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琴乐坊,安堪烦燥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散,反而是越走越乱,不快完完全全的摆到了脸上。
他不明白,不知道,为何那女人会跟庞轩那臭小子这么熟悉的,那个被人废了左手的男人向来冷漠少言,他的朋友并不多,就算自己轻常跟他交来,也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而左言霜很小的时候便远离京城了,在嫁到这里之前她不该跟庞轩有关系的,那他就更不明白那个少出家门的女人是怎么跟他这么熟悉的。
可是,他越猜便越不快,越分析便越乱。
该死的,他竟然开始在意那个女人的事来了。
“安堪,你这是怎么了?我以为只有四哥那个失去爱人的可怜人才会摆出这样的臭脸走路,怎么你也学起他来了?是不是跟他太多,感染了?”突然的调笑之声伴着一只搭在肩上的手出现,将安堪拉了拉。
白了眼这整天只懂得戏皮笑脸的男子,安堪依然板着脸,一语不发。
“我说安堪,到底是谁惹了你?难道是皇上让你安排太子娶妃时的乐奏之事让你大大不快?要不要本王帮帮你?”男子依然不死心的追问,一副‘你不说我就自己猜到准确为止’的模样。
“我跟你这臭小子没有话题,你还是哪边凉快往哪边去吧!”安堪冷哼,笔直的往凤嫣楼去。
“我说现在就你这边最凉快了,五哥向来是冰冰冷冷的人,四哥虽然外表温文,可是你比最谁都清楚他的个性,再加上现在柳媚要另嫁他人,他现在身上几乎时时刻刻都隐带着杀人的冲动。你说,现在我们几人里面,是不是就数你这边最凉快了?”严亲王邢基得意的笑,根本就不把安堪的臭脸看在眼内。
敌不过他的性子,安堪也不跟他多扯,自己的脚步可是半点不曾停。
他的心情已经够乱了,可不需要这小子来搞乱。
“对了,明天就是太子娶妃的大日子,到时候人人都会到场,四哥说他也会去。”步进凤嫣楼,严亲王总算是认真了一点点。
“那是应该的,你四哥怎么算都是手握重兵的王爷,而且明天是太子娶妃,若他这王爷不去,不就更加落人口实吗?就算新娘真的要嫁,他也不该受伤的躲在一边让邢锐太高兴放肆。”他一直都认为邢津不该为此而被邢锐打败,若在那样的大典上不出场,不但会让皇上有不快的借口,也只会落人口实。
若到最后柳媚还是得要嫁作他人妻,那么坚强的去面对不是更好吗?
“我也是这样认为,不过你呢?你娶那位妻子回去都没有带出来见过人,反倒是最近总是带着漂亮的女人到处去,还有人说元宵那晚你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逛花灯大街呢!也是时候带那位被弃在家的妻子出来见一见世面了吧?不然哪天在大街上遇上嫂子还不认识呢!”邢基坏笑,这才是他提起明晚的原因。
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安堪笔走的走进自己的房内,一句话也不去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