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你呢?”
“空穴来风,不像铺风捉影啊?他说的,有鼻有眼儿。你大外甥来那天下晚黑儿你去没去过莲花庵,很晚才出来,还落泪了?你又领没领你大外甥和小鱼儿,去见过文静?有一个日子,每年的八月初八,你是不是必去莲花庵?这是啥日子,你和文静心里都清楚?你大外甥生日是五月吧,这你还有啥说?”兰会长一件一件地问殷明喜,“俺不扒瞎吧?都装进人家邓猴子的眼睛里了,你太大意了这个?这事儿要传出去,对你太不利了?俺看不如你就认了儿子,还老瞒下去呀?不就一层窗户纸的事儿吗,就那么难?”
“邓猴子能跟你说这些,是你在他落难时能看他,把你当成贴心稻草了?人落破了,最需要怜悯的同情,你跟邓猴子摽过膀子逗过吉德不是吗,他把你当成他贴己人了!”殷明喜不成认也不否认兰会长学说的事情,反说着,“你反戈一击,讨了俺的好,逗了邓猴子,又咂吧了小东洋杉木一个大饱**的奶水,你是机关算尽,仁义和银子双丰收啊!邓猴子跟你说这些,这无非是给俺提个醒,或者叫警告。他已认准是俺捅咕的他,这个事儿认不认准,他是一准要把清水搅成浑水,好混水摸鱼的。如果俺真有这事儿,就会去求他,拿啥条件堵住他的嘴?这是他跟你说的,根本原因。他是利用你跟他的关系,又利用你跟俺的关系,利用你这棵稻草探俺的口头风,也是通过这事儿的把柄来叫你说服俺。如俺心虚,叫他作实了,俺就得拿钩子钩他一把。这老小子,死都临头了,脑子还是猴儿精,多会抓人抓事儿抓机会呀?俺着,他能咋的?真的假的自个儿带着,不上他的当?”
“这就对了!着,有啥坏屎,叫他邓猴子拉去?不过,这事儿犯大忌的是涉及文静是个姑子,你还是别冷手抓煎粘糕,防患于未然,早有个准备,防止狗急跳墙,绯闻不咬死你,咬你个鸡犬不宁也犯不上不是吗?”
“这么个大活人活蹦乱跳的,成天价在你眼前晃来晃去的,俺想认,可文静她说啥也不干哪?说怕破坏俺家的安定,殷张氏孩子们啦?又怕大德子接受不了不认,反而还影响了大德子的声望。嗨,多了,反正顾虑重重?”
“俺劝劝?”
“好花绿叶扶,可也有花叶不同枝儿(腊梅),劝皮儿劝不了瓤儿,白扯!那人拧,任性子,认死理儿,为了孩子的名声,又不想委身,才当的姑子,就是为了断了这个念星?”
“是不是碍着老姐的抚育之恩,不好意思,叫老姐来?”
“老姐来,这大德子还摆着难事儿呢?瞒下长房,瞒着老姐这又说回了两房,咋说呀这个?大德子是怕春芽作闹,也是怕老姐生气挑理呀?俺呢也闹心哪,也怕老姐挑这个理呀?哼,老姐把大德子给你拉扯大了,孩子翅膀硬了,你眼里就没俺这个老姐了呗?”
“这不是啥难事儿,生米煮成熟饭,老姐还能咋的,大德子有能耐呗?就大媳妇,要孝顺,也闹不哪去,顶多就在老家伺候老姐公母俩呗!”
“你说文静她啊,这不又杵咕俺,叫盛儿入赘,绝了认子的后路。一个是叫俺报恩;二是堵嘴。如果邓猴子散布谣言,这不是不攻自破吗?谁自己个儿有亲生儿子,又入赘一个外甥挑门户啊?这不说这份大家业吧,就情理上也说过不去呀?大师哥,你说文静她一个当母亲的,为了个个儿的孩子,虑虑的多远,天衣无缝的在情在理呀?大师哥,这事儿到你这儿就是壁虎尾巴(断尾)了,如果篱笆外长出喇叭花,别说俺不客气,拿你三姨太做垫子,生出一儿半女的堵住你那臭嘴?”
“俺是你大师哥,能不知轻重吗?文静多好的人,才貌双全,你算害了文静一辈子啊!那会儿,这也怨俺一时鬼迷心窍,不知道你俩己暗地里做下这种不要脸的事儿了呀?要不,俺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