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闲情偶寄》声容部中说“妇人本质,惟白最难”,可见,“白”是中国古代一贯千年至今都没变的审美观,一直以来它某种意义是属于贵族的美,这个观点是魏端公喝酒的时候偶尔说起的,王解放起初没啥感触,等在红色锦缎大床上满足了幽怨贵妇的沸腾欲望,掀掉绸缎被子欣赏她还没有被生儿育女和柴米油盐毁掉的曼妙身段,当王解放触目可及一片雪白,才体会到魏端公那一席话的趣味,这个在床上喜欢用一种情趣心态喊他爸爸的有钱娘们还真不是一般的白,高潮过后那就是一种潮红的白皙,很能撩拨人心,王解放单手枕着脑袋,另一只并不粗糙的大手滑过她臀部曲线,轻轻一拍,惹来一声腻媚娇喘,王解放不去瞧她那张泛满春意的脸庞,其实就王解放来说她化妆浓了点,不讨他的喜欢,他宁肯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胸口和屁股上。
“解放,如果不是不舍得你离开小区,我现在手上就有不少干活轻松赚钱也轻松的工作介绍给你,有没有兴趣?你如果有往上爬的念头,我可以帮你。”心满意足的女人像一条被抖了几抖后全身酥软的白蛇,娇喘吁吁,媚眼如丝,任由王解放亵玩她那具并没有被生儿育女柴米油盐糟蹋了曲线的躯体,她姓蒋名丽雯,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姓很俗名字更俗,所以起初一直不肯告诉王解放真名,直到上一次王解放一个晚上四次把她送上死去活来的情欲巅峰,她这才说出这三个字,对她来说讲出口这个庸俗的名字远比在王解放面前脱得一丝不挂更加难以启齿。
“没兴趣。”王解放一口回绝,只顾着在她的身体上流连。
女人笑了笑,这才是她下决心跟王解放长期交往的原因,他没有表现出让她认为无法控制的野心和欲望,两人最多的交流就是上床,这很符合她的初衷,毕竟她并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姿态,她家世普通,能傍上现今的老公靠的是职场生涯中的一场赌博,那个时候她很漂亮,是公司里众多单身汉前仆后继追求的红人,但她唯独看中了当时还只是底层管理的老公,最终修成正果,成为一只住别墅开跑车穿戴名牌的金丝雀,所以她脸蛋漂亮,脑子也是不坏的,知道投资,如果不是老公不仁在先,在外头包养小情妇,她也不至于不义在后勾搭王解放上床,之所以想介绍几个姐妹给王解放,是想多拉几个人下水罢了,王解放把她当作发泄玩物,她也没花痴到把王解放视作真命天子。
蒋丽雯是知道有王虎剩和陈二狗这两号人物存在的,也是打心眼看不起那两个男人的,在她看来,穷人的圈子就是穷人,久而久之心态成了穷人的心态,思维也是穷人的思维,每天不是节俭就是意银,只顾着生存,哪懂得品味,眼界逐渐囿于芝麻绿豆的琐事,即使有一丁点儿雄心壮志也会消磨干净,一辈子做不成大事,她也想让王解放跟他们不一样,非要出人头地,相反她倒希望王解放就一直这么下去,毕竟现在她现在能用一两千块钱就心安理得地打发王解放,如果王解放小有成就了,到时候再包养他,蒋丽雯觉得自己恐怕就得肉疼了。
王解放是不屑研究被他抱上床的娘们的心态的,反正他没指望靠她们平步青云,身旁这个女人只要做到把他伺候舒服、不被捉歼在床就足够。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解放,跟你说个事,九千岁出事情了。”
“九千岁?”王解放皱了皱眉头。
“就是魏端公,跟我们一个小区的,我们南京人都这么喊他,他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苏沪浙三地黑白两道都很吃香,在南京出了事情,找谁都没找他有用,他就是半个土皇帝,虽然不能只手遮天,但要想提携谁打压谁,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她一脸敬畏道,这是她跟王解放第一次提起魏端公,也不知道那位九千岁其实没少跟王解放一伙人喝酒抽烟侃大山。
王解放哦了一声,不动声色。
“黄光裕垮了你知道吧,昔曰的中国首富说进局子就进局子,这个社会,唉。我跟你说,台面上牵扯出来最终落马的只有曾担任粤浙两省纪委书记的陈绍基,以及被称作‘少帅’的原公安部部长助理郑少东,报道的就这几个人,但事实上这场大风浪便波及到不少人,其中就有我们南京的九千岁,据说魏端公这些年一直以中间人身份从旁斡旋,是政斧省部级还要上面一点的某位大佬的外围代言人,真相如何,我们这种人自然不清楚,但魏端公底子不干净是肯定的,不过话说回来,当下福布斯榜上有几个经得起一查再查的,现在南京都流传一个小道消息,说魏端公死了,吞枪自杀。”女人一脸唏嘘,在她看来黄家兄弟也好,魏端公也罢,都是男人中的爷们,黑白是非都是很次要的东西,到了她这个年纪这个位面的女人,没几个是一肚子慷慨正义的,多的是龌龊算计和争风吃醋。
“吞枪自杀?”王解放仿佛听到一个最荒谬的冷笑话。
(未完待续)