宁若玉驳回了。尚中不得不重新重视着宁金王,不是有了圣旨就可以的,宁金王可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
满座哗然,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宁金王会推辞这门姻缘,这门可以使尚家再进一步对宁金王也无害处的姻缘,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宁金王该怎么接下去。
“臣……已有了喜欢之人。”宁若玉倒是坦诚的说,虽说她也觉着这样是不明智的,可宁若玉没得选,时间太急了,她来不及再推脱啊,而且这可是敛水拜托的。“而且,臣的好友也甚是喜欢这尚家公子。”卖队友什么的,宁若玉做的得心应手。
皇上明显很感兴趣,不是因为敛水喜欢尚唯,而且因为宁若玉口里的“好友”二字,和宁若玉一起长大的皇上自然是知道宁若玉那种虽然看起来对谁都不错其实对谁都很冷淡性子,哪来什么朋友,更别说好友了。有时候皇上都有些怀疑,如若宁若玉不是她的胞妹,宁若玉怕是不会多看她一眼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手
宁若玉的后一句,尚唯是没有听到的,因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地摔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是敛水!尚唯险些惊叫出声,顺从的趴在敛水的怀里,嗅着敛水身上那好闻的味道,小心脏也蹦个不停,尚唯偷眼看了看周围,看着别人都在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座上争执的皇帝与宁金王,没有注意他这边。尚唯的心悄悄的放下了一些,不过下一秒,又提了起来。
【河蟹哟~】
耳里传来啧啧的水声,尚唯已经听不见座上宁若玉那拖长了调的话,也感受不到周遭的变化了,他只想融化成春水被敛水呵护在手心。
座上的震惊依旧,敛水凭着不错的眼力把座位往下边再挪了挪,寻着了个被半面屏风遮掩着的位置,顺手签了一个银色的,有着精致花纹的壶儿。每个座位上自然有配套着的茶杯,敛水微微一笑,满了杯。因着敛水撤去一只手而刚刚能够喘气的尚唯有些不安的望着敛水,尚唯有些紧张的捏着敛水的衣服,弄得有些褶皱了。
【纯洁的孩纸看不到√河蟹】
“不……不要了,涨。”一杯一杯的茶灌进去,尚唯已经喝的有些撑了,肚腹微微的鼓起,尚唯求饶着,神经绷到了极致,不知所措的,险些哭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虽明知有物什遮挡着,可那屏风却是薄如蝉翼般,使得两面都能隐隐的看见被遮住的形状。
“哦?”一直沉默着的敛水开了口,手下却更是用力的揉了揉。尚唯疼痛,忍不住的叫喊。“再叫大声些,指不定可以把整个院子里的人引来。”平日里尚唯听的如泉水叮咚般悦耳的声音,如今却有如恶魔一般。
敛水换了一边揉着,是不是用两根手指细细的磨,时不时的用力,引得尚唯无数次想要尖叫,却生生的自己用手捂了回去,使得尚唯的身子止不住的战栗,抖动。
这简直是在诱惑她!敛水眯起眼睛,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默不作声的就逃开……”敛水故意拖了拖调子,以一种呢喃的声音说,“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不听话的,男人。
尚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敛水把手拿了出来,尚唯衣衫不整的软倒在敛水的怀里。敛水的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你说,我把屏风拉开,会怎么样?”尚唯的心猛的一跳,重重的往下沉。
“……”尚唯不知该怎么拒绝,只能拼命的摇着头,眼睛里湿湿的,梨花带雨,尚唯握住敛水那想要掀开屏风的手,眼里带了恳求。尚唯知道,若是自己这般衣衫不整的出去,必定会身败名裂,这还不是最狠的,这样一来,怕是尚府也会被波及吧。这时,座上的纷乱也停止了,庭院里又再度的热闹起来,各说各话,各找人奉承。
“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平息我的怒火。”敛水转过脸,用手捏住尚唯的下巴,用力的,直到尚唯那白嫩的皮肤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敛水贴了过去,和尚唯靠的很近,敛水依稀能够看见尚唯那双透亮的眸子,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