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拉被丹齐法师送回房间休息。躺在床上,腰部的疼痛让她一时不能动弹。这时,她无比想念各种跌打油,止痛喷剂。抱着睡一觉便好了的心态,她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再次睁开眼时,桔红色的光线透过窗纱,在白色的床单上印出斑驳的形状。奥罗拉尝试着扭动了一□体,顿时觉得全身无力,腰间仿佛被针刺一般痛。
门突然被敲响,传来丹齐法师的声音。她急切的请求他们进来。
丹齐法师端着一盘白面包,一杯牛奶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凯洛奇牧师。
“范宁小姐,你的腰还疼吗?”牧师走到她的床边问道。
“是的,”她用手轻轻触碰自己的腰部,“我现在没法移动身体。”
牧师将手搁在她的腰部。透过衣服,一道乳白色的光芒没入她的身体。舒适的触感仿佛浸泡在微烫的热水中,因疼痛而紧张的肌肉也慢慢放松下来。
他转头对丹齐法师说道:“可以擦拭炼金药油,有助于更好的恢复。”
丹齐将晚餐放在床边的矮柜上,然后拿出一瓶盛着棕黄色液体的水晶瓶:“范宁小姐的侍女们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牧师瞟了一眼奥罗拉:“至少到明天早晨。毕竟是普通人,抵抗不了黑暗能量。”
凯洛奇很快以观察昏迷者为由向奥罗拉告辞。
奥罗拉顿时明白他们的意思,作为一个未婚的淑女,自然是不可能在年轻男人面前露出背部。她露出微笑表示感谢:“我可以自己擦药。”
丹齐法师皱了皱眉,凌空一张矮桌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扶着奥罗拉靠在了几层羽毛枕上,又将晚餐放在床上的矮桌上。
看着奥罗拉将晚餐吃完,又叮嘱了她继续卧床休息,法师才离开房间。
奥罗拉看着丹齐扣上门的背影,心里有些感动。他真是个好人。
勉强抹上药油,奥罗拉重新卷进毯子里。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渴醒了。
舒展双臂,奥罗拉顿时感到腰部好了很多。虽然还隐隐作痛,但比起晚餐时已经好很多,至少她可以下床慢慢走动了。
走到一楼客厅,从长颈瓶里倒了一杯水,她来到露台上,感受着深夜的凉风。
遥远清冷的夜空,挂着无数的星星;木屋旁的石头小路,像一条白线蜿蜒向前,直到被黑色的洪流淹没。
她顿时愣住了。因为那些黑色的洪流是一群人列队向前走着。他们穿着黑色的袍子,低垂着头,向她的木屋方向走来。
身体快于思想,奥罗拉已经退回客厅,借着窗帘的遮掩继续观察着。
队伍经过她的木屋继续向前。她一眼就看见队伍里的人全是橡树村的村民,而最后一位尽然是凯洛奇牧师!他为什么会在这?那些村民醒了?什么事情必须要这么晚才能做。
奥罗拉估测了一下,他们大概是靠近河边的铁质侧门那边走过来。她莫名地联想到洗脑之类的仪式。马上,她就反驳自己,凯洛奇牧师明明是圣光教的牧师。怎么会和夜幕教一般行事。
当她再次抬头观察时,正好撞见凯洛奇牧师远眺自己的方向,双眼跃动着暗红色的火焰。
奥罗拉后退一步,僵在原地。难道被发现了?
“这么晚,范宁小姐还不休息。”牧师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
奥罗拉迅速转过身体。凯洛奇牧师穿着黑色的长斗篷,兜帽已经拉下,露出苍白的面容和血色的薄唇。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奥罗拉,露出阴沉的微笑,声音冰凉地就像冬天的河水。
她忍不住双手环臂,紧紧搂住自己,仿佛这样才能扼住内心的恐惧和无措。因为牧师毫无保留地散发着危险的敌意,冰冷刺骨压迫着自己。
他认为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